第十九章 嬗变 (1/2)

“小丽，小丽……你还好吧？”

陈小丽已经不是那个任何时候都在笑的小姑娘了。她神情阴冷淡漠，肖志华问她十句，她最多回答一两句，而且往往答非所问。

肖志华问道：“小丽，你感觉怎样，生病了吗？”

陈小丽不答。

肖志华又问：“小丽，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陈小丽嘟囔一声，肖志华没听清：“小丽，你说什么？”陈小丽又嘟囔一声。

肖志华这回听清楚了，她说的是：“死。”肖志华登时毛骨悚然。

肖志华道：“小丽，你就是生病了，不要想太多，没事的……”

陈小丽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肖志华还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话说，一时颇为尴尬。忽见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随手拿起一看，却是陈小丽画的一幅画。一看之下，肖志华不禁一个寒噤。

纸上画的是一块漆黑的眼睛一样的石头，直勾勾“凝视”着观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孤寂。肖志华登时想起他在野人沟里看到的那个奇异的城市，还有高塔上那块眼睛一样的黑色石头。他紧盯着着陈小丽问道：“小丽，这是什么，为什么你要画这个？”

陈小丽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还死死盯着他，面带惧色。肖志华忙道：“小丽，我不该太大声，你能告诉伯伯，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陈小丽突然放声尖叫，异常刺耳，肖志华和陈嘉龙猝不及防，赶忙蒙住耳朵。陈小丽妈妈连忙将二人拉了出去，忽然眼一红，轻声泣道：“志华，嘉龙，你们救救小丽。”

肖志华道：“玉容姐，小丽病得不轻，我马上送她去县城医院，钱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小丽妈妈却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小丽她可能已经……死了。”

肖志华大吃一惊，陈嘉龙道：“嫂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小丽妈妈啜泣道：“你们肯定以为我疯了……可是我觉得，你们刚才看到的小丽，已经不是我女儿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我女儿嘛……”

陈嘉龙道：“嫂子，志华说得对，小丽可能有精神问题，还是赶紧送医院去，你不要胡思乱想。”

小丽妈妈道：“不，你们不知道，有两回我亲眼看到，小丽她变成了一团影子，一眨眼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我，我真的怕得很。”

肖志华愕然不语，陈嘉龙忙道：“嫂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哪有这种事，不会你太紧张，也病了吧？”

小丽妈妈叹道：“我宁愿自己病了，也好过……”

话音未落，她的话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截断。陈嘉龙和小丽妈妈正在惊愕，肖志华拔腿跑进陈小丽房间，一看陈小丽果然已经不见了。

那两人也跟着跑进来，一看这情况都傻了。陈嘉龙连声道：“小丽去哪了，去哪了？我们就在门口，怎么没看见她出来？”

肖志华道：“容姐，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说罢转身走出小丽家，陈嘉龙也跟着他出来，问道：“志华，小丽还没找到，你干么就走？”

肖志华瞪着他道：“嘉龙，你还不明白吗，已经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必须马上做好准备。”

陈嘉龙不解：“什么准备？”

肖志华道：“肯定还会发生更多的怪事，得让大家都知道实情，不然出了乱子怎么办！”

陈嘉龙沉默片刻，道：“志华，你们这次进山以后，山里发生了大地震，志远也死在山里头，但是出了这么多怪事……和你们这次进山没有关系么？”

肖志华嚷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现在也是一团乱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向冷静的肖志华突然失控，发作起来，陈嘉龙不禁愕然。片刻陈嘉龙道：“那好吧，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肖志华稍微冷静，也为自己的失态略感惭愧，道：“嘉龙，你去给村组长通个气，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我现在去找一个人。”

陈嘉龙愕然道：“你找谁？”

肖志华道：“老徐头！”说完不等陈嘉龙说什么，他已转身大步走开。

肖志华也不清楚为何这个时候要见徐老头。记得上次去老徐头的窝棚，发现肖小石一支笔在徐老头手里，这让他疑惑至今。他隐隐有个感觉，这疯老头很可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或许至关重要。

走到村口，却见孙鸣迎面走来，孙鸣看见他嚷道：“老肖，肖志华……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正好找你！”

肖志华一怔：“找我什么事？”他记得孙鸣已经放弃了帮他找儿子，又来找他做甚？

孙鸣道：“找你当然有事。记得你给我的那张照片么？对，就是你儿子放鞭炮那张。我当时就看出你儿子背后有个男人，长得特像你。后来一次到你村来搞普查，我有机会接触所有人，可是没一个人像照片上那人，除了你。”

肖志华不悦道：“我当时在给小石头拍照，那不是我。”

孙鸣道：“我知道，可是既不是你，又不是其他村民，那他会是谁呢？其他人彭代这种情况肯定一筹莫展，可是这怎么能难道孙警官呢。福尔摩斯说过，当你排除了所有的可能，那么所剩下的唯一一种，哪怕再荒谬，它也是事实……”

肖志华不耐烦道：“到底什么可能？”

孙鸣道：“那种可能就是，一定有一个人，他在模仿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