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影 (1/2)

虽然幽灵行动已经正式启动，但是显然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做。这段时间对肖志华是空闲期。十天后他的伤基本养好了，在他的一再申请下，施成林终于同意他回一趟村子，但是有一点：对于幽灵行动及这次进山的经过必须严格保密，一个字也不许透露。

回到下山村，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下了车，望着熟悉的村子不禁感慨：阳历新年已经过去，春节也快到了，村子依旧固守着自己的贫瘠而平静，时间的长河似乎没有在这里留下痕迹。不久之后，这里又将是何等一番模样？

他先回家见到了老母亲，才一个月不见，老母亲耳朵几乎已经全聋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皲裂的树皮，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是对他的担忧。肖志华忍不住流下热泪。

看望母亲过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陈三宝。陈卫东仍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肖志华忙问道：“三宝呢？”

陈卫东咂了口旱烟，道：“还是那样，好不了也死不了。”

肖志华一怔：“不是送三宝到省城看病么，怎么还没好？”

陈卫东道：“省城的医院也查不清原因，就让回来了，等着呗。”

肖志华摇摇头，走进陈三宝的房间。孩子躺在床上，比上次见到时又瘦了许多，精神倒还不错。肖志华轻声问道：“三宝，你还好吧？”

陈三宝点点头：“叔叔，我没事，我挺好的。”

见孩子精神不错，肖志华心里也略微一松，道：“三宝，叔叔送你去医院看病，好吗？”

陈三宝摇摇头：“叔叔不用了，我要走了。”

肖志华一怔：“走？你去哪？”

陈三宝道：“小石要带我走。”

肖志华霎时热泪盈眶，他轻轻拍下孩子，转身走了出去。陈卫东跟在他身后，忽道：“志华，你还不知道吧……大龙走了。”

肖志华一惊：“大龙死了？”

陈卫东嗫嚅道：“不是死了，是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去大龙家看看就知道了。”

陈卫东木讷口拙，说不清楚，肖志华赶紧来到肖大龙家，却见肖家大门紧锁。刚一转身，却见肖大龙妈妈和奶奶手提竹篮，从泥土路一头走来。

肖志华忙迎上去问道：“姨，姐，你们去哪了？”

肖大龙妈妈眼睛通红，显然刚刚恸哭过，道：“去给我儿招魂去了，他人走了，得让他吃一顿饱饭。”

肖志华心里一紧，道：“大龙真的……死了？”

大龙妈妈和奶奶互看一眼，转身就走，肖志华忙追上前道：“姐，到底怎么回事？小石头还没找到，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龙妈妈不语。大龙奶奶叹口气道：“大龙他没有死，但是又死了。”

肖志华一怔：“这怎么说？”

大龙奶奶道：“志华，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大龙他们那次上山回来后，人变了很多，成天想睡觉，也不想吃东西。我们以为是病了，带他去乡卫生院，又说没病。又以为是中邪了，又去找了好几个先生神婆来看，也看不好。终于，那天……”

大龙奶奶哆嗦了一下，苍老的脸皱成一团，显得甚是痛苦。肖志华忙说：“姨，你慢慢说。”

大龙妈妈道：“我来说吧。十天前，就是新年过后的第二天，那天早上大龙精神显得比平时好很多，我挺高兴，还给他煮了个荷包蛋。我在院子里忙着做活，还听到大龙的笑声，我心里也美滋滋的。过了一会，我进大龙屋里收拾东西，发现大龙竟然不见了！”

肖志华道：“会不会大龙乘你不注意溜出去了？”

大龙妈妈摇摇头道：“不可能！我和他奶奶一直在院子里忙，大龙房间门窗都紧闭着，他怎么溜出来？大龙房间就巴掌大点地方，他能藏在哪里？”

肖志华道：“这就怪了，后来呢？”

大龙妈妈道：“说来你不信，我们正在着急到处找，突然，我听见大龙一声笑，紧跟着看见一团灰蒙蒙的影子一溜烟跑了出去。我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结果他奶奶也同时看见了，我们没看花眼。”

肖志华愕然：“你是说，大龙变成一团影子跑出去了？”

大龙奶奶叹口气道：“志华，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其实我们也不敢相信，但是我们都亲眼看见了，能不信吗，事情就是这样。”

肖志华喃喃道：“我信，现在无论发生什么怪事，我都得信……阿姨，后来呢？”

大龙奶奶道：“那还有什么后来。但是我们时不时还听到大龙的笑声，大龙是不是还留在屋里没走呢？但是我们看不见他，叫他也不答应……这样也好，至少知道他还没走远……”

大龙妈妈眼泪汪汪看着肖志华道：“志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家大龙是不是变成鬼了……”

肖志华心里一凛，道：“姨，姐，你们保重，我先走了！”

肖志华转身匆匆走开。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心里郁闷得紧，正在胡思乱想时，忽然不小心撞上一人，一看却是陈嘉龙。

陈嘉龙和他有一点小过节，其实肖志华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陈嘉龙这个人性格内向，对他总是不冷不热，很难猜透这个人心思。没想到这回一见面，陈嘉龙却主动招呼道：“志华，你总算回来了！”

肖志华愕然，陈嘉龙又道：“听说志远这次上山遇难了？明华叔和明国叔又失踪没有消息，村委会只剩下我一个人，现在你总算回来了，有事总算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