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那个女孩，选择 (1/2)

人性的善与恶，无外乎就是一张卡的正反两面。伸出一只手，即可随着你的想法而翻动。

就像现在，拾起一把防身武器，看作刺杀读作防卫，看似自我救赎却成了监视屏幕上的娱乐杀戮游戏。

被围困起来的“囚犯们”为了保命而自相残杀，却没有人想到挣扎出这泥泞的深潭。

“母亲……”男孩低声呼唤着，但是他不知道，面前那个手持钢管深陷在发狂的人群中的女人能否听到。

或许他们最初挣扎过，西莉娅想到。

他们的行为是发狂的，而那眼中却是深深迷茫，不愿醒来。

为什么要醒过来呢？醒来了，他们面对的就是自己亲手释放出来的恶魔所造成的人间惨剧。

所以，宁愿沉沦在过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愿意清醒的面对现实吗？

西莉娅停了下来，粗喘着气，围在她周围的，是一群群被重击而晕过去，早已化身为暴徒的平常人。

但这就是现实，西莉娅哟，这就是你现在所处的现实。

大量的体力流失，再加上身上遍布的伤痕造成的失血，西莉娅一时没撑住，跪倒在地上。

‘明明杀了他们会更省事，怀了孩子就让你心软了吗？’yòu_nǚ样的三姐出现在西莉娅身边。

该救赎他们的人不是她，她也不会杀了这些人！西莉娅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希望痛楚能让她的意识清醒一些。

只要撑到那个人来就好了。

西莉娅支撑着钢管站起来，下一秒却楞在原地。

“西莉娅！！”男孩破喉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刚刚在他眼里还下手利索的西莉娅现在却在狼狈的躲闪着袭击者的攻击。

一个看起来随时都能被打倒的白发老人，能逼退西莉娅？这怎么可能？

西莉娅心里的吃惊程度并不低于男孩，她眼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丧失了神智却依旧凭借着身体的记忆力，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短刀的老人。

“老约克…”西莉娅压低身体俯冲上前，挥动钢管打掉了对方手中的短刀，“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吗，我亲爱的西莉娅？’拿着纸飞机玩个不停的三姐的幻影满不在乎的说到，她冲着西莉娅恶劣的展开孩童的笑颜。

‘是你害得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你忘了吗？’三姐的幻影不停的绕着西莉娅飘来飘去。

偶尔晨起公园相遇时一起分享三明治的她和老约克，会习惯的听取对方用幽默的言语讲述着自己的人生，也会从对方那里得到来自地下人们之间流通的警察们所不知道的线索……

而在老约克失踪前，对方唯一一次主动询问自己的，正是关于那具躺在法医冰冷的藏尸柜里的尸体。

她不会让这个已经上了岁数的老人深入这个事件，但面对老人坚持态度，她不得已，只能简化了话语，打发掉了他其他的疑问，强硬的将这位老人拒绝在了事件之外。

虽然被二哥带的已经习惯了和流浪者合作，但在哥谭这个充满了高于伦敦数十倍的罪恶的城市，她明白让这群无辜的边缘人们参与进任何事件都有可能会丧命。

是她害了这位本来能在公园躺椅上享受午后太阳光的老人家。

“砰！！！”

西莉娅眼睁睁的看着老约克的身体因为枪击的冲击力，重重的摔在地上，连一丝起伏的动作都没有。

无力举起想要试着挽回什么的手颤抖着，随后换了个方向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西莉娅缓缓转过身体，刚刚开了一枪的罪魁祸首正挟持着瑞秋，那把充分显示了他罪证的枪正提醒着刚刚的一切。

小男孩已经被他踢到一边趴在地上。

“你是在生气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小丑兴奋的简直想要拍手称赞，结果发现手里还挟持着一个人质，孩子气的撇撇嘴，但是这不当误他发现西莉娅情绪上变化的乐趣，“终于，这位永远不着调的福尔摩斯小姐也开始生气了！小丑加一分！”

像是为了加大西莉娅怒气似的，他又朝着已经躺在地上的老约克的尸体射空了□□里的子弹。

“够了！！”一直没有拿出来的□□出现在手里，对准了小丑，刚刚还无力颤抖的手此刻却稳稳当当的举着枪。

早已察觉到的小丑一把将不停挣扎的瑞秋提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来吧，最最经典的问题，反派们都爱让你们做出选择的问题。”小丑亲热的用小刀磨蹭着瑞秋的脖子，隐约画出一道道红痕，他冲着西莉娅夸张的笑到。

西莉娅眯起了眼睛，盯着那个女人不语。

“你知道吗？，我其实也研究过你们福尔摩斯。”小丑一胳膊勒紧了瑞秋的脖子，防止她真的挣脱开来。“虽然没有那位分析的那么……专业化，毕竟我的最爱并不是你们。”

“这听起来并不是太难理解，但是你确实不一样。”自顾自说话的小丑重新把目光放在西莉娅身上，“你真的很不一样，并不仅仅因为那个人说的你很无趣而不一样。”

“我不管那些个政府高管的条条论论，也不怎么喜欢看那个只蹦哒在各种犯罪谋杀现场摆弄的小聪明的侦探。”

“但是你，你真的不一样。”

西莉娅身形未动，连举起来的枪都没有移动过一丝一毫，仿佛在对方嘴里被评论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才是福尔摩斯中真正的杀人犯！”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