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番外 母亲 (1/2)

不同于第一世一出生就受教育于刺客联盟和母亲塔利亚·奥·古，死在与利维坦对决的达米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是他从未在塔利亚那里体会到的全心全意被爱着的怀抱。

当然，当他第二眼看到更年轻的父亲——布鲁斯·韦恩时，首先冲进脑海的却是一如既往的嘲讽，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洋洋洒洒的话语都变成了婴儿咿咿呀呀的流通语时才干巴巴的止住了话头。

“怎么说呢？”布鲁斯小心翼翼从西莉娅怀里接过婴儿，“他……很好动。”是个当罗宾的好料子。

完全不同于溺爱娇宠女儿的想法，对于在小儿子还是婴儿时就规划了他未来的老蝙蝠没带有一丝愧疚感，只求这个从小培养起来的未来罗宾能别像杰森那样闹腾。

他不闹腾他还是那个众所周知的米总吗？

虽是个婴儿却依旧能清楚摸到父亲大致想法的达米安冲着布鲁斯露出了婴儿特有的咧嘴笑，然后霸气的第一次在父亲的怀里尿了他一身。

他是婴儿，你能拿他怎么办？

“干得好小子，你做了整个家族都没能做到的事。”更年轻的还未成为夜翼的迪克凑过来，当然不是给他换尿布，实际上动手的却是另外一个达米安从没见过的女孩。

“虽然被妈妈推过来换尿布，但是能看到布鲁斯这么狼狈的一幕，值了。”女孩面无表情的幸灾乐祸到。

与其说迪克过来是看看刚刚出生的弟弟，还不如说他是陪着女孩过来，看上去他像是防止婴儿翻滚掉下去，实际上他更像是护着女孩不被婴儿非常不配合的行为伤到。

“拜托，迪克，他还是个婴儿，不会伤到我的。”女孩吐槽道，换来的只有迪克哈哈哈的挠头笑。

就是，达米安不屑的想到，多大个人了，还能被婴儿给伤到吗？

大概在达米安的心里，能待在韦恩家族里的，就没有弱鸡。但事实上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的不能再离谱。

毕竟三天两头的看着大姐各种柔弱，就算长时间下来达米安对此再也不觉得有被原来想法打脸的感觉，但也着实跟扎心，尤其看到某次大姐不小心摔倒地上都能断了一条胳膊时候，达米安就打算对着这位大姐敬而远之，对着布鲁斯动不动就抱着大姐到处走动的行为再也没有一丝妒忌和嘲笑的冲动。

太弱小了，他一根手指头简直就能戳死对方。但他确实佩服大姐的智慧和政治卓见，智商大家都有，有智商又会玩政治的韦恩可不多。

你们确定这不是哥谭韦恩要霸占美利坚的节奏吗？这一定是来自于大洋彼岸那位政治家的阴谋！

自从见过了英国伦敦的某位高功能反社会的侦探和深藏不漏的政治家后，面上年幼的达米安对此想法表示深信不疑。

彼时的达米安并不知道，他眼中的福尔摩斯们，一度也处于被福尔摩斯支配的恐惧中。

至于这一世的母亲？达米安也完全没有打算理会对方，布鲁斯和其他人为此训过他无数次也没有用，也许会感谢对方生下了自己，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但是对于一个仅仅坐镇在韦恩集团的总裁女人，他并没有多少感情。

听迪克说她年轻时是一名特工，因为某些大人的原因跑到了哥谭闯荡人生，最后被自家父亲给收了。

布鲁斯·韦恩会娶一位能干的好妻子或许不会让达米安有什么疑惑，顶多花花公子的壳子被甩到了一边的行为会让达米安唏嘘一阵，但他不会理解，为什么蝙蝠侠会接受一位如此平庸的女人。

在他看来，就算蝙蝠侠接受了蝙蝠女也好过接受了西莉娅·福尔摩斯。

西莉娅·福尔摩斯没有高于她兄长们的智慧和政治嗅觉，即便是她年轻时是一名特工，穿梭于各种任务中间，但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依附于丈夫，依附于孩子，依附于家庭的家庭主妇罢了，虽说家里的事情大部分还都是由阿福来解决。

但是，这样的家庭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达米安沉默的想到，或许，他只是下意识将塔利亚和西莉娅做了比较，或许，他还没有脱离上一世塔利亚的掌控。

本以为这一世的他会一直受教育在布鲁斯·韦恩和其他罗宾手下，六岁的一次意外却打乱了他生活的脚步。

幼年小巫师们会发生的魔法暴动。

完全被惊呆了达米安在清醒过来的时候，游戏室已经完全被毁于一旦了。大姐被迪克及时护在身下，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

而在刚刚魔力暴动的漩涡中，护住他的却是他一直不愿意正眼看过的西莉娅，他血缘以及生理上的母亲。

鲜血染红了相拥在一起的母子脚下的地摊，被血腥味刺激着大脑的达米安想挣脱开来却根本就动不了，他艰难的转动一点头，提醒着西莉娅他现在已经平静下来的状态，紧紧箍着他的胳膊渐渐松开，西莉娅缓缓抬起头看着在这片狼藉中唯一完好无损的达米安，一如既往的笑了笑。

“…达米安不怕，妈妈……在这里…”

下一秒，女人重重的从他身旁摔在地上。

那一刻，恐惧占据了达米安的内心。

他真的怕了，他怕了这个无论何时都冲着他笑的女人就这么不在了。

“…妈…妈…”六年了，六年没能喊出来的母与子之间最亲密的称呼就梗在他的嗓子眼处。

“达米安！妈妈！！”缓过来的大姐跌跌撞撞跑过来，反应过来的迪克已经去找阿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