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灵山 (1/2)

剧烈的碰撞中，牛蛮好似完全不受影响，仍旧保持一副痴迷的虔诚之态一步一个脚印貌似很慢实际一步丈远地来到出自灵山白骨观的“高徒”面前。

“嘭！”

又一次刺耳到焦躁的大碰撞中，碎石横乱，尘土扬沙，一金一白两道交缠的身影蓦地分开，以洞中唯一还亮堂却随时有可能掉下来的照明的月光石未界分离两旁，泾渭分明到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凝为实质针锋相对。

“牛儿，来助我佛降妖除魔，你我一同出手降服了这孽畜，为这世间少一个作恶多端的魔头，还天地一分清明。”

佛陀顶着锃光瓦亮的光头对径直来到身边的牛蛮吩咐，他身体受创，独自一人也只能和白骨精拼个旗鼓相当，如今收复了牛蛮，自要物尽其用，让其助拳。

“是！”牛蛮木木点头，一步跨出，挡在白骨精和和尚对持中间，身子一震，似解压唤醒后世游戏里的某种属性，周身气势大变，祥和被涛涛妖气覆盖，盯着白骨精的双眼如同看见杀父的生死仇人，大吼声中一拳挥出，虚空震，山石摇，青芒炽烈，拳劲猎猎，罡风吹的皮肤人如刀割般生疼，极速冲杀白骨精所在。

“该死！”白骨精姣好的脸庞上闪过恼怒和凶狠，没有因为牛蛮刚刚帮过自己就手下留情，毫无犹豫地双手一扭，白如玉璧的骨剑一震，阴寒剑气绵绵无尽，飞身腾跃，同样朝着飞扑而来的牛蛮杀将过去。

拳剑相交，青芒和白光对撞，炙热和阴寒互碰，四周的石壁再也抵不住能量的冲击，半面洞壁倾覆，大口飞起的石块被崩裂碾为灰灰，白骨精精心营造的洞府已然在这场对轰中半塌，唯有几根由不知名材料铸造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石柱独自支撑着另一边劣迹斑斑的洞府，孤立无援。

“孽障！”和尚也加入战团，双手金光跃动，一掌之下虚空炸裂，涟漪波纹幅散四面八方，三人战作一团，金光浩然、青芒凛冽、白光阴冷，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绝于耳。

“噗！”

双拳难敌四手，白骨精一声闷哼，被和尚趁机掏出的一串木檀念珠打中后背，一口逆血不自主地喷出，忍着剧痛顺势一剑劈斩，将再次掠空横击而来的念珠击飞，侧身闪避脱离战圈，一双剪如秋水的眸子冰冷无情，怒火熊熊。

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拿出那物对付牛蛮两个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牛蛮，刚抬起的手忽然一顿，讶异的表情一闪而过，眼底一抹挣扎闪过，随即精芒亮闪眼露坚定，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并未引起佛陀注意。然后她像是因为刚才被重伤无力，只略略地又抵抗了片刻，身上再挂几次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着不慎失手被和尚擒住，中间并无一丝披露，自然到本该如此。

“孽障！纵你再多反抗，最后还不是落入贫僧手中，”

和尚有些得意，一手反抓住白骨精，挟制住她的双臂，一道金光闪过用念珠捆缚住白骨精，脚步一踏祥云自生，带着牛蛮飞离破碎凌乱的洞府。

白虎岭上，和尚原本打算令牛蛮显出原形，驮着他返回灵山，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牛蛮心中不愿成为他人坐骑的执念太重，哪怕被度化依旧有些不情愿，不满地发出牛哞，就是不愿现出原形。

和尚不满地眉头紧皱，原打算好自教训一通牛蛮，可到底考虑到天色已晚，要早日回灵山复旨交差，又想着来日方长，牛蛮已经被他降服，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调教便是，因此只是暗骂几句，就驾起祥云带着两妖朝着西方灵山的方向远去。

......

灵山，佛教大本营，后世曾多有传说，佛祖菩萨云集一处，讲经说法，道论大千。

牛蛮站立云头，目中异彩连连，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座无论何时都大名鼎鼎的仙山，心底不由自主的由衷赞叹。

但见灵山巍峨连绵如织，雄浑耸立顶摩穹天，霞光万道祥云绕，瑞气千条虹彩悬，猿啼鹤鸣仙兽腾跃，灵气如瀑药香弥生，佛光大放普照无量千华，端是一处非凡造化的佛道圣地。

越是临近灵山，牛蛮的心头越是平静，耳边响起靡靡禅音，沁人心脾又如同醍醐灌顶，整个紧绷的心情一畅，法力运转都越发如意，境界在不知不觉中都有所提升。目光瞥向一旁的白骨精，尽管有许多不情愿，但此时她同样露出一副舒畅的表情。

“怪不得这西游世界都讲究出身，渴慕道佛这样的大势力，在这样的环境中修行就是一头猪也能修炼成仙，要是再碰上一点儿狗屎运，甚至能混个不错的地位颐指气使。最典型不就是后来成为净坛使者的那头猪吗！”

牛蛮腹诽，因为当初于聊斋世界参悟《多心经》的缘故，让他对佛家的这种蛊惑之力多少产生免疫，所以他并非真正被度化，只是佯装成皈依佛门的样子，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眼前的死秃驴带他挺进灵山，混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堂堂正正地上门打秋风的同时深入敌人内部。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却是他一时心动念起，想起后世西游记中载述的佛教派遣麾下坐骑下界为妖，打入西牛贺洲群妖内部的事情，想着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决心一起，趁着这个机会混入佛家内部。虽然开始的地位低些，但有得必有失，倒也不用担心遇见大能之流被人戳破自己的伪装，而且同是坐骑出身，他又有心，与哪些将来西游时下凡为妖的一番交好，到时等将来西游开启也多了不少先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