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四、突变 (2/3)

周皇后见到瑞帝时，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欢喜或是激动，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皇后。”瑞帝心情复杂的唤了一声。

“皇上来了啊，妾给皇上请安。”周皇后竟然很认真的给瑞帝行了个礼，多少年来，从未有过的恭敬。

“皇后，你，你这是做什么？”瑞帝有些不堪的道。

“五过几要走了，正好后是妾的生辰，他他在走之前，想为妾庆生，皇上可批准？”周皇后面无表情的道。

“可以，当然可以。”瑞帝连声道。

“那妾就谢过皇上了。”周皇后笑道，可是这笑让瑞帝觉得异常恐怖。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周皇后似乎并不欢迎瑞帝的到来。

瑞帝咳嗽了一声道“朕后也来，你的生辰，朕都是要来的。”

“难为皇上还记得。”

瑞帝的这句话终于让周皇后有了些反应，她的嘴唇动了动，眼泪又再次布满脸颊。

“嗯，朕后下了朝便来。”瑞帝只觉得嗓子干涩，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便一饮而尽。

第三日，虎头特意为周皇后请了戏班，周皇后冷清的永寿宫终于热闹了起来。

然而这种热闹愈发让人觉得悲伤，期间周皇后又落泪了好几次，而虎头一直扮着笑脸哄她，周皇后才不至于太过失态。

瑞帝如约而至，来的时候，一个歌女正在轻声的唱着“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驾我乘马，于朱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瑞帝听了心中便有些不自在起来，隐隐还有些怒气，这歌显然是周皇后特意安排的，竟然把他比作那个荒淫无道的陈灵公。

战国时间，最为有名的女子之一便是夏姬，陈国因夏姬而灭，无数男人因她而死，甚至导致了后来的吴楚相争，真正称得上倾国倾城。

在瑞帝看来或许丽贵妃的美貌可以与夏姬媲美，但是怎么能拿他与陈灵公相比。

周皇后见瑞帝来了，一听这歌只有怒气，没有半点醒悟，愈发失望。

而瑞帝又见周皇后那衰老憔悴的容颜，心中的怒气又消了些，而后又想到周皇后变成这样的原因，便又不自在的将眼光移到虎头那纯真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要收回自己的旨意，当然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父子两人之间并未发生过什么争执，甚至连大声话也没有过，可是两人却在不知不觉间生分了，空气间也流动着莫名的尴尬。

“时间不早了，儿臣该走了。”终于虎头难耐尴尬，起身道。

周皇后听虎头要走，身子一直，用万般不舍的眼神看着她“五，你，你这就要走了。”

虎头微笑着对周皇后道“母后不要伤心，父皇以后会对您好的，您有父皇陪伴就可以了。”

“是啊，有朕在。”瑞有些尴尬的接道，而后又看向虎头道“你准备几时了开。”

“明，望父皇以后能善待母后。”虎头低声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瑞帝有些不悦。

“是，儿臣退下了。”

“五！”虎头刚准备走，周皇后又起身将他拉住，身体不停的发抖。

“母后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虎头拍着周皇后的手道。

而周皇后仿佛从虎头的言语里得到了些力量，终于让身体平静了下来。

永寿宫，一直热闹到晚上，方才安静，当夜瑞帝出于愧疚准备留宿永寿宫。

然而周皇后自虎头离开后，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显得格外烦躁，而且还时不时的用悲赡眼神看着瑞帝。

“你放心，无能怎么样，你永远是朕的皇后。”瑞帝温声道。

“可是，皇上您知道，妾要的不是这些。”周皇后道。

“多少年了，你还是这样，总让朕为难。就算是种田的农夫，多收了三五斗都要闹着取个妾，朕只不过多了一个妃子，你就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朕也就越有压力。”

周皇后闻言定定的望着瑞帝，只到瑞帝心中有些发毛时，才道“皇上得是，妾错了，皇上歇息吧。”

“嗯，朕想起来，朕还有些奏书未处理，朕先回御书房了，皇后先歇着吧。”

瑞帝最终还是服不了自己留在永寿宫中，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

周皇后闻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瑞帝半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留瑞帝，而是平静的道“那皇上您走好，妾先歇着了。”

瑞帝出了永寿宫，方觉得轻松许多，然而仍是觉得有些压郁，于是他便本能的走向了丽贵妃的平乐宫。

丽贵妃想着瑞帝在永寿宫，心中也有些担心，现在见瑞帝来了，当然是使尽浑身解数，让瑞帝开心。

“你啊，真是朕的开心果，多亏有你，朕才不至于太苦闷。”瑞帝终于笑道。

“妾愿当皇上一辈子的开心果，只要皇上开心，妾什么都愿意做的。”丽贵妃柔柔的道。

两人正在笑，突然瑞帝听到外面有兵戈的声音，还有吵闹声，他一跃而起。

“皇上，外面出了什么事，妾怎么好像听到兵马的声音了。”丽贵妃有些疑惑的道。

“或许是宫中出亮贼，这禁军是做什么的！”瑞帝蹙眉道。

“皇上，吓死人了，以后妾可怎么敢继续住在这，定是有人指使的。”丽贵妃道。

“别怕，朕以后……”

瑞帝正道，却见张公公突然闯了进来道“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