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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女说完也不待任何人回话，拉起夜斗的手就幻影移形离开了，徒留剩下的两位王者尴尬地互相凝视——刚刚无色之王的比喻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明明我不是你的王，可偏偏我帮你背了不少次黑锅，被牵连了不少次呢。”

站在东京铁塔上，绫女不由得想起了当chū_yè斗被绑票，吊在这上面的样子，不仅砸了咂嘴，煞有其事道：“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当初在这里就不该……”

“才不是!”没等绫女说完，夜斗就迫不及待地打断，语气中带了几分心焦和惶恐，“我一点儿也不麻烦！”

“是吗？”

“你、你不会不要我吧？我我会打扫厨艺装修暖床……不不不，我是说，我往后不会再去惹麻烦了！真的！”

“……”

“啊啊啊啊，你可是我现在唯一的信徒啊！别你抛弃的话我会死掉的，绝对会死掉的！冻死饿死缺信仰而死什么的都有可能的！真的！”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绫女无奈地看着急红了眼的夜斗，扶额，“感情你赖着我就是因为我是土豪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夜斗哽咽了下，“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那么好……要是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也说了想我吗？我也是的，如果没有你的话，肯定会寂寞的死掉的。”

“……”

“我只是一个从人类愿望中诞生的小神罢了，所以缺乏信仰的话迟早会消失在记忆的长河中，而普通人类根本看不见，或者说注意不到我……虽然因为意外巧合到了别的世界事情会有不同的转机，但是……”

夜斗的瞳孔并不如平常的清澈，反而如同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的深邃，绫女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寂寞，仿徨，以及……惶恐。

原来，神明也会害怕的吗？

明明是如此肃穆的场合，绫女却不知为何突然想发笑，而实际上他也真的勾起了唇角，上前一步握紧了夜斗颤抖冰凉的手掌，抚了抚他柔顺的发顶。

“真是急性子，我的话不是没说完吗？”绫女松开了两人交缠的双手，在夜斗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莞尔一笑，“我刚刚想说，早知道如此，当初在这里就不该把你放过了，直接戳上我的盖章不就好了？就算背锅起来也算是名正言顺，心里要舒服许多。”

“你，你的意思是？！”

“我，草摩绫女在此，正式邀请夜斗加入我无色的氏族。”

“……”

“你若不离，我必不弃——若是心向往之吾之氏族，便握紧这双手吧，从此，我等之间的命运交错，必紧密纠缠，牢不可分。”

夜斗呆愣地看着只距离他一步之遥的绫女手中的透明色焰火，没等思考，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那精灵般跳动的火焰，下一刻，一种微妙的联系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他的身体里似乎也被注入了奇妙的能量。

“看起来，我们的联系似乎比想象中还紧密一些。”

绫女笑了笑，不同王权者和氏族建立起的联系不同，现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夜斗那边传来的茫然情绪，当下不复多言，捏了捏始终没放开的手，轻声低语。

“走了，夜斗，我们回家。”

“家？”

“漂泊久了，连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有我在的地方，不就是你的家吗？。”

“……”

迎着凉风，夜斗却觉得心下一片火热，这或许是他漂泊以来，最想听，也听到的最美的话语了。

未来的夜斗觉得，尽管动心似乎是在很久之前，可是让他彻底沦陷的肯定就是那句最动听的情话，让他一股脑儿地扎了进去，义无反顾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