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别等了（2） (1/2)

不客气的说中德合作是一次坑爹的典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抹上了那么多yy色彩的光环。

可能也有人会说那个时候国情如此，需要外来的军事援助，德国人捞取了好处的同时也给与了国府不小的帮助，从这一点来看双方的合作还是值得肯定的。

那么来看看双方的合作，合步楼公司的德商和中国的买办相互勾结，一个为了外汇一个为了回扣，故意提高武器价格，导致摆到国府面前的报价一高再高，其售价已经超出了国际市场的价格！譬如国府引进的德国一号坦克，其价格比国际市场价格高40，军工业所需要的相关工业设备价格比国际市场价格高出了三分之一，以至于蒋总统在1936年12月7日灏的密电中怒斥“此等商人唯利是图得寸进尺。”

别说私人公司的交易和国家无关，国内的蛀虫就算了，跟合步楼公司的交易可是外汇结算，这种变相增加国家外汇储备的行为没有政府的默许才见鬼了。

而且这些高价武器的质量也不是想象中的德国制造，法肯豪森自己给国内的报告中有举例：毛瑟军用手枪抽样检查的20支里有6支瑕疵品（不合格），30的不合格率确定这是德国制造的质量？还有军用索具因为包装不当在运输途中导致金属构件生锈，这哪里有一点严谨的德国精神在里面？

与其说这是双方合作不如说这是一场生意，本质上就是国府给德国输血的盘剥，再加上中间买办的回扣（孔家可是吃的满嘴流油），国府能拼出那几个德械师的装备实属不易。

而更令人悲哀的是这种变相的盘剥对国府都是珍贵的，当时除了自身有需求的德国人几乎没有人愿意帮助国府（有也是带有政治条件的），也许正是德国这稀少且勉强算得上善意的态度才会被后人一直津津乐道吧。

难怪人家说先知是个痛苦的职业，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却不能说出来。现在他们认为和德国的合作可以顺利进行下去，并且认为日本不会那么早展开全方面军事行动（包括日本政府自己都这么想），很可惜这都是一厢情愿的啊！

有历史借鉴的文辉现在很想告诉对方你们会第二次在上海开片，然后一溃千里顺带着丢掉自己的首都和首都里的人命，被人家赶到西南山区苟延残喘，所有人都在战争的泥潭中苦苦挣扎。可是这种“疯话”现在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还有可能被误解为了武器销售而造谣。

虽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要是国府重演历史那对他的发展也有影响，湖南这地方可也是打的血流成河，所以还是得指望他们在前面顶着，不求寸土不失，多少也能多放对方点血。

“咳！俞将军，如果我也接受易物交易，你看有扩大合作的希望吗？”文辉也不指望现金了，你们有足够的原材料也行，刚好这边开工厂也需要原材料，农产品可以加工成食品出售，开战后还能作为军粮销售；矿产之类的东西又不会坏，目前的小工厂无法消化那么多，可以囤积起来，二战那个物价满天飞的年代无论是矿砂还是工业成品都不亏，再不济这些东西也可以丢到军工厂的回收中心里。

“这……”没想到对方居然能主动让步！俞大维眼睛一亮，要是他接受农产品和矿砂换军火，那这事儿就好办多了，“你确定这样没问题？”

“确定以及肯定。”文辉嘴角抽出一丝微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继德国人之后成为你们新的合作伙伴。”

“你在说什么！”

“就事论事而已，先生认为和德国的关系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吗？虽说有合作协议，可协议向来就是用来撕毁的，德国人和日本的关系可不差哦，我不认为德国那位元首会倾向我们。大家都清楚德国人为什么会和一个弱小的国家合作，因为我们手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在乎的是谁能提供而不是谁执政。”

“慎言！”俞大维脸色不好看，文辉说的是还没结束的两广事变，广西的新桂系军阀和广东的陈济棠粤系军阀六月举兵反蒋，前线军队对峙差点又一次爆发内战。德国人虽然没掺和内政，可是为了更快得到钨矿砂，派经济代表克兰（合步楼公司负责人）绕过南京中央政府和德国军事顾问团直接和广州地方政府合作，由此可见国府这个合作者在对方眼里是什么地位。要是国府没有丰富的钨矿资源，中德合作估计连个影子都没有。

“为何听不得真话？德国顾问团和军火生意没有绑定啊，并不是所有的军火都得向德国采购吧。而且我又不是完全垄断，贵方可以和德国人继续交易，我只是想分一杯羹罢了。我这里的东西您也看见了，质量优于德国人的而且价格便宜，还免去了运费和运输途中消耗的时间，只要交易达成您可以直接从这里拉货回去武装军队，这可比从德国发货快得多，好像现在的整编部队没有几支能在装备上达标吧？虽然战争不会立即爆发，但是军队早一天完成武装整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多一个卖家对你们完全没坏处，而且文辉也不是把所有订单都抢过来，双方的生意完全不影响。

至于贸易份额怎么分配那就看蒋总统怎么选了，反正他的条件都摆在这里，要是这么优惠的条件你们还是选择伸着脖子被德国人宰，那文辉无话可说。政治考量之类的借口只能哄骗小孩子，邱胖子虽然不讨喜可是话说的没错：一个国家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