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憋鱼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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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爸爸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是个热心肠儿，只是脾气有点儿犟，你想啊，爷爷教育大的孩子能是个坏人吗？见笑天和自己的亲爹来了，二小爸爸赶紧张罗爷爷坐下，又给倒上一杯水，然后问道：“您是不是有啥事儿呀？”爷爷告诉他：“没事儿，也是刚吃完，过来看看二小。”转头对二小说道：“小了，前晌儿干啥去了？爷爷咋没看见你呀？”

：“早上起来就下地了，帮着收拾地里的杂草去了，刚回来没多会儿。爷爷您找我有事儿呀？”见爷爷发问，二小赶紧答道。

：“我找你能有啥事儿呀？这不，笑天在我那儿呆着，说是想过来看看你，我是陪他过来的，吃完饭干啥去呢？”爷爷又问道。

：“下午没事儿了，我爸爸说今天太累了，下午休息。”说完还看了他爸爸一眼，唯恐自己说错了。

这时，二小爸爸接过了话头儿：“是，下午没啥事儿，二小你和笑天玩儿去吧，别走远了就行了。”

这也太奇怪了，二小爸爸竟然也有累的时候，还主动张罗让二小出去玩儿，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这俩孩子一听别提多高兴了，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没想到二小爸爸又说话了：“功夫别太长喽，晚饭前还得弄兔子食呢。”

笑天就知道准得有点儿啥事儿，这不，还得弄兔子食呢。不过，这点事儿对于这俩孩子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儿，俩人一起一会就能弄完。于是，笑天对二小爸爸说道：“这您放心，我们出去时带上家伙，保准弄好多回来。”说完，他俩就出去了。

他俩又觉得人有点儿少，再有俩人合适，哪怕再有一个人也好啊。正在琢磨的时候，就见小不点儿咧咧的从家里出来了，看到笑天和二小，小不点儿问道：“你俩干啥去呢？”二小反问道：“你干啥去呢？”小不点儿回答道：“我啥也不干就是出来玩的，回来的时候弄点儿兔子食就行。”听了小不点儿的话，笑天笑呵呵的看了二小一眼。

现在就有三个人了，他们开始商量干啥去，最后决定上河套憋鱼去，于是又各自回家拿家伙，每人从家里拿了一把铁锨出来，高高兴兴的就奔河套去了。在农村，几乎所有的男孩子都愿意下河抓鱼，尤其是在夏季，这有两大好处：一是不用下地干活儿不用再那么受累了；二是既凉快又有鱼肉吃。但做父母的就不这样认为了，他们到不是因为干活的事儿，而是因为安全考虑。

山区有那么一种情况，河的上游下大雨了，雨水顺着山势迅速注入河里形成洪流儿，而下游可能还是晴空万里呢，他们看不到上游的乌云，因为被大山给挡住了，等洪水到眼前了再跑就来不及了。经常听说这样的事儿，说是没看到下雨就发洪水了，某村儿又被冲走了一个孩子。家长是怕自己的孩子被洪水冲走，所以，百分之百的家长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下河摸鱼，除非有大人一起去，不然，被家长知道了，轻则一顿责骂重则就是一顿暴打。目的是让孩子长记性，没有大人跟着不要单独下河摸鱼。但做家长的也都知道，孩子可想不到那么多，兴趣一上来哪里都敢去，所以，就经常出现意外的情况，既害了自己又坑了家长。

太古村儿西面约三百米远有一条安达木河，河水十分充沛。这仨孩子一直顺着河边就奔下游去了，在下游的不远处河水分成了两个支流，这里是憋鱼的理想地点。他们先把一个分支的河道弄通畅了，把大部分水流引到那里去，这项工作就得干一大阵子。然后把另一边用石头拦上，再用沙子把石头缝儿塞上，这会儿，这里的水已经小了很多，但还不行，只要有水就没法抓鱼。最后，得用泥土再憋上一层儿，才能彻底的截断水流儿。这时候，一个人得赶紧到下边去，用沙子把下游拦住，不然鱼就都跑了，然后就是等待，等水全流干了石头下面的鱼自然就出来了，运气好的时候能弄到好多鱼。

今天的运气就不错，水干了以后，很多鱼都从石头里滚了出来，一阵子忙活之后捡到了很多。但出来时忘了一件事儿，没准备装鱼的家伙，于是，他们找来了很多树枝子凑合着把鱼穿上了，数数战利品每人能分到十来串儿。在二小和小不点儿弄兔子食的时候，笑天在一个树荫凉处坐了下来，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看着这些鱼，别让蚂蚁和其它虫子给糟蹋喽。

二小只是小名儿，他的大名叫刘小琦，只是村里人都习惯于叫他的小名，小孩儿一般都叫小名儿。二小和笑天同岁只比笑天大两个月，但个子却没有笑天高，别看笑天身体不好，但个头儿却不低，看着像十一二岁孩子的身高。

工夫不大他俩就回来了，每人扛着一捆兔子食。仨孩子商量好，一会回家后如果还能出来，就再出来玩儿会，到河的上游那边儿集合。到家后，笑天把鱼放到了奶奶家里，没敢拿回家怕父母说他，然后转身就又来到了河边。

上游这会儿人比较多，都在那里洗衣服呢。三大娘看见笑天就问：“笑天，你好了吗？前两天可把三大娘吓够呛，你那小胳膊小腿都耷愣了，稀软稀软的。”三大娘是王正礼的媳妇，非常温柔、善良，对谁都特别好。

：“谢谢三大娘，我好了，您洗衣服来了？我三哥干啥去了？好几天没看见了。”

：“你三哥那秃小子出门了，上他大姑家了，前天走的，今天估计能到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