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物是人非 (1/2)

艾薇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稳健的脚步走进女儿家的闺房，床上的少女在睡梦中还在掉眼泪。

“薇薇……”

艾薇听到男人的呼唤第一反应就是银城，一把拉住眼前温暖的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人的确温柔，的确俊秀，但是却不是她深爱的银城。

“师兄？你怎么会来？”艾薇很恼火。

慕容舒轻轻抚摸着艾薇的脸庞：“我要娶你为妻，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千里迢迢前往北齐？当然是过来接你的。”

艾薇挡开慕容舒的手：“师兄，你别骗自己了。你最爱的人是殷无双，你把所有的真心都给了她，这段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说能替代就能替代的！你一定是知道无双要来看我，所以才会马不停蹄的从北齐赶来吧？”

慕容舒依靠在软枕上：“我最近有点儿累了，躺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艾薇可不想跟慕容舒躺在一张床上。

“我不想跟你说话！”艾薇耍着性子。

慕容舒拉了艾薇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抱了满怀：“记不记得你十五岁的时候跟我说过什么？你说，你长大了要做我的新娘，让我用最豪华的马车迎娶你。你记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

艾薇心疼的看着眼前的慕容舒，现在的慕容舒就像是她曾经痴恋的那个秦王，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你说我如果到了十七岁还不是大王的妃子，你就娶我，用最豪华的马车娶我，让我做你的新娘，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人好。”艾薇说。

慕容舒淡笑，他的笑容什么时候都可以融化女人，爱他的，不爱他的，只要是见过慕容舒笑容的女人，就会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傀儡，任他摆布。

“薇薇，你说的对，我所有的真心和感情都给了殷无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把我伤的很深，很深，差一点儿就可以将我撕碎，差一点就可以让我轻生。你知道的，我只有王兄一个亲人，身边只有你和王嫂对我最好。现在我遇到我人生最痛苦的事……”慕容舒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上眼眶，心疼的艾薇不忍直视“我最爱的女人骗了我……还差点儿杀了我唯一的亲人……这种感觉，这种背叛，是撕心裂肺的。我不敢哭，不敢脆弱，我怕自己脆弱了，北齐就完了……”

艾薇当然理解慕容舒对慕容安的感情，擦着慕容舒的眼泪，自己的已经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我想把对我好的人都留在身边，我想保护你们，我再也不希望失去任何人了。王嫂毕竟是王兄的女人，而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了，薇薇，让我兑现承诺，我愿意一生一世只对你好……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不要让我一个人……”

艾薇哭的更伤心了：“可是，可是我爱的是银城啊。”

慕容舒亲吻艾薇的额头：“千万别说出来，否则你父王会杀了银城的。银城那么好，他即使没有你，也可以有人爱他，在乎他的。”

艾薇脑子里立刻蹦出了彩月，心里更加酸楚了。

“但是我少了你，就是孤家寡人了。”慕容舒抵着艾薇的额头“薇薇，我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没有力量承受失去和伤害，你是我现在最在乎的人，别抛下我。”

艾薇还是舍不得银城。

慕容舒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些事不需要天长地久，只需要拥有过一次，就好。执着了，就会像我一样，到头来成为伤的最重的那一个。与其到最后彼此伤害，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可以扶持到底的人呢？殷无双选择莫离，也是因为这个道理吧？”

“我不信无双公主不爱你了。”艾薇真心为慕容舒心疼。

慕容舒不能控制的滑落眼泪：“你可以问问她，听听她的回答。薇薇，我不会骗你的，你一直都知道，对吧？”

艾薇点点头，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慕容舒和慕容安，她曾经对他们的憧憬超过一切。就连莫离和若彤都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

艾薇喜欢过慕容舒，是银城的突然出现，让她改变心意。她内疚的是，在慕容舒的心里，他对自己的心意，从未变改。

无双来到北羌国的王宫探望艾薇。

艾薇强打着精神跟无双在房间里喝茶聊天。

无双看得出艾薇不满意这门亲事：“艾薇，我知道你跟银城是真心相爱的。他托我带话给你，他要你千万别放弃，他会来救你的。”

艾薇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不用眨眼睛都可以往下掉。

“无双，我有话想问你。”

屏风后的隔间，慕容舒在悠闲饮茶。

“你问吧。”无双握了艾薇的手。

“你还爱师兄吗？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珍贵的感情为什么说放手就可以放手呢？”艾薇问。

无双很为难，提到慕容舒眼眶就红了。

“我爱他……就像以前一样爱他……”无双的话传进慕容舒的耳朵，两滴晶莹的泪滴砸进了慕容舒的茶杯。

“但是爱情不是爱对方就够了……”无双感慨“那段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但是很多事实，我永远都改变不了。北齐不会放过琉璃国，慕容安不会放过莫离，也不会放过我父王，我试着努力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演化的不可收拾。否则，慕容安也不会昏迷不醒了……”

艾薇相信了慕容舒的话。无双选择留在莫离身边，是因为莫离跟她有着同样的利益牵绊，又同样是她在乎的人，深爱的人。既然如此，贪恋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