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话：命中注定 (1/2)

莫离刚刚坐入水中，乌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莫离的身子冷了半截。

“大祭司，你说什么？”

乌丹舒服的依靠在水池旁：“这水池中的水是圣殿独门的秘方，促进人体血液循环的同时，还有一个微妙的用处。就是可以让那些消失的纹身，再一次出现在此人的肩膀上。”

莫离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握住自己的左肩。

乌丹笑了：“殿下，十五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你吧？”

莫离沉默了。

乌丹的笑带着一点点戏谑莫离的意思，他那倾城倾国的容颜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殿下去而复返，想必是遇上意外了。”

“......”莫离没有回答。

“谢军把公主带走了？”乌丹微微挑起眼角，邪魅的看了莫离一眼。

“大祭司，你似乎早就知道了。”莫离坐进温暖的水池。

乌丹整理自己被水浸湿的发丝：“不难猜。无双公主被送到圣殿，是为了揭开圣殿欺世盗名的面具。想必，这是莫飞和莫尚串通好的。目的就是想让无双公主救出莫尚。莫尚回朝，谢军的日子想必不好过。如今谢家军感染天花，想要跟莫尚抗衡，就要找到天花的治疗办法。举天之下，只有无双公主有这个本事，他不去找公主，回去找谁？”

莫离微微冷笑：“大祭司跟大王势如水火，无双帮你保住了圣殿的颜面。你明明知道她有危险，却袖手旁观？”

乌丹将长发盘起,俊美无双的容颜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痕迹：“不然呢？难道还指望着，我去救她？”

莫离蹙眉，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乌丹看得出莫离的不满，他只是出于礼貌没有说什么不礼貌的话：“殿下，恐怕你还没有弄明白圣殿与王权还有谢家的立场。也难怪，你离开卫羌国十五年，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圣水池的秘密解开，你想挽回声誉唯一的办法就是治愈天花。”莫离告诉乌丹。

乌丹不惊不喜：“不错，你是告诉我，天花就是无双公主散播的吗？”

莫离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还是说，殿下知道解开天花危机的办法？”乌丹跟无双聊过，他知道无双是个有心思的女孩儿，但是解开天花病毒没那么容易。倒是莫离，他跟在王后和琉璃王身边多年，又是前任大国师的弟子，他的学识已经超出同龄人太多太多，如果说天底下有化解天花病毒的办法，莫离可能是其中一个。

“……你帮我救出无双。”莫离不知道无双跟乌丹说了什么，但是解开天花的办法，他很清楚。

“……”乌丹注视着眼前的莫离，他跟先王的气质很像，在骨子里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倔强，真是纠结，先王的四个儿子，各个都是有脾气的人，老大为了爱情可以自杀，老三为了女人不惜一切代价，老四不想做的事儿，谁也拿他没办法，就连一个养子都是不好说话的主。还有老二莫尚……唉……

“我有什么办法？”乌丹依靠在白玉池边：“殿下手握重兵都拿谢家没办法，我圣殿里面都是祭祀，没有兵刃，怎么跟谢家抗衡？”

莫离就知道乌丹会如此搪塞。乌丹既然可以凌驾王权之上，就说明他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抵挡的本事，谢家固然难搞，但是乌丹一定有办法。

“你有天书！”莫离说到了重点。

乌丹的轻松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天书？”乌丹诧异的问莫离。

莫离舒服的擦拭自己的身体：“小时候，父王说过，我们莫家的天下是改天换命得来的。圣殿凌驾王权，就是因为有天书预知未来。大祭司敬告我不要妄想得到天下，不就是天书的圣谕吗？这是其一……其二，你是圣殿的大祭司，也是我二哥的知心好友，你不愿意接受我二哥的邀请，而选择跟他兵戎相见，不就是因为你知道我二哥的命运吗？其三，你跟无双说，在你临死之前会告诉无双一个秘密。如果你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又怎么跟无双定下这样的约定？大祭司，你有天书在手，卫羌国的命运你早已了然于胸。你到底在等什么？”

“变数！”乌丹告诉莫离。

“你在等无双。”莫离明明白白的告诉乌丹“无双做到了几百年前那个来自未来的男人留下的秘密。你在等一个不在天书控制中的人，需要这个人帮你改天换命。”

“哈哈哈哈……”乌丹仰天长笑“是又如何？你是不是想骗我，殷无双就是那个来自未来的人？”

莫离微微含笑：“你的天书出过三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第一次是王位异主，你认定王族后裔都死定了，卫羌国从此落入北齐之手。但是莫尚却做了王。第二次，是琉璃国内乱，你认定琉璃国会因为我而毁灭，却没想到让北齐收到重挫。第三次就是现在……一个解开你困惑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无双。”

乌丹无话可说，都被莫离看穿了。

“救她对卫羌国没有任何好处。”乌丹明明白白告诉莫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殷无双根本救不了卫羌国，卫羌国的命运只有一个。”

“如果落在我手上，如何？”莫离开出了条件。

乌丹沉默了：“很好。对卫羌国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但是，你跟公主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我说过，你不可以妄想得到天下，殿下还记得吗？”

莫离当然记得，只是他不会信命罢了。

“我有变数，一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