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话：站在你面前 (1/2)

洛神听了若彤的计划，觉得比跟谢军合作好多了。但是也等于把慕容舒推到风口浪尖，成为莫飞和谢军共同的敌人。

“我陪秦王前往。”洛神愿意保护慕容舒。

彩月知道无双对慕容舒和若彤是特殊的，不管他们谁遇到危险，都会成为无双久久无法愈合的痛。若彤提出这个计划，就是让秦王铤而走险，就算有洛神保护，也不能说万无一失。

“秦王，你可想清楚了。站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可不轻松啊。”

慕容舒跟若彤交换了一下神色：“不在敌人视线之中，也不见得轻松。若彤武功比我好，看事情比我冷静，有他带领大家寻找营救的机会，我很放心。”

若彤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切小心。”

洛神觉得命运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儿。二十年前，若彤，慕容舒，莫离，慕容安是相互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在“王位”的战争中，一次又一次被改变。让他们承受了不属于他们那个年龄的压力和痛苦，寂寞，压抑，冷漠，恐惧，死亡，战争，充斥着他们原本年轻，却已经急速衰老的灵魂。就是这样，殷无双的出现，像一道光，给这些在绝望边缘苦苦挣扎的人希望，让他们看到人性最美好的一面，让绝望的他们渴望挣脱命运跟她在一起。但是，世上只有一个殷无双，而他们谁也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只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在彼此的争斗中饱受伤害。或许，世上没有殷无双，他们会没有这么痛苦，当然，也没有那么快乐。

慕容舒走之前把若彤约到屋顶喝酒，吹着冷风看着灯火璀璨的羌城，原来也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儿。

“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了。”慕容舒说。

若彤的杯子停到唇边，他不认为慕容舒有去送死的想法，也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莫飞和谢军的阴谋之中。慕容舒这句话只有一个意思……

“你王兄醒了？”若彤似乎早都想到了。

慕容舒微微含笑，眼中尽是英雄相惜之意：“你说对了。”

若彤倒是平静：“哼，他醒了，这世界恐怕就不会继续平静下去了。我可不认为他会轻易原谅莫离，更不认为，他会轻易放过无双。也好，这天下纷争的日子，该是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慕容舒给若彤斟酒：“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都活着。”

若彤带着深深的不解看着身边的慕容舒许久，似乎很感动，又似乎对慕容舒很无语：“成王败寇，这场战役之中，一定会有人牺牲。”若彤深深哀叹了一口气“能说出这种蠢话的，只有你和无双了……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是我们可以一起分享她一样恶心。不管你是如何，至少我若彤，眼里容不得沙子。”

慕容舒沉默了，他的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就算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王兄，也不可以分享他的无双。

若彤伸手握上慕容舒的肩膀：“如果局势不受控制，带她走，不管你们去哪，别回北齐了。”

慕容舒什么都没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但是，四目相对的双眸彼此都看得懂，就算是答应了若彤的托付。

金碧辉煌的议政大厅，慕容舒身穿北齐朝服来到大殿之上，他的眼神毫不忌讳的留在无双的身上，深邃的爱意，让莫飞捏紧了自己的衣摆。

“秦王，你来卫羌国干什么？”莫飞不喜欢慕容舒的出现。

慕容舒礼貌的向莫飞行礼：“本王将北羌国纳入版图，幽云十六州的归属让本王有些头痛，时常收到州府官员百里加急，说是莫飞殿下对幽云十六州有觊觎之嫌。本王考虑过了，为了天下太平，愿意坐下来跟莫飞殿下谈一谈。”

莫飞看了看身边的无双，慕容舒来此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为了赎走无双。

“无双，你和秦王算是旧识，这件事本王交个你处理，如何？”莫飞握了无双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无双心里忐忑起来，难道慕容舒来此是为了她？无双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答应了莫飞的要求。

慕容舒跟无双再次见面，看着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的容颜，就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多么压抑和无助。心里的疼惜不由自主的翻滚着，别说让他用幽云十六州做交换，就是用整个到手的北羌国做交换，他也心甘情愿。

“秦王不该来。”无双知道慕容舒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幽云十六州的百姓原本可以享受太平，不应该再次犯险。”

慕容舒那双深情款款的双眸深深锁住无双：“和平的方式，能让莫飞放过你吗？舍弃幽云十六州，和兵戎相见，哪个更好些？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不值得让那么多人流血，值不值得，我们都很清楚。”

无双心里酸楚，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容舒。

“放心，我会带你走。”慕容舒说的很认真。

无双的心里没有感动是假的，她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有太多难以超越的困难。拒绝他，心会痛。不拒绝他，心也会痛。无助的感觉油然而生，甚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慕容舒。

慕容舒从无双身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那久违的安全感将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无双紧紧拥抱，熟悉的温暖和气味，让无双的眼泪夺眶而出。

“……”慕容舒想告诉无双一件压在他心底的秘密，却是完全开不了口。

“云舒，我该怎么办？”无双轻声的问。

慕容舒收紧拥抱着无双的手臂：“我带你走，回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