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话 等到你了 (1/2)

洛神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进了羌城就跟若彤失去了联系。彩月跟着洛神寻找无双下落，她不喜欢洛神这种我行我素的个性。

“你这样做，太没有合作精神了吧？”彩月不解的跟在洛神身边。

洛神说：“若彤殿下说不定还觉得我碍手碍脚呢。我找公主下落，完全是因为你，少说风凉话。不喜欢，你可以跟着他啊。”

彩月拦在洛神面前：“大叔，我可没有求着你来。是你自己愿意跟来的！还有，是你跟着我，怎么是我跟着你了？”

洛神见到彩月双眸闪烁，如花的容颜上袒露微笑不由得温柔起来：“是，彩月姑娘一句话，我洛神哪儿有不遵从之礼？”

彩月笑了，得意的背了手跟在洛神身边：“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刀山油锅，去无际地狱，你跟不跟啊？”洛神喜欢彩月笑的样子。

彩月嗤之以鼻：“羌城如此繁华，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洛神轻叹一口气：“往往，最可怕的东西就是掩藏在繁华背后的。谢家就是羌城真正可怕的存在。公主如果是被莫飞劫走了，我估计谢家可能会有所行动。”

彩月拉住洛神的手臂：“这个谢家，到底什么来头？”

洛神跟彩月来到一处偏僻的村庄，飞身飞上最高最茂密的榆树，彩月随后，一路轻功跟着洛神，踏遍羌城的屋顶，来到一个废墟的屋顶上。整个羌城都沐浴在阳光下，只有一片区域阴云密布，带着压抑……

“那个阴暗的地方，就是谢家。”洛神说。

彩月从心底感觉到一丝恐惧：“谢家，到底怎么恐怖了？”

洛神沉默了许久对彩月说：“其实，二十年前，谢家跟普通的名门贵族没什么分别。是先王最依仗的势力。也是那一年，真龙太子被逼迫害，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谢家以王军身份抵抗五国压迫，惨败收场。从那之后，谢家的人就变了。他们觉得先王软弱，必须有一只无往不利的军队才能保护这片国土。说是这么说，说的更确切些，谢家的当家人——谢军，想要当王。”

彩月不理解。

洛神知道彩月难以理解：“慕容安对北齐的管理在你的无双公主眼中严酷无比，似乎没有人情可言。但是这一切跟谢家对卫羌国做的，根本无法比拟。你能想象被谢家看上的士兵，一辈子都得成为死士的可怕吗？被谢家选上的杀手，永远都不能失败，犯错的结局不是死，而是把自己的一家老小全部卖给谢家，让他们不见天日。谢家手上的亡魂，比卫羌国历年来战争死去的人更多，他们冷酷的没有一丝感情，所有的人都犹如行尸走肉，杀人是他们唯一证明自己活着的东西，从谢军，到整个王军，都是如此。”

洛神似乎可以感受到谢家上方弥漫的杀气，这是卫羌国最黑暗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彩月不想进行如此沉重的话题，夕阳下洛神的侧颜非常俊美，他的年龄被掩藏的很好，似乎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我能问个问题吗？”彩月说。

“说吧。”洛神看着身边的少女，一脸温柔。

“大叔，你都快四十岁了，怎么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你把年龄都藏哪儿了？”彩月娇笑起来。

洛神没有笑，而是看着身边的彩月一脸严肃。

“我在等一个人，她不来，我便不老。”那语气，那真情，那一丝丝难以掩藏的无奈，似乎再说龙飞羽，又似乎再说眼前的彩月。彩月的心咯噔一下，她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会感觉心跳？他的样子跟十年前一模一样，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骗子。”彩月不信。

洛神没有解释什么，他也无法解释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的那个人会不会回来，这具深爱她的身体，却似乎把时光留在了那一年那一天，留在他们分别的日子，而他带着深深的忏悔，等她归来……眼前的彩月跟当年的她太过想象，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令人怀念的。只可惜，眼前的少女不是他的龙飞羽，想要拥抱她给她温暖的手，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你若爱我娘，就不该让他走。”彩月已经放下了。

洛神坐在彩月身边，望着快要落山的夕阳：“是啊，我不该让她走。但是却没有理由将她留下。我们虽然年龄相仿，却是师徒关系。师父爱上自己的徒弟，甚至做了越礼之事，这是不可原谅的……”

彩月探头上前，一个吻印在洛神的唇边，拉过他的手臂将洛神的唇瓣全部含住，青涩的吻是那样甜美，让洛神愣在了原地……

“再给你选一次的机会。我也是你徒弟，我也对你做了越礼的事儿。如果我说，我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做？”彩月问。

洛神身体记忆被全部唤醒，面对眼前的少女，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彩月，这种玩笑开不得。”洛神已经错愕了。

彩月从身后将洛神拥紧入怀，她想的很清楚了，她之所以爱上银城，是因为银城照顾她，愿意包容她，而且跟他喜欢的样子很接近。回到洛神身边，彩月才知道，她对师父的依赖才是最多的，早在七年前她就喜欢他，只是自己太懵懂不知道罢了。刚才的一吻解开了彩月所有的疑惑，她喜欢他，就像当年娘亲对他无比痴迷一样。

“这是命，你虽然不能跟我娘在一起，但是你还是惹了我！你难道还想用什么师徒身份把我从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