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后知后觉 (1/3)

虽然感觉有些仓促，但国公爷迫切想看到楚孜阳成家立业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婚礼定在了六月初，气候宜人，是个适合婚嫁的好季节。因为和楚孜阳、程寂然都有着特殊的关系，所以伯爵府这次也是郑重其事的。

每到这种时候，沈家必然是针织纺、珍宝斋这种店铺的重要客户，所以早在珍珠她们去侯府之前就已经定好了礼服和首饰。

前几日虽忙着宝珠的亲事，但玉珠的事，韩氏却也没耽误，让沈延英寻空找张大人探了探口风，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家对和沈家结亲似乎有些犹豫。伯爵府家的女儿，再怎么庶出，也没有上赶着找婆家的道理，所以此事便暂时搁置了。

听说了这情况，孙姨娘的脸色愈发忧郁了，玉珠也蔫蔫的，因为先前珍珠把张绍的情况和玉珠说过一回，她似乎还挺中意对方的，那些天孙姨娘也难得的整日都是笑容。

人便是如此，没得挑的时候，随便什么心里都能承受，当你有机会选择的时候，若是错过了却比没选的时候更加失望难过，这几日珍珠觉得孙姨娘看着自己的眼中都是充满幽怨的，害的她老觉得先前怂恿玉珠是千错万错的了，于是这几日下意识地斗避开了玉珠和孙姨娘。

“娘，那张家真的就没办法再说说了吗？”珍珠有些不死心，总觉得是自己搅乱了玉珠心中的一池水，如今扔下不管好像很不负责任。

韩氏放下手中珍宝斋上午才送来的首饰，看着珍珠道“珍珠，你要记住，咱们家不是什么寻常百姓，也不是普通官宦，这满大齐里。也没有几家的姑娘比得上你们姐妹金贵。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比别人金贵吗？”

珍珠见韩氏难得这么严肃，有些心虚道“是，是因为我们出生高贵。”

韩氏摸着珍珠的脑袋道“这只是其一，你们生来富贵，所以你们平常所见所闻，所学所养，无一不是最上等的，你们本身的气质、才情、见识这都不是寻常女子能相比的。这不仅能让你们的气度胸怀高人一等，也能在仕途人生上对夫家有所帮助。或许你自己不觉得，但这些已经融入你们的骨血之中。便是玉珠，也是与那些小门小户不同的。”

珍珠很想说，婚姻和高不高贵没什么关系。但见韩氏似乎还有话要说，便没开口。

韩氏看着珍珠，似乎透过她看着什么，“我知道你觉得这些不重要，但你要明白。正是这份金贵，才使得你们出嫁后在婆家更受尊重，地位更加稳固。可是，若是亲事是由女方巴巴提出来，那这门亲事在一开始，你们就失了尊重。以后又怎能过得好呢？”

珍珠这回明白了，唉，女人再喜欢男人。也不能主动追求，否则就显得轻贱了，这种情形在数百年后的现代依然存在，更别说古代了。明白韩氏说的是对的，珍珠不免对玉珠的婚事感到一丝失望。

“那有没有别的合适人家呢？”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伯爵府的女儿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才对啊，珍珠只希望韩氏能赶紧替玉珠找个更好的对象。

韩氏笑着敲敲她的脑袋。“就你想得多！这事自有我和你父亲操心，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快来试试这支簪子。”

觉得韩氏似乎另有打算，珍珠这下子哪里还有心情管簪子，拿出全部的撒娇打赖的劲头缠上了韩氏“娘，您是不是有人选啦？和我说说嘛！娘……”

韩氏笑着把一直赤金凤尾步摇插到她的头上道“你这丫头，哪那么快就有人选，不过是打算再了解了解罢了，反正最近的事太多，总要一桩一桩来，也不急于一时。”

看韩氏是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了，珍珠撅着嘴咕噜噜地转着眼珠，想着当初的那一叠画像，不知道韩氏又看中了哪个。

楚孜阳的婚礼异常隆重，程家虽不富裕，却也抬出了六十八抬嫁妆，再加上宫里的赏赐和韩氏等人的添妆，足足八十八抬，一路吹吹打打从城东到城西，叫沿途的老百姓饱了眼福。珍珠没能出去看热闹，但据说楚孜阳一身红色长袍，骑的是全副武装的战马，腰上挎着御赐的大刀，不像娶亲，到像是准备上战场似的。

珍珠听了轻笑，果然是他的风格。不过她一向觉得楚孜阳应该是适合红色的，他身材高挑挺拔，肌肉结实，五官强势张扬，整个人宛如一柄传世宝刀，出鞘必然见血。只可惜，她怕是见不到当新郎官的楚孜阳了。就算要去喝喜酒，她也只能跟着韩氏和女眷们呆在一块儿，到是可以去婚房见见程学而，只是她心里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想法。

“小姐，是时候出发了。”小韩妈妈过来请示，明珠入宫之后小韩妈妈就过来伺候珍珠了。

珍珠点点头，站起身。她今天穿的是湖蓝色长裙，轻盈的裙摆上用金色和深浅不一的蓝色相交的丝线绣制的海棠花，乍一看并不显眼，在夜晚的灯光中却泛520光。腰部和袖口的设计没有用一贯的松散宽袖，而是借鉴了现代的束腰束袖，银色凌缎圈住了她窈窕的腰肢和细细的手腕，显得简洁利落。

配合这身衣服，珍珠让连翘梳了个燕尾髻，她没看上珍宝斋送来的头饰，到从韩氏的首饰盒里敲来了一对浅兰色半月形海棠花的发簪，那是韩氏年轻时候戴过的，不过这几年已经不见她戴了，但做工到是非常精致的。再配上以前珍珠定做的一个蓝宝石花冠，到好似一套头饰似的。

珍珠的头发虽然乌黑油亮，但发质偏硬，连翘把她的头发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