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生子 (2/2)

“菲菲，多吃点这个有营养。”我看着堆得小山似的碗，消灭一点它就能长一点，高度居高不下。把咱当猪来养，小心生个小猪仔吓死你们。

“我说孙媳妇呀，厨房是下人去的地方，你就别去了，想吃什么叫她们做就行了。过几天叫阿瑞去招几个新厨子来给你换换口胃。”老太太不是一般的罗嗦，我只是想亲手做点自己喜欢的吃食，用得着找几个厨子回来吗？

“哎呀，老夫人说这个不能吃太多。”想喝点冰镇酸梅汤都不行，还要不要人活呀？

晚上，阿瑞搂着我叹气：“菲菲，没肉吃的日子好难过哟，偷点嘴行不行？”

“你不怕伤到你儿子尽管偷嘴。”

“我还是比较喜欢闺女，像你一样美丽聪明。”

“祖母跟你的想法可不一样哦，她是盼星星盼月亮都想抱曾孙子的。”

“咱们生又胞胎，一男一女。”

“做你的春秋大梦，尽想好事。”

“我造人的本事大。”

“哎呀，你的手，还有你的小鸟膨胀得这么大做什么？”

“菲菲，帮帮忙，我难受……”

“你别自己找难受，去隔壁睡吧。”

“都没肉吃了，全靠这一摸来解馋呀。”

……

十月怀胎是很累的，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身体越来越笨重。阿瑞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怕我出什么意外。

快到瓜熟蒂落时，全家人紧张的围着我团团转，祖母请了几个最好的产婆，但阿瑞不让她们接生，他要亲自上阵。原来我帮红绫姐接生所做的记录是为今天准备的，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阵痛袭来，一阵强过一阵，宫缩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痛，像要拉屎又拉不出，肚子里绞痛。

“菲菲，痛了就咬我的手吧。”阿瑞急得满头大汗，心痛的对我说。

我暗骂，笨蛋加一级，咬你的手难道就不痛了？疼痛又不会转移。

“菲菲，羊水已经破了，加把劲，孩子很快就要出来了。”

我能感觉到小生命在朝外拱，很想出来了。我拼命使劲，某种东西从产道里滑出，肚子一下子空了，人也随之轻松了。

“哇——哇”的小孩洪亮稚嫩的哭声传了出来。

“菲菲，是个儿子，我们的儿子，你快看看，他长得可真漂亮啊。”

“像个小老头，真丑。”我接过小家伙，把他抱在怀里，太软了，像没有骨头。我细细的看了看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来的小东西，他满脸红通通的，闭着眼眼，皮肤皱皱的，黑黑的头发湿湿的紧贴在脑门上。确实不漂亮，但我的心依旧暧暧的，心里柔软得像绒毛。

“菲菲，把儿子给我吧，你累了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