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动 (1/2)

大脑播放器卡带，所有的一切仿佛静止了，连时光也停止了流动，只有g大调的钢琴声恍惚仍在回荡，而记忆卡在戚兮永远都忘不掉的点，那么小的一个点，却盛放着她收藏的最珍贵的记忆片段，校园的桂花开得灿烂至极，仿佛一夜间全部盛放，香飘校园，她折了一束，插在瓶子里用水养着，放到了广播站，那时她刚刚通过广播站的选拔，顺利进入了试用期。

那一日的天气很晴朗，连温度她都记得，最高温度26度，最低温度18度，还是她播的天气预报，后两节没有课，她早早到了广播站，门没有开，她就在门口背英语单词，背着背着，有人拍拍她的肩。

回头，是辛子潇的笑脸，逆着光，有些看不清，却很温暖，她封闭的心微微有些震动，仿佛一个关闭了很久的壳，被人撬开了一条缝隙，微弱的光透了进来，世界才变得开阔起来。

“戚兮。”她伸出右手，辛子潇怔了怔，也伸出了右手，握手，微笑。

“我记得你，初试时你的表现很出色，声音清脆悦耳，很适合我做的那档栏目。”他的声音很独特，后来她无意听到了拉威尔的g大调钢琴协奏曲时，才找到形容词，那是一种属于高雅的东西，明快而愉悦，可是她每每听着总莫名觉得悲伤，g大调的悲伤。

“是……是么？”戚兮捋捋头发，羞涩地笑了。

后来……

“咳咳，咳咳！”漠白咳得脸红嗓子疼，戚兮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右手始终保持着等待握手的姿势，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尴尬地抓抓头发，说：“那个，我叫戚兮，你好，呃，你的名字怎么写的？”

“水云间，微澜荡漾。”苍云澜微笑解释。

“很美的感觉。”戚兮闭着眼睛只听他的声音，满足感充溢胸口。

将至黎明，苍云澜和书景几人道别，目送他的背影，戚兮前所未有的失落。

“有些人，注定是水中月镜中花。”漠白揉着她的头说。

“可遇不可求的道理我明白。”

两人相视而笑，个中含义，不言自明。

送戚兮回家，漠白又回了绮红楼，书景站在长廊尽头，单薄的身影屹立不倒，坚强得如一株木棉，他走近，开口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一路平安。”书景不会问他离开的缘由，但简单的四个字他听出了关心。

“戚兮拜托你照顾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书景的目光停留在冲破云层的朝阳上，莞尔一笑，“太阳出来了，小兮吵着看日出却一次都没有赶上过。”

“她啊，永远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漠白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宠着自家宝贝的笑。

日上三竿时，某女揉揉惺忪的睡眼，翻身下床，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美女你看，这是我们的最新款秋裤，这套款式可是我们店里独一份的，全国绝对找不出第二件，我们的产品都是限量版的，包你不撞衫！”戚兮拿着一套秋裤给一位拥有水桶腰的姑娘推荐。

姑娘看了又看，放回了原处。

戚兮锲而不舍：“美女，这是一款紧身装，穿上后有束身的效果，肯定让你苗条又美丽。”

“真的？”姑娘心动了一下，苗条，古往今来，多么具有you惑力的字眼。

戚兮使劲点头，姑娘笑呵呵地掏出了钱包，付款打包带走。

小庄佩服地看着戚兮，问道：“小姐你太厉害了，那么瘦的衣服能卖给那么圆润的人。”

“这你就不懂了，作为生产者，要抓住消费者的消费心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她欲展示滔滔不绝的口才时，又有顾客登门，来人正是跟随苍云澜来过绮红楼的锦绣，锦绣今天一身女儿装，秀丽雅致。

戚兮迎上去，笑容甜美道：“欢迎光临长情服装店，我们的宗旨是以周到的服务为您提供满意的衣服。美女这边来，这是我们店里出的最新品，您可以随便看一下。”

锦绣被她奇怪的言辞吸引着过去，柜台上放着最新的秋裤，她摸了摸，材质比宫里的差了些，但样式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这是……”她疑惑地问。

“有一种思念叫做望穿秋水，有一种寒冷叫做忘穿秋裤。这就是我们店里主打品秋裤。”

“原来这就是京城女子争相追捧的定情衣，看着好奇怪。”脚踝处那么紧。

“美女，脚踝处的设计才是特色所在，当心爱的人穿着你送的秋裤，就代表你的爱紧紧相随，包围着他，缠绕着他，你愿意跟随他的脚步到天涯海角，你也可以在脚踝处绣上想绣的东西，就能和心爱的他天长地久。”

“嗯……”锦绣闻言羞红了脸，如果送给凛哥哥穿上，是不是就会天长地久了呢？

“我想买……十件。”锦绣忸怩着小声说。

“一件是五两银子，十件五十两，给你打八折，收你四十两。”

接过衣服，锦绣掏银子，找了半天一个铜板也没有，她苦着脸：“奇怪，刚刚还在的，怎么没有了？”

小庄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付钱，有些急了：“你到底……”

“小庄！”戚兮责备地瞪一眼他，温和地笑着对锦绣说：“没带银子是么？不要紧，衣服你可以先带走，下次再付也可以的。”

“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我是老板我做主。”戚兮豪气地说，“我叫戚兮，你可以叫我小兮。”

“你叫我锦绣就可以了，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