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一切都是浮云 (2/2)

“你自己看着办。”

路遥拍了拍我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只是刚走出去十多步，突然伸出手朝我挥了挥，转身时的那个眼神，依旧让我捉摸不透；这一次路遥的那句“你自己看着办”；似乎显得有些无奈，的确，这次打架实在是挺严重的，基本上参与的人都受伤了，而且伤的还挺重的，我要想糊弄，还真的有点天方夜谭。

提着路遥买的早餐，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心里想着即便被学校开除，也绝不后悔；可是苏冉的挽留，又让我开始在乎这些了。

该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做，我才能大事化小，才不会被学校开除？

回到教室看到玻璃已经装好了，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实在是有些心疼；一时冲动就这么两百块钱没了，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肯定会挨顿揍。

早自习还没结束，就去了办公室，吴老师正在批改作业，看到我的时候，还挺意外的；就随口问我来干嘛，掏出口袋里的钱，放在桌子上。

“这什么意思？”

“赔玻璃的钱。”

刚说完，吴老师却突然低头笑了下，接着咳嗽了一声；再次抬头看向我，她一直盯着我看，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实在太难为情了。

“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砸玻璃，我可以不用你赔。”

“老师，我不能说。”

“真不说？”

“恩！”

看着桌子上的钱，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坚决的否定了；钱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或许比钱更重要。

吴老师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后来她又问起昨天打架的事，我也是闭口不谈，反正都得被学校处分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索性就瘫地不起了。

可能觉得我嘴太硬，吴老师也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突然松了口气，只是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被我无情丢下的红色钞票。

对不住了，哥们，只能抛下你们了，不要怪我太无情，我也是无能为力，如果有缘，我们再相见吧！

回到教室的时候，早自习结束了，胖子还问去找班主任干嘛；我就说去赔玻璃钱，胖子哦了一声，然后又问我学校知不知道昨天打架的事情了，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后来卓小雨还问我伤的严不严重，我心想你要想关心孙扬，就直说好了；没回应她，直接给她写了张字条，告诉她孙扬昨天喝的酩酊大醉，一晚上全说的你，而且还是边哭边说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卓小雨看字条的时候，我就盯着她看，她时不时眼皮会皱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看完直接把字条扔给我，还跟我说以后别再她面前提孙扬；说很反感他，还说如果再提他，以后就不和我说话了。

好吧，不知道卓小雨那生气的样子，是假装的还是发自内心的；但至少她看字条的时候动容了，那就说明她一定是在乎孙扬的，至于为何会拒绝，其实，我也特想知道。

课间的时候，去找过孙扬，芮蕊说他请假了，可能下午才会来；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我转过身看向芮蕊，她也看着我。

“那个，昨天的事......”

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些难以启齿，想说声对不起，却发现开不了口；昨天有些冲动的抓住芮蕊的手，事后想想确实太唐突了，心里不免有些内疚，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

可是我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她那期待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可是我却无法面对。

“没事儿，那我先回教室了。”

“哦......”

突然想起那天，临别时芮蕊的话：“人生如只是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