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粟道中归附钜子 (2/2)

她跟五人确认是否清楚选课的规则，大家都表示听明白了，她才继续往下讲：“选课依照年龄大小定顺序，年长者先选，年龄最小者最后选。”

既然课程学习是独占和排他的，选课顺序便是关键。阿拉耶识提出长幼有序，避开身份高低区别，实则暗含身份排列，大方照顾到了嬴少苍作为皇帝的脸面。嬴归尘晚嬴少苍一日出生列为第二，他本身是西周姬姓遗族，家族渊源正统高贵，后面三人俱是墨家他的手下，众人自是无有二话。慈心是刘邦第四子，是皇位最正当的继承者，年龄也较慕容恪长一岁，第三非他莫属。赵国皇养孙石闵，其将军身份不能与前面几位皇亲国戚相比，且年龄刚过弱冠，排在最末应无争议。公布选课顺序后，阿拉耶识朝石闵送去妩媚秋波，后者会心一笑，朗声表态赞同选课顺序，众人皆佩服此子心胸豁达。

“朕想学引雷诀和读心术，究竟哪一门传授此术？”嬴少苍大大咧咧开口，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

阿拉耶识怡然微笑：“大家都对引雷诀、摄魂术、读心术很向往，我且问你们，学了这些后，你们想做什么？”

嬴少苍：“引雷诀和摄魂术都可以用于对敌。”

石闵：“引雷诀可以治病，让人身体更强壮。”

慈心：“引雷诀祈雨最灵验，以后可保风调雨顺。”

慕容恪：“摄魂术可将人摄入幻境，不是神仙赛似神仙。”

嬴归尘：“我见天巫对蒋青施过读心术，若用于识人用人、刑讯过堂，收事半功倍之效。”

阿拉耶识不动声色继续问：“既然有那么多好处，学了自然天下无敌了？”

众人不知是计，一起点头。

“呵呵，我的术法那么厉害，圣上何不撤销我府上的守兵？钜子以后也不用保护我了。谁敢招惹我，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收拾他。你们说是？”阿拉耶识笑吟吟地看着诸人，大家始觉上当。

“引雷诀、摄魂术、读心术均是方便淫巧之技，施术需要诸多条件，偶一用之或可收效，但其破绽也极易被人窥破而生化解之法。我引雷治病和祈雨都是赌博行径，侥幸而成。若诸位想学这些小术用于临阵对敌，到时候恐误了卿卿性命。”此贬低中国方术之言令弟子哗然，见众人似有不信，便以治病作比，说明懂得小术的人就如同知道几种治病方子的人，同样的方子治不同的发烧者，功效可能全然相反，反而坏事；最究竟的法子便是学习医理才能给人看病，这才是道。如果习术而弃道，无异于舍本逐末，缘木求鱼的愚行。

嬴少苍不死心，又以冶炼术和造纸术相问。阿拉耶识告诉众人，这两种术法百年之内将在中土民间出现，但前提是中土诸国国泰民安，战事不兴，如果像目前这样连年战乱，国君都忙于攻占他国或自保不暇，便无心鼓励百姓发明创造。

“只要治理好国家，盛世繁荣自然来临，这些淫巧奇技自会层出不穷。”阿拉耶识话头一转，阐明自己所设十门课程乃是大道，除了《论游击战》以外，其他各门都不能直接克敌制胜，但是长远看来却是宝贵的财富。她声称《论游击战》是长期处于敌众我寡的军队所用之法，适合百人以下的领兵者。她的解说给众位泼了瓢冷水，在座五人谁也不可能只带那么可怜的几十人对敌，尤其慕容恪、石闵、嬴归尘三人学了《论游击战》不仅实用价值不大，反而会惹来国君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