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姐夫 (1/2)

“要拆穿他们谈何容易。”封逐月如是说着，轻声叹了口气，“今日这事情我虽然有所耳闻，只怕却也一样不好参与其中……”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清姨娘和慕云仙的算计得逞？

“我虽然的确猜出一二端倪，可眼下却也无能为力……”封逐月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只能等着下一次……”只是今日之后又谁知道之后的事情又会如何？但有些事情却又的确不该急于一时。

锦瑟看封逐月很是为难，心中也不免有些着急。思来想定然好办许多。若是一切真的如同封逐月所说，有赫连文之在的话，无论那清姨娘用下的是什么药，赫连文之也是一样轻易便可认出……只是这事情，赫连文之会出手吗？

只怕贸然出手也一样不好。锦瑟又想到封逐月每次听见赫连文之的名字都要露出不悦，更不敢在她面前提赫连文之，只道：“小姐不如还是等明日再去看望。”

“早先时候也未曾去看望，如今才去看望，只怕不妥当。”封逐月轻声叹了口气，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倒不如先去秦姨娘那儿看看。”

“小姐要去秦姨娘那儿？”锦瑟道。

“是……眼下，便也只能先去秦姨娘那儿。等到明日，我再去清姨娘那儿。我让木玉陪我一块去就好了。若是可以……你去清姨娘为我打探一下消息吧。”封逐月也是仔细考虑之后才做出如此请求。

锦瑟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不过多久封逐月便带着丫鬟木玉一道出门去秦姨娘那儿，而丫鬟锦瑟则是暗中去了清姨娘屋中。

***

此时此刻，清姨娘已经睡下，封询在清姨娘身边陪了许久，是亲眼看着清姨娘睡着了，这才从屋内出来。

封询此刻的心情已经可说是一片灰暗。一出门却看慕云仙等在门外。推开门后，外边的明媚阳光照耀在慕云仙身上仿佛给她镀下一道镶金。封询看着站在外边的慕云仙先是下意识一惊，却看慕云仙一个转身，目光已经和自己对上。封询比慕云仙已是不知道年长多少。封询的孩子们也有十来岁了，慕云仙也不过是才过及笄之年，只是慕云仙给人的感觉却极为成熟稳妥，叫人不敢小觑。

慕云仙一看封询出来，便道：“姨娘睡下了吗？”

封询轻轻点了点头，知道慕云仙对清姨娘极为在意，又想到慕云仙不过是清姨娘的干妹妹都能对清姨娘如此在意，他从前对清姨娘那般好，如今却只因为一点小事便态度骤变，清姨娘如今遇上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也未曾像是眼前这人这般担心。如此一想……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对清姨娘本就比对别的姨娘的感情还要更加厚重一些。木姨虽然也是自及笄之后便跟了她，容姨娘更曾是他的青梅竹马，这二人虽然一向来都是他最为挚爱之人。可是清姨娘从前为他做过许多事情，为他日夜操劳，他对清姨娘素来就比对木姨娘和容姨娘更为放心，换句话来说，木姨娘和容姨娘虽然本是封询挚爱的女子，可是清姨娘在他的生命中的份量却终究比木姨娘和容姨娘重了许多。也是如此他现在才如此愧疚。

然而正是因为他的内心太过于愧疚，他反而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慕云仙看封询只是点了点头，当下便猜测出封询内心的想法，不禁在心中暗想着，这封询这人也是奇怪。慕云仙自以为自己不懂这太过于复杂的感情。

却又柔声轻笑道：“姐夫……封老爷可还允许我这么称呼？”

“自然……自然……”封询听慕云仙这么称呼自己，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却是十分欣喜，“你愿意这么称呼我……那是最好……只是……”

“云仙知道姐夫在想些什么。”却听慕云仙将封询的话打断，“姐夫一定是觉得愧疚。”

封询未曾说话，一张脸面色凝重。慕云仙方才那话却是说中了封询的心思。只是封询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再说愧疚，实在造作。

“其实姐夫又何必自责呢？秦姨娘和清姨娘都是姐夫的姨娘……秦姨娘重病，姐夫陪在她身边又有什么错呢？再则……我听闻清姨娘之前做错了一件事情，想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触怒了姐夫吧？恕我直言……我虽然不知道清姨娘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是眼下……可求姐夫将那事情忘了吗？不是我有意为清姨娘开脱什么。只是清姨娘现在的病情实在不适合听到那些话，若是姐姐做错了什么，我愿意代替她受罚。”慕云仙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十分决绝坚定。

封询却是一愣：“云仙……你这话实在严重。”封询想着之前那事情固然再是叫他惊讶，可是在看见清姨娘吐血不止的时候，他就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封询皱了皱眉头，深知这话说得容易，真要做到却其实一样极是不容易。

慕云仙道：“我知道那事情和封逐月大小姐有关系……”

慕云仙的声音落下，封询先是一愣，却听暮云又道：“我知道我打探这些事情本来并不应该，只是清姨娘眼下病重至此……我身为她的干妹妹……有些事情姨娘不敢让妙之知道……这事情她始终瞒着妙之，只是不想妙之难过，妙之才十岁，虽然性情温顺乖巧，终归还是孩子……”

封询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有些道理，可看慕云仙说这话，他却又不免发笑：“你也不过比妙之虚长五六岁罢了。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孩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