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虚弱 (1/2)

“你别再说话了。”封询在心中轻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的封询的心情已经可说是十分沉重，先前种种的猜忌怀疑在顷刻间如同讽刺的利刃刺穿他的心脏。

也难怪封询满心怀疑，但清姨娘眼前这般景象可半点不像是装出来的。若非是濒临性命垂危之极，她怎么会咳出鲜血？封询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迹还有清姨娘苍白的面容上，此时此刻，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满心的愧疚和后悔。

“老爷……老爷你终于来了，这些日子里姨娘一直都在惦记着老爷……”清姨娘身边的一位贴身丫鬟如是说着，只看她满面都是悲伤和绝望，“这些日子姨娘一直都在安心养病……可哪里晓得这病情却越发严重。奴婢曾经暗地里去秦姨娘那儿找过老爷……只可惜……只可惜……”

那丫鬟的话虽然未曾说完，封询却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早先时候便有清姨娘身边的丫鬟去秦姨娘那儿找过几次，这事情封询是早就知道的，那会儿封询正在气头上，虽然听闻清姨娘身边的人找到秦姨娘那儿，封询也未曾有过同她们见面的意思，更不曾想要去看清姨娘一面。只是的情况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封询断然不可能依照从前那般情形对待清姨娘。

封询对清姨娘到底也并非绝情，眼下看清姨娘这般情形，封询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又听那丫鬟那么一说，封询更觉得满心愧疚，正是这个时候，却听清姨娘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休要多说什么。”清姨娘这话分明是说给方才说话的那丫鬟听的，清姨娘才说完这话，又是咳嗽起来。封询看她眼下这幅样子，真是又愧疚又心疼，竟是早就将先前的怒气忘记得一干二净：“好了，别说话了，快躺下休息。”封询柔声说着，主动上前扶着清姨娘躺下，而后又伸手握住清姨娘的手。看着清姨娘苍白至极的面色，想着她也许真的时日不多，封询的心情更加复杂。

清姨娘看着封询握住自己的手，却是露出柔柔一笑，仿佛也半分不曾埋怨封询这些天对她的不闻不问，却是更叫封询愧疚几分。

“姨娘叫奴婢不说……可是奴婢若是不说，老爷又怎么会晓得姨娘对老爷的满心期待？这段时日里姨娘因为病重不曾出门一步，只盼着老爷能来，却又怕老爷还在因为那事情发火……姨娘心中也是委屈……有些事情姨娘虽然不让奴婢们说，可奴婢们若是都不说，又有谁来说呢？上次那事情，真的不是姨娘所为……”

“你……你说这些做什么，快住嘴吧。”却是清姨娘出声打断那丫鬟的话，清姨娘只要一开口便是咳嗽不止，话还未说完，便又开始咳嗽起来。只看她本来姣好的面容也渐渐扭曲起来，若非是因为身患重病，怎会如此？

封询眼下也再也没心思去追究那时候的对错了。仔细想想许多事情虽然疑点诸多，但到底不能轻易就断案，封询对清姨娘之所以气极到那般程度，也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可是现在清姨娘都要病倒了……封询道：“别再说话了。以前的事情暂且不要再提起了。”

清姨娘听封询这么说，便知道封询已经有些动容，她只轻轻点了点头，也未曾有要辩解的打算，她知晓封询这个人其实极容易心软，尤其是对他自己极在意的人。清姨娘只知道眼下便是一个机会，她也决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正是这个时候，慕云仙上前几步，却是一言不发，仿佛她也不知道自己眼下该要说些什么，半晌，才又道：“姐姐，你好好休息。封老爷来了，让他多陪陪你吧。”

封询点了点头，未曾反驳慕云仙的话。清姨娘十分欣喜道：“真的吗……只是秦姨娘那儿……这样对秦姨娘只怕不好吧。”清姨娘说话时候给人的感觉十分虚弱。封询不敢让她多说话，便打断她的话道：“秦姨娘的病情已经不碍事了……你如今这样，我也不能抽身离开。”封询此时此刻的样子十分沉重，心情也不好，满心都想着清姨娘难道真的就要命不久矣了吗？

清姨娘听他这么说，却还是有些不安，正是这个时候那慕云仙又开口道：“是啊姐姐……你不是想要见姐夫吗，就让他好好陪陪你吧。这一瞬半瞬的时间想来也不碍事。秦姨娘是个极是心善之人，也甚是通情达理。今日也是得亏秦姨娘我才能将老爷请来……罢了，这事情是我多嘴。姐姐你同老爷在屋中说说话吧。我便带人先下去了。”慕云仙如是说着，这便带着屋中的丫鬟们下去。

屋内很快便只剩下封询和清姨娘两人。封询这段时日都陪在秦姨娘身边，哪里晓得清姨娘这儿会出现这种事情，便道：“看来这是乔那个都要怪我，若是我早些时日来看你……”

封询现如今也是后悔，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清姨娘却是柔声道：“老爷何错之有……有些东西不过是命……老爷现在愿意来看望我，我已经十分满足。”清姨娘素来晓得封询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在封询面前也向来都是该要柔弱的时候柔弱，该要强势的时候强势，眼下正是能叫封询心软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反过去埋怨封询？她若是主动示弱，封询反倒要惦记她愧疚她，可是她若是埋怨起封询，封询又会如何？故而清姨娘心中便是真的埋怨封询也是决然不会表露出来的。只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上次那事情我所说的话老爷是一定不会相信的，那事情却也不能怪老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