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再给一次机会选择 (1/2)

“傻丫头，我又没说要赶你走，你慌什么？”灵汐拉出清儿，将她额前碎发归拢到一边说，“你也不想想，若你出身平常，倒不是他没有慈心，只是，若不是你的真实出身，他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跑去救你？”

“这……”清儿一时语塞，呆呆愣着，“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过去的记忆，甚至从来没想过，要追问自己到底是谁，到底从哪里来？”

“夫人，”孙昂突然脑子一个警醒，迟疑地看着灵汐，欲言又止。

“说吧。”灵汐冲他点了点头。

孙昂这才看着清儿，郑重说道：“当年，我们这些两族子民惨遭屠戮，玲珑公主正怀有身孕，公主和大月国剑宗宗主交好，求她庇护。可大月国内毕竟都是凡人，我们这些两界子民，则兼有魔界和妖界的血脉，很容易就会拥有很强的功力，尤其父母功力越高，子女天生修炼就更容易进阶。”

清儿的心，咯噔一下，想到自己的修炼，若比普通凡人，那也是进阶极快的，往往一个阶段的功力到了一定时间和程度，就会在一个特别的瞬间，猛然醒悟，更上一层。

烂厨子接过孙昂的话，又说道：“玲珑是魔君的义妹，与魔君虽无血缘关系，却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公主与妖界寒玉君上相恋，怀了身孕，可魔君被自家兄弟所害，玲珑公主也被追杀，寒玉君上为了保护公主，也被那新任魔头所杀。玲珑公主为了让腹中孩子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就吃下了大月国名医配置的药物，让腹中孩子没有本族人的气息，没有本族人的记忆，也不会追问自己的身世，只想往后，不想过去。”

“清儿，你应该知道，那剑宗宗主，就是我的母亲兮若。”灵汐幽幽说道，“她同时也是暗萧的师父，所以，她一定是在大月国自身难保，所以自知不能再庇护你，所以才把你托付给暗萧。你也知道，以暗萧的性子，他哪里收留过其他任何一个女子？”

清儿的眼泪，落了下来，感觉心有些痛，可那痛，却又很迟钝。好想痛快的哭一场，却又哭不出来。

“夫人，你和公子离开之后，我和孙大哥闲聊，说起在鬼市的往事，孙大哥这才知道，原来兮若宗主，就是夫人的母亲。”烂厨子慨叹道。

孙昂的眼中，已经是布满对过往的叹息，他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是同样漆黑不见五指的过往：“兮若宗主在云碧大陆，真是女神一般的存在。若不是她的教导，公子的慈心，我们这些人不会得救。若不是她建立江左萧府，庇护我们，我们在大月国，早就被端木皇族绞杀殆尽。公子身负血海深仇，多年隐忍，也是不容易。”

灵汐见话说到这里，清儿依旧恍惚而悲伤，知道她在努力追寻过往，却始终无从下手，心中不由怜惜，对孙昂吩咐道：“你们的公主跟着我，不会有事。她因为玲珑公主服下那药的原因，对往事是很难接受的。你们给她一点时间。”

孙昂郑重应道：“夫人母女慈心，对我们有如此大恩，属下刚才还对夫人有所迟疑，险些被坏人蒙蔽，是属下愚钝。公主和夫人亲近，我们放心得很。只是不知夫人如何打算？”

灵汐叹了口气，搂住清儿，对孙昂：“刚才那个人，你们可知他是谁？”

孙昂和烂厨子摇头不知。

“其实，他就是浮光殿主人皓月。”

“这——夫人不是说，皓月不是那样的人吗？”孙昂不解道。

灵汐苦笑一声：“那是我激他的话，不过希望他能意志坚定些，想起自己往日的风采，不要沉溺于苦痛，被人利用了。”

“这浮光殿主人，传说是和我们主人不能相见的，所以我们也是从来没有目睹过他的真容，可也听说过他的风采。”烂厨子一脸不可置信地吐了吐舌头，“怎么原来是这样。”

“风采？”灵汐冷冷一笑，“不错，昔日果然翩翩君子，谈吐温雅，风采卓绝，可惜意志薄弱，竟然甘心被人下毒牵制，为人驱使，他肯定不愿被人认出，却又不能易装而来，只好这般模样，让世人都以为是有人冒充他。”

孙昂和烂厨子面面相觑，感觉这事实很难令人相信，却谁都没想过，要去追问这灵汐一人之口说出的话，是否有误。

强大，果然是令人信服的必需品。潜意识里，灵汐小露身手，已经让他们意识到，眼前的夫人，是目前他们见过的，唯一有实力可与端木元弘抗衡的强者了。

“我放走他，你们可有异议？”灵汐看向二人。

二人连忙摇头。

“他浮光殿的来历，你们可知？”灵汐又问道。

孙昂摇摇头：“这浮光殿一向遗世独立，颇为蹊跷，少与各界往来，所以无人知晓。”

灵汐点了点头，目光中，是一丝寒凉。

“他是魔君，也就是你们主人父亲的，私生子。”

孙昂和烂厨子面色尴尬起来，这听到主人的私事，如此隐秘，必定是难堪之事。

“可他的母亲，却不是魔界中人。”灵汐看向孙昂和烂厨子，“算起来，他也是你们的同类了。都是两界后代，身兼魔界和妖界的血脉。”

二人的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

“他是魔君之子，清儿是魔君义妹之女。他的母亲，是妖界公主，清儿的父亲，是妖界君上。这论起来，他的出身，不比清儿差。”灵汐郑重地说道。

孙昂一听，立即明白，这是灵汐在让他们做出选择。

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