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真正的样子 (1/2)

暗箫见灵汐怔怔的，看着玄天镜半晌不说话，心中奇怪。这玄天镜威力极强，它只对一个人展示心中想知道的事，所以此刻，暗箫也不知道灵汐看到了什么。

突然，玄天镜扭动起来，搅乱了灵汐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陡然消失。空中，出现一行金色的字迹，那字迹灵汐看起来总是模糊，怎么揉眼睛都看不清，暗箫却看得极为清楚：往事不可假设，活在当下。

暗箫恍然大悟，问灵汐：“妹妹，你在假设过去重来一次？”

灵汐默认，暗箫一击掌说道：“我说呢！丫头，这玄天镜即便神通广大，也只能给你一种假设，不能真的改变一切，所以，你看到的再真，也是假的啊。”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以退为进，以舍为得……”灵汐喃喃说道。

她这个突发奇想的念头，大抵也是奇怪瑞王和这些人古怪的关系，似乎极为默契，像彼此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一样的默契，可也极为疏离，暗箫可以不加掩饰地冲突，端木元弘和端木云也是礼数之下，有浓重的疏远。

玄天镜的假设中，瑞王是要带自己回府的，而且，这就是端木元弘说的，她也还不错的第二选择。

可灵汐心中却有种庆幸，瑞王始终让她难以直视，她还是宁可，跟着端木元弘。

但是，现在她也由此明白，瑞王端木沧笙对自己，也的确是真心爱护的，而且，太子知道，也默许的。否则，自己岂能轻易跟着他离开太子府。

那么，是什么，让端木元弘没有按玄天镜的假设那样做，而是毅然将自己带在身边，是因为，自己的坚持吗？如果不是自己坚持，他是不是就会让她去瑞王府？

灵汐只觉脑袋两个大，根本想不清楚。

“玄天镜，告诉丫头，太子干什么去了？”暗箫见灵汐纠结，转身对玄天镜吩咐道。

玄天镜摇晃着点点头，却又飘到灵汐跟前晃来晃去。

暗箫瞪它一眼，却心中欣喜，对灵汐解释道：“妹妹，它虽然在我这里，可心里却向着你啊，你得亲自吩咐它。”

灵汐看看玄天镜，又看看暗箫，见他一脸纵容的笑意，便转过头好奇地摸摸玄天镜，问道：“玄天镜，我想知道，太子殿下在做什么？”

玄天镜来回晃了晃，升到空中，渐渐变大，又成了在将府碧云苑那般一人高的大小，镜子中，逐渐出现了影像。

却不知是不是在太子府，更像一间宫殿，却看上去一派煞气阴冷。端木元弘高高在上端坐着，端木云立在他身后。

灵汐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过端木元弘威严显赫的正脸，他周身似冷气凝练，让殿堂上的气氛都凝固起来。他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仿佛一眼就要刺入他想要的真相。即便是通过玄天镜看，灵汐也能感觉到，殿堂上，如没有呼吸声一般寂静。

竺赫伏跪在地上，奇怪的是，他并未有太多畏惧，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淡定，在端木元弘摄人心魄的目光中，坦然得不可思议。

灵汐讶异地看着竺赫，记忆中，凡是遇到端木元弘，他都是一副吓得哆嗦的模样，她不明白，这一次，明明气氛是她见过最凝固的一次，他却为何反而如此坦然。

“大将军！”端木云极为不屑地呵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竺赫抬起身子，目光平静：“无话可说。”

“混账！”端木云怒道，“你身为威远大将军，你的将府镇守玄天镜、玄天尺两件灵物，灵物失效，你隐瞒不报，你府中鬼怪出入，你更是隐瞒不报，你将我朝安危置于何地？！”

“殿下，”竺赫苦笑一声，“我天生废柴，那天赋测试塔数次验证过。想我一介凡人，既无武功，又无修炼，那两件灵物，岂是我镇守得了的。我连它们在府中何处都不知道。”

端木元弘依旧不说话，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竺赫。

端木云继续骂道：“要不是父王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让你承袭职位，保你荣华富贵，你早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既然没这个本事，我问你，为何不早交出灵物？为何闹鬼还不上报？”

竺赫不堪端木云，只直视着端木元弘：“殿下，灵物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父亲为大月朝已经丢了性命，我自然要将灵物留下做个念想。至于闹鬼，那不过是府中人的传说，我是真没有见过，我既没有亲眼所见，怎么能捕风捉影地上报呢？”

“本事没有，嘴倒是硬！我问你，你府中的财宝，都是哪里来的？”端木云手一挥动，已经粗而长的皮鞭在手了。

竺赫冷笑道：“殿下，我的那点俸禄，您能不知道吗？我的财宝，要说起来也是拜您的恩赐，我的填房秦氏，已经被太子妃贬为丫鬟，她的父母在您恩准平民经商后获利，为保险起见，将钱财放在将府寄存。”

端木云已经一鞭子挥了过去。竺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衣服已经裂开一道口子，胳膊上，已经血肉模糊。

灵汐已经看呆了。即便竺赫有罪，他一个凡人，如何经得起端木云的功力。更何况，端木云的暴戾，端木元弘的冷漠，都与她平日所见截然不同。

暗箫默默走到灵汐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缓缓说道：“妹妹，他是太子，自然有他的威势，有他的职责。”

灵汐默默点点头。

“说还是不说，你可经不起我的神鞭！”端木云吼道。

竺赫反而大笑着哭了起来：“殿下，我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