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梁子结大了 (1/2)

端木云带着南宫月乘车到了将府附近，南宫月令手下隐藏起来待命，自己则听端木云的，二人一身不起眼的寻常服侍，悄悄到了将府碧云苑附近。

端木云将药袋打开，取出两粒轻功药，二人分别服下。片刻，南宫月觉得身体轻巧，跃跃欲试，对端木云点点头，二人便飞驰而上，轻轻落在了碧云苑角楼顶上。

这个位置端木云来去多次，知道是最好的偷窥点，里面的人很难发现。

南宫月从没见过谁家会将如此规格的上好园林糟蹋成这个样子，草木枯败，萧索得如同寒冬，毫无气象可言。端木云见她的神情，悄悄说道：“嫂子，我没说错吧？只有咱们的威远大将军，能做出这么小家子气的事情来。”

南宫月轻蔑地一笑：“到底是寒门小户的出身，给他个贵族身份，到底也消受不起。”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父王念旧，哪有他今日的逍遥。哼，他比起他父亲来，简直天差地别啊。天赋测试居然为零，亏得父王验证了那么多次，都是铁板钉钉的废柴！老将军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儿子，不是说虎父无犬子吗？”端木云啧啧道。

“嘘——”南宫月阻止了端木云，因为他们来得刚刚好。

紧闭的园门嘎吱打开，那僵硬刺耳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长久未被使用的生涩。一位绿衣婆婆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身上披披挂挂着铜钱、符咒、鱼骨、毛发之类诡异的东西。

南宫月狐疑地看向端木云，端木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婆婆到了园内，疯疯癫癫、蹦蹦跳跳地四下转了转，嘴里嘟嘟囔囔地。过了一会儿，她向门外勾了勾手，竺碧荷怯生生地迈步进来，看似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的样子。

端木云捅了捅南宫月，让她看看竺碧荷，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南宫月会意地一笑，便又多看了竺碧荷几眼。

在南宫月眼中，竺碧荷只能说是不丑陋而已。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南宫月几乎不耗费心力就把她看了个透。

一个女子，勉强算有美貌，却内心空洞，毫无学养偏满腹小心思，色厉内荏，受过惊吓，神智都快不清了。这是南宫月一眼就看出的端倪。

竺碧荷每走一步都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短短的一段距离，她的眼珠子到处转悠，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有什么扑到她身上一般。

那婆婆见她一步一犹豫，走得颤颤巍巍的，等得极为不耐烦，突然就像她跳了几步，想把她拉过来，可竺碧荷却突然受惊，一声尖叫，反而把那婆婆吓了一跳。

“哎呦，”那婆婆吓得跳了几下，手甩得跟拨浪鼓一样，对园门处喊道，“法师捉妖鬼前被凡人惊吓，心魄阵法都乱了，再布阵，可要耗费更多法力，不行不行，我要加钱！再加你半年俸禄。”

那婆婆嗓门极大，南宫月听得清清楚楚，她看向端木云，却见端木云一脸无公害的表情，也疑惑地看着她。

二人面面相觑。闹鬼？闹妖？将府不是有最能降妖除魔的法器玄天尺坐镇吗？难道玄天尺已经退化得连一个小小将府都镇不住了？这么重要的事，将府居然没有上报！

竺赫正和秦氏一起守候在门口，他们的位置，南宫月恰好看不到。端木云又打开药袋，取了一粒透视药，递给南宫月。

南宫月将药吞下，便看到竺赫嬉皮笑脸、低头哈腰地对那婆婆说：“大师，这价钱不是商量好的吗？怎么能临时加价呢，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

那婆婆任性地甩甩头：“我不管，你们府上闹水鬼，这水鬼的法力太强，你家的丫头刚才一叫吓得我的心魄阵法都乱了，你得赔偿我的损失！不然，我就不管了，定金退给你，我告诉其他法师，你们家闹水鬼，不是闹妖！”

竺赫一脸为难，又看向秦氏：“夫人，这——”

秦氏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放心，将军先垫付了，回头我让娘家补给你。”

竺赫嘿嘿一笑：“夫人，还是你懂事。你放心，等咱们女儿嫁了太子，咱们想要什么得不到？我可听说，太子妃在太子那里，压根儿不得脸。再说，太子有了侧妃，太子妃就要主外事，咱们女儿打理太子府，那管的就是太子的财政大权！”

“咱们女儿？我秦依兰可高攀不起。”秦氏想到女儿对自己的安排，虽然也明白这是万全之策，可一想到女儿那么冷静地就说出了口，心里还是一阵阵剧痛。

南宫月虽然听不到二人的对话，但服了透视药，二人的举动清晰地尽在眼前。以南宫月的功力，一眼就能从唇形变化上看出二人对话的内容，分毫不差。

服了灵药，最忌生气。

南宫月自小享受尊荣，从未听谁说过自己的坏话，在太子府，虽然太子未与她圆房，却从不干涉她作为太子妃的权限，所以府中众人对她，也是极为尊重。

更何况为永固皇权，皇子家都配备有灵药，下人们就怕主子隐形了窥视他们，所以从不敢乱说话。此时是南宫月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奚落，虽然只是在偷窥，却如同亲耳听闻一般，，心里不由一股怒火顿时升起，恨不得将竺赫两口子吞噬了。

一生气，灵药便顿时失效了。眼前，又是遮挡视线的屋角和院墙。

端木云见南宫月脸色不善，额头一抹光晕闪过，知她动怒，忙扶住她：“嫂子息怒！”

南宫月这才回过神来，想到端木云在身边，便努力克制住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