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原点（一） (1/2)

文/风韵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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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秦锦绣轻蔑地朝李嬷嬷吐了口水，“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若是真有报应，首先要遭到报应的是他……”李嬷嬷手臂一挥，指向辽皇，“他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不得对皇上无礼。”忠心护主的喜公公怒声痛斥。

辽皇一言不发，虽然看不出喜怒哀乐，神色却异常的沉重。

“怕了吗？”李嬷嬷丧心病狂地大笑，“看看这片窑厂，还记得那个深夜吗？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残留着我们西夏勇士的血，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在皇宫的各个角落洒遍了毒草的花粉，就是要折磨你，让你坐立不安，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得到应有的报应。”

“放肆。”喜公公驳斥，“你不要强词夺理，当年皇上杀那些人，可不是西夏人，他们是野人，野人，他们是吃人肉的野人。”

“什么野人，只要归顺主公，就是归顺西夏，就是我们西夏子民。”李嬷嬷丝毫没有退让，“你们休想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李嬷嬷眼中冒着火焰，一把落下身边两人的面罩，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虔诚地行礼。

“看，野人又如何？难道野人不是人吗？”李嬷嬷指着鼻子高挺的两个人，“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当人看。”

秦锦绣见李嬷嬷如此激动，看来西夏国主安插在大辽神秘的组织便是由罗刹人组成的，那李嬷嬷在其中充当着神秘角色？

秦锦绣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一旁的方正语调迟缓地说：“既然这个窑厂是罗刹人所开，证明百姓已经接纳了他们，不过他们做了错事，才令百姓们反感，你又何必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皇上身上呢？”

“因为是他，是他一己之怒，伤及无辜。”李嬷嬷痛斥，“实话告诉你们，如今这些孩子，都是当年被眼前这个昏庸皇帝杀死窑厂主的徒弟，他们被我们主公所救，学得一身本领，这次就是回来报仇的。”

“报仇，如果找朕报仇，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沉默的辽皇终于开启了金口，“你们到底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哈，若不是主公拦着，我们早已经取你的狗命。”李嬷嬷快意地喊道：“留着你一条命，不过是用来制衡表面强大的南蛮子。”

“你才是蛮子。”秦锦绣径直回了过去。

“哼，小丫头，你倒是有几分本领。”李嬷嬷坦言，“若不是你，主公的大计早已成功，倒是我小看了你。”

“多谢，只不过听你说完，我倒是觉得高看了你。”秦锦绣白了李嬷嬷一眼，“照你刚才的话，当年辽皇一怒之下血洗了窑厂，西夏国主却别有用心的收留了这些罗刹人的孩子，将他们训练成杀人的工具，并且成立了秘密的组织，而你就是组织的首领。”

“那……”秦锦绣眸光一转，“那这么多年，你一直利用李嬷嬷的身份蛰伏在尚衣局里，等待时机，不过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我猜想，你们的主公是刚刚继位不久的西夏新君，而不是过世的老国主，因为老国主同辽皇和南皇一样，希望三国鼎立的局面继续维持下去，新君却暗藏杀机，蓄意待发，当年老国主给了贾大人那根麻绳，就是想让贾大人代为寻找麻绳的真正含义，李嬷嬷，我说得对不对？”

“哈哈。”李嬷嬷痛快地拍了拍手，“不错，秦姑娘说得丝毫不差，老国主太过守旧，做事畏首畏尾，而新君心怀四海，定会令西夏雄霸中原。”

“老国主过世，新君继位，你们便开始蠢蠢欲动，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是受何人之托？营救逍遥王？逍遥王又听了你什么秘密，让你痛下杀手？”秦锦绣咄咄逼人地质问：“难不成，你们在南朝也有罗刹人组成的细作？”

“秦姑娘若想知道，那便自己回南朝慢慢查吧，恕不奉告。”李嬷嬷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好，你别太得意，我一定会把他们一一揪出来的。”秦锦绣握紧拳头。

“哈哈，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活着回到南朝。”李嬷嬷轻轻将腰间的荷包甩了出去。

“小心。”方正没有丝毫犹豫地挡在秦锦绣身前。

瞬间从天而降数名影子侍卫将李嬷嬷团团围住。

“是喂食清水蓝石的龙舌子。”秦锦绣发现从荷包里爬出几只浑身蓝色的小蜥蜴。

“你就是用它毒死了李小和北王？”方正眼神幽深地问道。

“不错，我只后悔，当时没有毒死你们。”李嬷嬷咒骂，“都怪云烟那个小贱人。”

“云烟？”方正惊愕。

“能驱使龙舌子的人，只有我们二人，我原本叫她在梅林用龙舌子杀了你们，但她推脱不肯，竟然还说出锦盒的秘密，那天夜里，我就是利用锦盒装着龙舌子，才毒死北王的，云烟这个小贱人，竟然还告知了你们锦盒，要知道，那个锦盒早被我拿走了。”李嬷嬷咬牙切齿，“不过……既然她提到锦盒，我就成全她，我偷偷将装有机关的锦盒放到了书房，谁知道，你们二人如此狡猾，竟然逃过一劫。”

“还好苍天有眼，我的另一个锦盒还是发挥了作用。”李嬷嬷轻描淡写，“要知道，是那个无辜的女孩替你们死的，当时时间紧迫，我根本无暇再更换锦盒，北王书房的锦盒原本是为天牢里的小王爷准备的，而天牢里的锦盒是为你们准备的，若不是云烟妇人之仁，你们早已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