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亲和女儿 (1/2)

第三章父亲和女儿

在逸心的脑海里，卓娅嘴里的村子应该是一个有着农田，草屋，耕作的人民的悠闲恬静的地方，所以当她站在高高的古老石墙下的时候，只有冲着石缝间苔藓发呆的份。

“走进这里，里面就和你想象的差不多了，”卓娅指了指石墙中间那道巨大的门说道，“别在意这个东西，从我小时候就有，没人能说得清有什么用。”

“好累哦”卓娅打着哈欠在前面引路。

“还不是因为你迷路了，在森林里多转了2天。你不是说森林和你家的后花园一样熟悉么，对不对，歪歪？”逸心一边揶揄着卓娅，一边伸出手指去逗弄歪歪。

歪歪爬在卓娅的肩膀上，把自己躲在头发后面，自从巨蜥的事情过去后，它就有点怕逸心。

“对啊，因为我家就根本没有花园啊。”卓娅依旧理直气壮。两人穿过大门，登上一处高坡，放眼望去，坡下是一片开阔地带，一座村庄映入眼帘。

“欢迎来到艾萨！我的家！”

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河蜿蜒穿过村子，卓娅和逸心沿着河边向村子进发。穿过村口附近不多的农田，田里劳作的大都是女人，她们大多数身着用粗糙的麻布或皮革制成的衣物，光着脚，工作起来十分卖力和投入，以至于卓娅她们穿过她们的身边都没有察觉。

卓娅小心地走过，并示意逸心不要去打扰她们。

两个人很快来到村子的中央，这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广场的正中，孤零零地立着一座巨大的钟塔。

钟塔的顶端，高高地悬挂着四只不知为何材质的大钟，时近黄昏，在夕阳的映照下，大钟反射出瑰丽的光辉。钟塔的四面，四个圆形的表盘上，长短两枚指针都分别在十二点的位置停住，一动不动。有一道光影在钟塔四周游走，光影所到之处，表盘便会变幻色彩，称得上是流光溢彩。

“这……？”逸心指着钟塔还没有发问，卓娅已经见怪不怪地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了“幻钟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每个大陆人都知道的啊。”

“幻钟……”逸心一边默念，一边试着从记忆中搜索，几秒钟后就放弃了，她更发现，随着越往村子里面深入，卓娅显得有点紧张、焦虑起来。

“你没事吧？你有点紧张？”逸心快走了几步问卓娅。“谁说的！我哪有！”卓娅咬了咬嘴唇。

两人在村子里最大的一处房子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栋古老的房子，斑驳的砖墙足以说明它的历史。“心姐，我们先去我那换衣服，然后我带你去见我爸爸。”卓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换掉一身被汗水浸透，沾满泥土的衣服总是令人愉快的，逸心穿上了卓娅递过来的长裙，长裙做工华丽，面料也很考究，逸心低头轻抚着裙摆，啧啧赞叹，“好漂亮！”“这是我妈妈留下的，应该适合你。”卓娅一边说，一边套上了一套麻布的短裙装，和在森林时完全不一样的装扮让逸心感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更多了一份娇俏可爱。

卓娅父亲的房间里，装饰简朴的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几个村子里的长者围在一起似乎正在和他商讨着什么事情。卓娅和逸心安静地等在门口。过了一会，那几个人告辞离去，房间里想起了一个粗壮的男声“门外的是小娅吧？”

“爸爸，我回来了。”卓娅似乎是硬着头皮走进房间，也没有叫上逸心，逸心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继续在门外等。

“胡闹的时间够长了吧，该干些你自己该干的事情了吧。”卓娅的父亲声音里充满了威严，他是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黝黑的皮肤和精悍的肌肉更显得权威不可侵犯。

“爸爸，我成功了，我猎杀了巨蜥，这是证明！”卓娅鼓足了勇气，举起了那截断尾，不过由于经过很长时间，那截断尾已经开始萎缩，腐烂了。

“巨蜥？你说这块烂肉？”卓娅的父亲甚至连看都不看断尾一眼。“放弃吧，女人注定成为不了战士！这是传统！”

“不！我偏要做给你看！我要成为战士！那样就能自己保护自己！我不要变成和妈妈一样！”卓娅几乎是哭喊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逸心头一次看到卓娅这么激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了门口。

“进来吧，异乡人。”卓娅父亲的声音让逸心回过神来，逸心小心的迈步走进房间。

“你，你好。”逸心望着背对自己坐着的男子有些语塞。卓娅的父亲转过身来，眼睛放射出两道光芒，左肩上一道深深地伤疤露在衣服外面，显得有些狰狞。

“叫我艾萨首领好了，和这个村子的名字一样对吧，每个成为部族领袖的人都将继承这个名字，而舍弃自己原先的身份。”不等逸心发问，艾萨首领就自己解释起来。

逸心点点头表示听懂了。“言归正传吧，异乡人，这里不欢迎你！”艾萨首领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首先，不收留任何一个外来人是这个村子从诞生起就流传下来的传统。其次即便是现在，我的人民整日拼命劳作也不过勉强维持温饱，这个脆弱的平衡我不想让一个毫无用处的外来人打破它，除非……”艾萨首领顿了顿，“请你离开这里吧。”艾萨首领说完，摆了摆手，示意逸心可以离开了。

逸心走出房门之际，“你可以养好伤再走，养伤期间就住在这里好了，陪陪……卓娅。”艾萨首领低低的说了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