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与湛卢对话 (1/2)

我跟老爷子此时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四周再次的陷入了一阵的死寂之中，没有风声，没有水流声。我们三人的呼吸声心跳声此时似乎是被无限的放大，任何一下心跳和呼吸都变得无比清晰。

我此时也学着刚才老爷子的样子，在船上盘腿而坐。没有任何的嘈杂声，我的心此刻也是变得无比的平静。

刚才经历了漩涡危机之后，老爷子的威能给我留下了及其深刻的印象，这个看似非常的普通，甚至是有点猥琐跟非主流的老头，却是有着巨大的威能，绝对的超越了我对所谓道士的认知。

我甚至在老爷子身上能够隐隐的感觉到，跟地藏王菩萨甚至还有那通天教主一样的气息，虽然这种气息非常的微弱，但却是不可忽略。

我此时再次的把身心完全的放空，当初跟斗篷人对战之前的空灵之感再次的降临。我的身体跟心灵完全放空之下，我的耳朵似乎是更加的灵敏了，现在我感觉我不仅能听到我们三人的呼吸心跳之声。我甚至听到了我身体之中的血液流动之声，“哗啦啦！”这跟江河的水流完全一样，却是与此时这通天河完全的不同，这通天河里面的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流动，完全就是一滩死水。

“哎~”一声苍老的叹息声突然响起。

“谁！”我警觉的竖起了耳朵，此时眼睛已经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能凭借着五官之中的耳朵。

“怎么，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的，我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叹息声，像是一个老人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你！”我说道。

“不是我，”老爷子说道：“我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皱着眉头说道：“难不成是我产生幻听了？”不应该是幻觉啊，我感觉那一声叹气是无比的真实。

我跟老爷子再次的保持了沉默，现在毕竟不是聊天打屁的时间，稍有一个不慎，我们随时可能在这个通天河之中丧命！

“哎~”这个苍老的声音再次的想起，这次我并没有在出声，因为我发现这一声叹气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我的体内！

“谁！”我在内心发出了声音，就像我跟我的鬼怪们交流一样。

“是我！”这个苍老的声音回答到。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体内？”我再次问道。

“是你跟我合体的。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现在我也叫王二狗！”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我仔细的感知这这个声音的源头。这个声音竟然是来自于我的右手，是那把湛卢宝剑！

“你才知道这是我啊，我的声音你听着不熟悉吗，当初那通天教主喊的那一声王二狗，那可是我答应的！”宝剑说道。

我仔细的回想起来，似乎还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这通天教主拿着宝葫芦喊的那一声，确实是有人替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我便被葫芦吸引了过去。

“那你叹什么气？”我问道。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感慨一下世事难料罢了！”湛卢说道。

“世事难料，你一把宝剑经历过怎样的世事？”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普通的剑，我是湛卢，我把我一生的仁义全部注入到了宝剑之中，终于能与宝剑合二为一，我的灵魂融入到宝剑之中，使得万里尽是仁义之气。谁能料到，我与宝剑合二为一之后，这把宝剑竟是无人问津，自此便是是长眠于地下。更可悲的是，一直到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我竟然是被东瀛阴阳师挖出，带到了日本。”

“来动东瀛，我没有机会接触东瀛普通的民众，完全就是在东瀛的皇室跟军队见来回的流浪，这些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仁义气息，完全就是无尽的杀气！由于长时间跟着些人在一起，我身上的仁义之气也是越来越淡，最后接近于消失！直到我感觉到你的存在，才发觉到与我类似的仁义之气！”

听到湛卢或者是欧冶子的话，我心中依旧是不喜不悲，我现在的心境感觉像是一个参禅多年，顿悟的老僧，看见世间的一切都丝毫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你可知道，什么叫做仁义！”湛卢突然开口道。

“真正的仁义，仁义就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我说道。

“你说的虽然只是仁义的最低境界，却也是很难做到，现在的世人，能做到的，寥寥无几。”湛卢又是一声哀叹。

“那你说仁义的最高境界又是什么？”我问道。

“仁义的最高境界，就是顺其自然！”湛卢说道。

“顺其自然？”我皱了皱眉头，“这跟仁义有什么关系呢？”

“我知道你现在理解不了，不过你现在也算是一个仁义之人，虽然不完全是，但比起其他的人还是要强上不少！等你什么时候理解了仁义的最高境界，你就能发挥湛卢的最大威力！”

“最大威力？”我眼中出现了一丝回忆，“就是那裂天的一剑吗？”

“那只是我仅剩无几的仁义之力而已！”湛卢说道。

湛卢这话一出，我心中一惊，我要是能够把仁义之力的最高境界理解透了，那会不会是会一剑把整个宇宙都给裂开！

我的心中一动，这空灵的境界直接破开，我的身子一顿，似乎是灵魂归体一般。

“你的心不静啊！”老爷子说道。“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我此时是心中一惊，老爷子竟然是知道我心不静！

“不说就不说吧，任何人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