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重上xa (1/1)

“那个老头，是不是年纪太大不来了？”我还在暗自笑自己思维荒诞，身边的乘客却喃喃在想念这个老爷爷。

“我记得，他的火腿肠卖了很多年。虽然年纪很大，人也看起来很快就要死了。可是相当顽强，我从跑业务以来，整整五年，他风雨无阻都会在这个站点卖东西的。”

乘客的话不断敲击我的心，让我一遍遍地记忆这个不合情理的形象。

一切似乎都在想念这个老人。而大家接近十分钟的想念之后，破旧的大门哐当哐当开始响动。阴暗的天空投下一丝光亮。随后，一辆小车咕噜咕噜就那样推到了我们的窗下。熟悉的破锯声开始震动我们的耳膜。

“瓜子花生火腿肠，泡面鸡腿矿水泉~”

打从听见这一声熟悉的叫卖，我的双眼不知什么缘故就开始流泪。

“姑娘，你要吃火腿肠吗？”车窗下，那个双眼几乎就是两个黑窟窿的老人抬着光秃秃的枯手向我招呼。语气谦卑地不行。

“五块钱两根！”

不知何故，我捂着嘴本能抗拒应话。

“卖火腿肠了！五块钱两根！姑娘，买两根吧！老头子大冬天还没有棉袄穿啊~”

我不回答，窗下的吆喝就变成了祈求。 四周乘客闻言，掏钱出去，大多都说来两根。老人卖了一根又一根，却一直在喊我。

“穿蓝衣服的小姑娘，可怜可怜我吧。买我两根火腿肠吧？”

不可以、不可以应话！

老人的一声声催促，让我心底犹如火煎。可是莫名地，脑子里还有一种声音在抗拒，喊着不要回答！

周围的人看着我的表现，眼神一点点冷漠。之前和我介绍这里老人的乘客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拿钱下去吩咐了一句。

“老爷爷，给我来四根火腿肠。就当是请那个小姑娘一起吃你的火腿肠了！”

听着乘客的话，我的心跌倒了谷底。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绝对不是那种看见老人家有麻烦不出手的女孩！但是我又不能告诉你们，我的神智在叫我不要帮助他！

“不要不要！我要那个小姑娘亲自来问我买火腿肠。因为她欠了我两根火腿肠的钱，从去年到今年都没有给啊！”老人摇摇脑袋，有些惋惜地说。

“我年纪那么大了，不能总是赊账啊~小姑娘，还我钱吧？”

老人这一番话说，车上潮水传来谴责声。什么道德败坏，什么没有良心。一句句扎得我坐立不安，直接冲到了车窗，对着老人大声地辩解。

“我没有！我没有买过你的火腿肠！更没有欠过你的钱！我今天是第一次要去xa的！”

车窗外，我的泪水从眼眶滴出，模糊了一片视线。呼呼的冷风打在我的脸颊，送来诡异又熟悉的劝告。

“姑娘，不要去xa，不然你会没命的！”

什么不要去xa，什么会没命？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模式让我瞬间忘记了委屈和哭泣，凝神一看。

这里的站台依旧破旧空荡，刚才的推车老人不见踪影。我回头看向车厢，大家好像集体失忆地对刚才的事情都选择了遗忘。谴责我的话中途刹住了。再也没人会注意我，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叫东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