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飘荡吧 (1/2)

“咦，怎么没有鬼差？不是有白无常和黑无常么？难道我还没有死，太棒了，哈哈”；王岸带着这个念头睁开眼睛。

他从床上很轻松地爬了起来，伸伸胳膊腿，顿感身体大好了；兴奋的推开房门进入客厅，四处瞅瞅不由纳闷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昨天晚上还全在呢？

王岸按个屋找，确定现在他的家中除了自己，其余一个人也没有。他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么长时间没有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了，找个理由先。对，就说出去看病，现在身体复原了，二老不用再担心了。

开锁声，回来人了，哈哈哈哈。王岸收回伸向电话的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到了门口，准备迎接姐姐妹妹们。屋门打开了，打头的是姐姐，抱着一张黑白色大照片走进来。王岸一看那不是自己么？着急的对姐姐说：姐姐，我还没死呢！弄那么大张照片回来干嘛啊！姐姐无动于衷，将照片郑重的放在电视桌上，拿出香烛供品纸马车人开始祭奠。

王岸上前，抓住姐姐的胳膊说：我还没死呢，姐姐。他的双手穿过姐姐的身体，一下子扑向供品。

“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王岸趴在供桌上面惊呆了。

他呆立原地好一阵才确认自己是已经死了。他艰难地转过头一个一个的仔细观看姐姐妹妹，在心里铭刻着。如果他现在有眼泪，估计眼泪会把这所房间淹没。

王岸脚步沉重地走向沙发，“扑”底坐下去，默默地看着姐姐妹妹们痛哭，看着姐夫妹夫们神情痛苦地劝慰。

姐姐妹妹们哭了很长时间。

“你们别哭了，现在怎么哭也哭不回小岸，先想想办法瞒住老爸老妈吧！”素来稳重的姐夫出口了。

“就说小岸出差，到别的油田去了。”姐姐无力地站起来说道。

姐夫说：那也瞒不住一辈子啊！

姐姐说：能瞒住一时是一时吧！如果爸妈知道会受不了的，尤其是妈，她最疼爱小岸。姐姐说着说着捂着脸又哭了起来。在一边听着的王岸也是抹着没有眼泪的眼睛。

后事结束，姐姐妹妹们给王岸守灵一夜，第二天清晨离开了。

传说中的阴阳路没有出现。

王岸追出门外被微弱的晨光阻挡，他站在暗处看着姐姐妹妹们离去的背影。

姐妹们越走越远，王岸试着将身子投入到晨光中，也就是刺眼点热乎点。他迈开脚步，向前跑去，希望能再次看见姐姐妹妹们。无论他怎么用力怎么使劲，脚步始终是慢腾腾的移动。

“不行，我一定要再见见她们”，王岸咬着牙拼了老力老命早就没了），缓缓加快脚步。待挪到楼角处，姐妹们的背影早已经消失。

王岸沉痛地回到小屋，躺在床上心思滚滚，再次确定自己已是鬼魂后，决定晚上回家看爸爸妈妈。

真无聊啊！躺着躺着的王岸起身习惯性的打开电脑浏览网页。电脑打开了，浏览的网页中出来的内容全是王岸已经看过的。他看看时间，电脑时间停留在王岸最后关闭的时刻。

“难道我是在翻阅自己的脑袋”，王岸晃晃脑袋胡乱瞎猜。

夜色黑沉沉的，王岸朝着爸妈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阴森恐怖，只有惨淡灰暗。王岸出了家门迈开脚步的速度如生前一样寻常，他尝试着跑起来，身子跑起来了，却忘记自己现在也可以去飞，去飘！

大概两个鬼时吧！王岸站到了父母的窗外。他看着睡梦中的父母，心真疼啊！

他尝试着穿越墙壁，一下子就进了大屋。

“呀！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他看到了爸爸在大屋的沙发上做着。他上前轻轻的抚摸爸爸的脸颊，怎么有感觉？他试试使了点力气，真有感觉啊！他兴奋的对爸爸说：爸，我是小岸，你怎么不睡觉啊！爸爸的眼神始终盯着电视一动不动。

王岸知道爸爸是最喜欢看电视的，他心里一惊，难道爸爸也！！！！！不，不会，绝不会。他冲进父母的卧室，看到了另一个爸爸在床铺里面躺着。

难道刚才那是爸爸的灵魂？难怪爸爸平日里痴痴的，这魂跑出来身体了。

“不行，得把爸爸弄回去”，王岸走回大屋尝试着拉起爸爸。爸爸听话一般随着王岸的拉扯站起来，不过眼睛还是盯着电视。

王岸不管不顾地将爸爸拽进卧室，再拉到床铺里侧，然后使劲的将站着的爸爸推到躺着的爸爸身上。

“不行，合不上。合不上也得合”，王岸忙弄了一夜，天亮了，炙热起来的晨光投到王岸身上，王岸感觉到炙热般难忍的疼痛。

爸爸也感觉到了炙热，不自觉的想要躲开。

“你躲的了吗”？王岸发了狠，拽住要躲开的爸爸用力将他推倒在床，惊慌失措的灵魂爸爸与床上的痴傻爸爸终于合到一处。

“疼”！痴傻的爸爸嘴巴里蹦喊出疼字。妈妈惊讶地坐起来赶紧找到药，扶起爸爸喂药。在王岸的眼睛里，爸爸脑袋里面冒出的黑雾在药物的作用下减轻了一点点。

“小岸，”吃完药，爸爸嘴里喊出王岸的名字来。王岸听了之后，眼泪虚无的）刷的淌了下来，哽咽的喊着：爸爸，爸爸。

“老头子，想儿子了啊！我给他打电话，你和他唠几句”。妈妈看着爸爸说道。爸爸看似明白了，非常轻微地点下头。王岸这个时候一惊喊出来：不行，不能打电话。

妈妈回身拿起床头电话开始拨号，电话虽然通了，可嘟嘟嘟地始终没有人接。王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