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苦海难渡 (1/2)

法相不知怎么，面色有些难看，但终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紧紧抓住师兄的手，一面述说，一面是老泪纵横，而师兄却是越听越惊，几至毛骨悚然。

那一年我奉师兄的命令前去师兄去年修行的山村看看。给他们带去所需的用品，在数日这前我便倒了那里。法相向那个桌子看了一眼，在心中暗自叹息，但口中仍是继续说：“当日我走进山村，在村子后头一间破败小庙之中暂时歇息，无意中看到一个少妇带着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和众人吵闹，似乎在争论什么。”“我见他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便把把村民赶走。可我却发现原来这便是我做的最蠢的事。

那妇人似乎对和尚特别喜欢，把她怀里的儿子送到我怀里。我本不想抱，一抱之下。我的心彻底的惊了。那个孩子居然跟师兄长得一模一样。没错是一模一样。”

海渡法师默然不语。低低叹息一声，合十念叨“阿弥陀佛！

白珍珍面上眼角抽搐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法相禅师继续道：“本来我也觉得，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不足为道。可那妇人却问道自己是不是金山寺的。这让我有点心惊。

我马上对这个妇人*问了起来。结果他告诉我。这个孩子是她跟金山寺的一个大和尚生的。但是那是因为自己中了春毒。大和尚为了救自己才有了这场变故。”

“当时我真的怕，真的好怕。不用想了这肯定是师兄的儿子。或许因为这样他才让自己到这里来看看。虽然师兄的做法是为了救人，但是有人会管吗？有人会理他吗？

“什么？”白珍珍听到这里，竟然一进忘情，愕然站了起来，盯着法相禅师。在她心目中，海渡法师是得道高僧，居然？

法相禅师没有管白珍珍的震惊继续道：“师兄当时已贵为护国禅师，已经继任金山寺住持。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么金山寺会怎么样。天下佛教会怎么样。我真的不敢想下去。”

“从那一刻我便做出来一个决定。我要让这件事情跟没发生过一样。于是乎我下手把这个妇人杀了。然后埋了。”说到这里法相禅师跪倒在地。低着头默默的哭泣。

“够了，不要再说了！”天性善良的白珍珍不忍再听下去：“这些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想听。”

在一旁默然不语的海渡法师喃喃道：“白施主，先听下去。你会懂跟你有什么关系。 ”

法相继续道：“可埋完那个妇人之后我发现这不够，悠悠众口，都在讨伐这个未婚先育的妇人。总会有人查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便可能影响到师兄。我怕。我真的怕。于是乎我拿起屠刀，把全村200余口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白珍珍冷冷的没有再说话。似乎被这个事实给吓坏了。

“可杀完这些人之后，突然间我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我看到那张跟师兄一模一样的脸。我想一刀下去。便一了百了。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于是乎。我把他带回了金山寺。而自己也收了极重的心伤。”

海渡法师打断了法相的说话。“师弟，接下来我来说吧。我怕你说不下去了。”

“听到这件事，我并没有怪师弟。毕竟这一切真的应该怪我。如果我不做出这种事情便不会有任何事情。

但我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亲切感和愧疚感。于是乎我把法号改了。我以前法号法海。以为法海无边。

我把法海改为海渡。意为苦海难渡。

“白施主，这个法海便是你最恨最恨的人。坏你幸福。让你堕入苦海的法海。也便是老衲的亲生儿子。也是因为这样我纵容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怪他。而怪我”说着海渡法师便直直的跪在了白珍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够了，不要再说了！”突然，白珍珍大声喊了出来，猛地站了起来：“原来都是你。好很好，天下第一法师居然。”

“白施主，我对不起你。我本想放过你可。你水淹金山寺至无数生灵为何物。我能放过你但天不能放过你。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要把你镇压到雷峰塔下。做完之后我会以自己的命来偿还给你。”

白珍珍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了却没有说话。画面出奇的安静。

此刻白珍珍已经把话说完。此刻的众人皆瞠目结舌。而海薇儿已经泪如雨下。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认为对自己不好的师傅。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能回头吗？”海薇儿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变成这般模样了，还能怎么样。收起你的假惺惺。要不你死要不我活。没有别的路。”海薇儿说完便准备自己的下一波攻势。

可没等他出手，白珍珍便反手止住了她。你以前你现在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和尚了嘛？在我面前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这一切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从一开始看错了人。你从一开始走错了路。我们没办法回头，却又办法补救。“补救。”海薇儿听的这话心里一阵，脱口而出这二字。白珍珍刚要开口说话。一阵黑色的漩涡出现在诸人面前。没错黑暗殿主又出场了。

除了五小鬼和晕过去的晴川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从内心出来的恐惧感。没错他们都在这里有过一些交易。

而这些交易让他们变得这样。从小青抖动的身体里发出最炙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