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混乱明悟 (1/2)

孟天河感觉自己仿佛有在开始做梦，只是这场“梦”里面并没有任何人或者事情发生，甚至连自己都如同不存在一样，有的只是一片空洞和虚无缥缈的感觉。

对！就只有感觉，面对一片虚无和空洞所产生的机械而麻木了的感觉……

空洞的世界里，虚幻而又真实，它们彼此交汇着掺杂重叠在一起，缓慢而无序，演化出无尽的深邃空寂。然而，当这些反馈给孟天河的却偏偏只有混乱，超乎想象的混乱，就宛如是置身在一处巨大的蜂巢里，被吵杂喧嚣纷飞的无数蜜蜂包围，除了茫然无措，就只剩下本能的紧张，催使着自己努力得感知，以寻出其中的规律。

这孟天河看来，这就是一场战争，一场看不见敌人没有目标的战争。而在魁这个旁观者看来，他只是又经历了另外一次顿悟罢了，而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就见怪不怪可以完全免疫了。

当然，外人肯定不会知道这一次的顿悟对于孟天河来说会有多么的特别。如果可以将之用一个词来总结概括的话，那就只能说“混乱”，一种几乎无法以人的感知去分辨认清的大混乱。

不得不说的是，即便是孟天河自认定力非凡，可深处在这样的一种混乱幻境之中，还是免不了得会受到一些影响，也正应了那句话——环境可以改变一切，自然，人也不列为，同样也会被周围的环境所同化，这不是可以由本身的意志而左右的现实。

此时的孟天河就是如此，尽管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种影响的危险，发现情况不对劲便果断得收回大部分的心神不再去探查周围，可仍旧感觉心神纷乱如麻得厉害，几乎难以守住本心，接近崩溃的边缘。

这种情况可是把他吓得不轻，顿悟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可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居然还会有危险，而且还是几乎可以直接要命的这种。

很多时候，恐惧这种东西就像是一种催化剂，无色无味，当你最虚弱的时候悄然侵入你的心神，抑制人的理智因子，同时将人变得更加感性，从内部瓦解人的意志，放弃抵抗，可以说，这种情绪比任何的毒药都要致命，杀人于无形。

当然，对于孟天河这种意志异常坚定的人来说，恐惧所起到的作用就有些不太一样了，甚至可以说是恰好截然相反，不但没能扼杀他的理智，反而因为这种情绪的变化更加刺激到了他的凶性。

是的，这世界上就有这么一小撮人与大部分人都不太一样，他们很特别，高傲而倔强，甚至还有点疯狂和偏执，对于他们来说，不服输是座右铭，危险会成为他们通往更高处的阶梯和踏脚石，恐惧会令他们变得更加兴奋，从而激起心底埋藏着的那股凶性。

很明显，孟天河就是这种人。此刻他已经被心底的恐惧激发起了自己凶悍的本质。于是便出现了异常诡异的一种情景，原本被影响得异常混乱接近崩溃的心境突然一下子就变得平静了下来，他就像是一个身处局外的旁观者一样，任由外面如何混乱变幻无常，他都是默然以对，处变不惊。

如果思想能有温度的话，这一刻，他就是一块冻结的冰。

这种冷静的状态很快便让他恢复了往日敏锐的洞察力，他就像是没有丝毫感情的神灵，悬浮在半空俯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一样，默然的静静感知着这片诡异的恐惧世界。

慢慢的，在这种近乎冰冷的审视之下，除了一如既往的混乱之外，他终于又察觉到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显然，无论这里是有多么的纷繁杂乱，几乎没有完全相同的两股存在。但由于它们并不会一直保持安静的缘故，几乎每一刻都是处在一种彼此交缠的竞争状态之中，如此便会不可避免的发生冲突和争斗，结果自认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和现实世界的基本法则完全一致，所谓适者生存。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让孟天河感兴趣的是这个互相争斗的过程，并非似外界生物那般利用四肢爪牙互相撕咬来达到杀死对手的目的。事实上，别说是爪牙，它们甚至连基本的实质形体都不具备。

所以它们的争斗过程显得极为特殊，看上去就像是两团格格不入的气团雾气一般，先是缓缓接近，当二者发生了碰触之后，那部分便会渗入对方的体内，进而开始大肆得吞噬对方的身体，表面看起来这个过程并不激烈，几乎就是两个面团挤在一起，然后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揉面一样的在案板上挤压出各种不同的形状，从一开始的泾渭分明，直至彻底融为一个新的整体。

可能在其他人看来这个过程很单调很乏味，但在孟天河的眼中，这其中却是蕴藏着大智慧。看似揉面一般的单调过程，却同时蕴含着吞噬、控制、分解、融合，乃至生死和变化等几种至高天道这里面，甚至其间还隐约可以察觉到一些因果轮回等等复杂的因素这其中。

这个发现自然令他感到惊喜不已，完全想不到居然会遇到这种可以亲身观摩感受各种大道交缠演变的机会，这对他来说简直太难得了，以至于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彻底沉迷在其中，近乎忘我。

这一看就是很久很久，在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心神深处就只剩下那些不断演变着的奇妙过程。而随着他对些过程的逐渐熟悉，他对各种天道之间的关系也有了更深的认识。就如同是这片诡异的空间一样，看似混乱无序，然而，阴阳生死，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