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紫赤路很长 (1/2)

炭火散发着不温不火的热度,但依然抵挡不了开得极低的空调冷气。黑子的手有些发凉,黄濑紧紧地握着他。

“阿哲先问吧，”青峰道,“之前的事情让困扰了。”

“能跟大致说说们之前的打算吗？”

青峰看看黄濑，黄濑道：“因为汹子采取的是逃避态度,所以们决定帮汹子一把。去了美国之后，们定了一个计划,十佳歌手结束们两个公平竞争,十佳歌手之前谁也不动手，想让缓过心里的那个坎。后来生日,就出了女朋友那件事情。”

“那个是意料之外的,但是们想既然已经让误会了，干脆就试探一下好了。其实这一招也是很冒险的，紧张了很长一段时间……最让们意外的是的反应，对这件事情似乎超乎寻常的敏感。不知道是站朋友的角度还是真的对……加上之前与小青峰的约定，一直没有出来澄清这件事情。再加上队长跟紫原那边不断出状况，那一段时间显得乱七八糟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

青峰道：“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很简单。”他垂眸看着通红的木炭，把自己的情绪掩盖得很好。

“但是违约了，”黄濑的声音变得很轻，“对不起。”

话语权落到青峰头上，现应该由青峰提要求了，但青峰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抬头看黑子。黑子注视着他青黑色的眸子，觉得这场摊牌从头到尾都是青峰心上刺刀。他不明白为什么是由青峰提出这个请求，而转念一想，似乎除了他谁也无法开这个口。

“关键是这里，”青峰的声音比平时更哑，他面对着黄濑，“把叫出来也是为了说这段话。不必对心怀愧疚，们之前是如何，以后依然是如何。重点不于违约，就算不违约事情也不会有多少改变，重点阿哲的心，既然阿哲已经认清楚了，们那个约定也就自然而然作废了，明白了吗？”

黄濑无言地望着他。

“而且们的这些感情，本来就非同寻常。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奇迹。特别是阿哲，记着之前跟说的话。如果黄濑伤害到了的话……”

青峰没有把话说完。

这话实不像青峰说的，集训前黑子见到青峰，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讨厌团队，只喜欢强者，从来不乎什么团队感情，跟自己的篮球队队员处得无比糟糕。黑子复杂地捏紧奶昔杯，也许这段时间的集训，改变最大的就是青峰，而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良久的沉默之后，黄濑哑着声音说：“……真是，越来越像队长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黑子这时候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湛蓝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了青峰一眼，依然不出一声，只看了一会，然后越过黄濑走了出去。

隔间里更安静了，火中的木炭有一块毫无预兆的噼啪了一声裂开了，青峰喝了一口啤酒，对黄濑说：“去追吧。”

黄濑点点头，伸手拿过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奶昔，道：“谢谢。”然后也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第二天是周日，黄濑早早地来敲黑子宿舍的门。开门的是赤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外对黄濑说：“傍晚的时候去操场打一场，去通知青峰、紫原和日向教练。”

“日向教练？”黄濑吃惊，“为什么叫他？而且他不是倒时差吗？白天不见的吧。”

“真太郎不，们少一个。”赤司道，“跟他说是哲也的问题，他会来的。”

黄濑往门内看了一眼，赤司道：“三点多才睡着，别看了。”

黄濑立刻笑道：“谢谢队长！”

黑子一直睡到九点才起来，赤司正神清气爽地边喝花茶边看书。见黑子洗漱完毕，指了指茶几，上面摆了一个保温饭盒，黑子打开一看，里面是热粥。

赤司也不问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说：“好好休息，傍晚的时候有一翅很辛苦的比赛。”

黑子应了一声，整个都有气无力的，没精神。喝完粥后黑子出去跑了几圈，卸下负重跑得很快。跑完圈回来赤司还看书。

黑子又去了一趟浴室，出来听见赤司漫不经心地说：“别担心青峰。”

黑子转过身看他，道：“队长什么都清楚吧。”

赤司异色的眸子不见波澜，声音甚至有些散漫：“也有不清楚的事情。”

黑子没再说话，吃过午饭后便去了图书馆写作业，又把自己的笔记整理成两份，另外一份留给绿间。

晚饭前黑子直接从图书馆去了操场，操彻散发着余热。秋天越来越靠近，那点余热已经不足挂齿。黑子操场边的长凳里坐下，卸下绑自己腿上的负重。

卸完负重一抬头，便看到紫原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黑子默默地伸手摸了摸头顶，确定没有薯片碎渣后，才道：“要吃晚饭了。”

紫原继续咔嚓咔嚓，黑子旁边坐下，含糊着说：“汹子好早。”

黑子亲眼看着他一分钟内解决完一整袋特惠装薯片，又亲眼看见他从随身携带的便利袋里掏出饼干，再亲眼看他三分钟吃完饼干开始喝汽水。

简直……干事？

见紫原又掏出了一包豆腐干，黑子终于忍不住拉住他的下摆，仰着脑袋说：“紫原君心情很糟糕吗？”

紫原挑眉，显然当时完全没有感觉到黑子的力度，他撕包装袋的手停下来，毫不意的说：“只是有点饿。”

黑子难过地看着他。紫原跟黑子对视了十秒，两根手指夹开了黑子的手，把豆腐干塞进便利袋里。黑子满意地露出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