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都睡不着 (1/2)

这一夜太精彩：司徒风和李天月说开了误会，表明了情愫；

上官家姐弟之间，兄弟之间，父子之间的一系列绸缪和交锋；

司徒帆和大夫人应对流言的取舍和办法；

司徒风面对赵德海的消息和提议时，做出的权衡与取舍。

太多太多发生在寂静黑幕下的藏污纳垢，只是这还不是全部，比如现在司徒家西面的一座别致院落里，夜深人静之时还保持着灯火通明。

屋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风的亲娘，司徒家人人称颂的温婉贤惠的二夫人石氏。

此时的二夫人远没有白日里在司徒风的‘听风阁’时那般温柔宁静，与世无争，她就着屋中明晃晃的烛台上跳动的灯火，看着刚刚从她的暗桩处得到的整个司徒府的消息，眉头越皱越紧。

“二少爷一身夜行衣，趁着夜色，顶着重病出门，行踪不明。”

“‘听风阁’管家赵德海发动二少爷手下所有司徒府的暗桩疯传大少奶奶被打巴掌的消息。”

“大夫人亲至‘馨月阁’，大少奶奶以生病为由拒绝迎接。”

“老太君将厨房新做的桂花糕送给了三少爷。”

“大少爷身边的‘张管事’在仗毙的时假死，被二少爷暗地里关押。”

“大小姐使奶娘吴氏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名画送给了大少奶奶。”

等等，太多消息一张张摆在二夫人眼前，尤其是关于自己儿女的消息，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两个孩子的行为太奇怪了。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试图保持脑中的清明，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担心，思来想去也没有结果，只得抬头询问身边的庞氏：“依你看。风儿和雪儿这是要做什么？”

消息是经过庞氏转呈的。她自然明白二夫人在问什么，斟酌着用词回道：“二少爷让赵管家传流言，自是打压大少爷，只是奇怪的是这些流言丝毫也没有伤害到大少奶奶的名声，唯一的解释只怕是二少爷顾忌上官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上官家交恶，若不是，奴婢还真猜不出其它。”

“至于少爷冒着重病外出，还不愿让人发现，会不会是去安排对付大少爷的办法？毕竟这种事不但要快速。还要出其不意。”

“雪小姐的行为，奴婢还真猜不透。那幅画可是她十岁生日的时候，您送给她的礼物呢，二少爷眼馋了几年她也没舍得给，这回居然送给了大少奶奶，奴婢也不明白。”

二夫人头痛的扶了扶额头，疑惑道：“难道那丫头想帮着他哥哥通过上官天月来拉拢上官家吗？她这想法只怕是太天真，太幼稚了。”

“还有那个新进门的大少奶奶。传回来的那些消息里可是提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想要立威的大夫人给解决了，依我看可不像她面上表现的那般温顺柔弱，胆小可怜，你今日去送人参，可有什么发现？”

庞氏见二夫人问起李天月的情况，认真的回忆了一番才说道：“奴婢过去的时候，是大少奶奶身边的王氏接待的，她很会说话，还给了不少好处于我。足有十两重的银裸子，出手相当大方。”

“大少奶奶确实病得很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脸上的巴掌印紫红紫红的，肿得老高，听说我是代表您去看她的，她的眼中有一瞬间的错愕和惊讶，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嗯，奴婢将人参递上去的时候，她甚至一直推辞，不敢接受。”

“她身边伺候的几个丫头个个美貌大方，规矩礼仪样样不差，除了在二少爷那里见到的绿玉和水晶，其余几人看着也是各有能力手段的。”

“有个叫珍珠的，奴婢看着走路时就跟莫风几个一样，显然是功夫了得之辈。”

“还有就是大少奶奶的屋中挂着四幅画，分别是梅兰竹菊，特别的漂亮，都快赶得上大师级水准了，后来奴婢私下问过王氏，才知道那些都是大少奶奶的墨宝，只是……”

“只是什么？你何时说话也这般犹豫不决了？”二夫人听着庞氏说了这么多，也没能从中间找到些可疑的蛛丝马迹，心中有些郁闷，因此一见庞氏犹豫，才会这般好奇的追问。

庞氏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道：“昨儿早上二少爷和大少爷在老太君那里动了手，后来您吩咐奴婢去‘听风阁’瞧瞧，只是奴婢去的时候，二少爷正好不在，陈妹妹领着我在偏房吃茶聊天，当时赵管家来找陈妹妹，说二少爷打发他回来取半年前带回来的那副还没画完的画。”

“奴婢当时很好奇，就跟着一起去了二少爷的库房，那幅画画着几株含苞待放的腊梅花，颜色太鲜亮，就和大少奶奶屋中的画一模一样。”

“你说风儿手里那幅画和你今日在大少奶奶处见到的是一个出处？”二夫人声音有些拔高，几乎不敢置信。

她早就怀疑自己儿子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却始终不能将心中的想法串联起来，直到听到庞氏的猜测，她才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此时她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难怪昨天自己误会他喜欢大少奶奶身边丫鬟的时候，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因为与绿玉和水晶的主子有矛盾，拦着她们只是想解释误会；

今天再见到绿玉和水晶来探病的时候，他口中的解释却是水晶曾经救过他，如此前后不一致，自己居然都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二夫人似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疑惑的问道：“大少奶奶喜欢画，风儿那里有一副没画完的画，雪儿送了一副名画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