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姐妹舞剑上元拜月 师徒习武洞内思亲 (1/2)

上回书说到习武时金翠莲得知王进在经略府当差，便询问王定的下落，巧的是王进与王定相识，便说出了王定如今并未战死，已经去河北当差的消息，金翠莲大喜。转眼间过了春节，到了上元佳节。上元佳节桃花庄众人聚会，金翠莲、刘玉燕要在席间舞剑。/p

金翠莲在场中舞了起来，虽才习武不足三月，却因肯下功夫，加之金翠莲自幼便在行院行走，习过诸项舞姿，因此看上去更是曼妙婀娜，众人不禁看得呆了，唐代诗圣杜甫有名篇，单道这行院人家女子舞剑，便是《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序曰：/p

大历二年十月十九日，夔府别驾元持宅，见临颍李十二娘舞剑器，壮其蔚跂，问其所师，曰：“余公孙大娘弟子也。”/p

开元三载，余尚童稚，记于郾城观公孙氏，舞剑器浑脱，浏漓顿挫，独出冠时，自高头宜春梨园二伎坊内人洎外供奉，晓是舞者，圣文神武皇帝初，公孙一人而已。/p

玉貌锦衣，况余白首，今兹弟子，亦非盛颜。既辨其由来，知波澜莫二，抚事慷慨，聊为《剑器行》。昔者吴人张旭，善草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豪荡感激，即公孙可知矣。诗曰：/p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p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p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p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p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p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p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p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p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倾动昏王室。/p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p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p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p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p

众人眼看着金翠莲便要收招定式，只见那一旁刘玉燕看得兴起，止见她自腰间拔出她护身的一口短剑，喊了一声“姐姐”，便青锋斜削，要入圈内，说了一声：“止数月，姐姐便有如此长进，待妹妹和姐姐一起舞个双剑。”/p

说着便起剑去碰金翠莲的剑苗，金翠莲见刘玉燕下场自然高兴，接了招说到：“还是要妹妹多多指点才是。”说罢，二人并不言语，舞在了一处，张教头却在一旁说：“你二人务必仔细。”/p

止见刘玉燕和金翠莲舞在一处，交错盘桓，刘玉燕这短剑俨如劲风扫叶，剑尖直刺有如落雨桃花，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不但把旁观的众人看得眼花缭乱。/p

连张教头和王进也吃了一惊，然则毕竟是与金翠莲共舞，助兴而已，刘玉燕端的是有分寸，近身时却似和风细雨，远远的才使出三五分本事。/p

金翠莲也舞的过瘾，但见剑气纵横，光芒耀眼，剑花朵朵，有如黑夜繁星，千点万点，遍空飞洒一般。/p

剑光缭绕之中，这二人一口长剑，一口短剑，如玉龙天矫，当庭协舞，只见万点银星从剑端飞舞而出，又像万朵桃花，从空撒下，遍体笼罩，滴溜溜团团转起，那里还分得出那个是刘玉燕小姐，那个是金翠莲姑娘。/p

二人舞罢收招定式，众人一时间竟呆住了，倒是一旁伺候的婆子喊了一声好，才引得众人掌声雷动，二姐妹作了一个罗圈揖，金翠莲又示意大家，叫刘玉燕独自舞一回。/p

众人喝彩叫刘玉燕舞来，刘玉燕欣然起舞，剑花翻飞，最是精彩。宋元时有篇《舞剑歌》单道这舞剑少**雅：/p

葛家女儿十四五，不向深闺学针缕。/p

遍身绣出蛟螭文，赤手交持太阿舞。/p

红罗帕兮锦缠头，口吐长安游侠语。/p

侧身捷如飞鸟轻，嗔目勇如独鹘举。/p

云窗雾阁岂无情，终欠娇娆太粗武。/p

黄堂张燕灯烛光，两耳喧喧厌歌鼓。/p

人言葛氏善舞剑，曾向梨园奉尊俎。/p

短衣结束当筵呈，壮士增雄懦夫沮。/p

我怜健妇胜丈夫，却欲骄兵如chù_nǚ。/p

安得成军如娘子，直气端能捷秦楚。/p

只愁逢着裴将军，公孙大娘汗成雨。/p

刘玉燕舞罢，气氛答到定点，正值月上中天，众人借着行至到院内拜月。王四引众人祭拜已毕，各自散了。/p

独有张贞娘、金翠莲、刘玉燕、宋玉莲和曹锦儿五姐妹留在坛前，又上了香，众人拜罢站定，金翠莲说到：“姐妹们可记得娘娘法旨中说，出去惜娇和秀英妹妹，那次法会之上被贬下界的女仙共有一十二名。/p

除去九天玄女娘娘门下我等九人外，另有广寒宫内一仙女也一道被贬下界。还说需寻到此人，才能成事。几日乃是上元佳节，我等着在此再拜月宫，愿早日寻到此人，已成此事。”说罢五人跪倒拜月。/p

拜完，众姐妹便要离去，张贞娘说还想和曹锦儿在此赏月，三姐妹便告辞，张贞娘三番再次跪在供桌以前，望月祝告，曹锦儿也跟着跪在了一旁，拜完曹锦儿搀着张贞娘起身，锦儿便说：“娘子，外面天冷，咱还是回去罢。”/p

二人一边走着，曹锦儿便说：“出了正月，再打发人出去找罢。”张贞娘点了点头，忽然一阵北风刮过，一滴热泪被刮落在张贞娘的肩头。/p

二人回去休息，自此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