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自然魔法 (1/2)

自然真理？

这是一个令奥菲莉娅奇怪、熟悉与陌生的说法。

说熟悉，是因为她似懂非懂；说陌生，又是因为她确信自己从未听过。

那么，这个“似懂非懂”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奥菲莉娅想了片刻，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增加土壤肥力的方法？”她看向了林奇，说道：“您指的是炼金药剂吗？”

“炼金药剂？”林奇顿了顿，他口中所说的方法，在心中其实指的是肥料，不过要说是炼金药剂，以这个世界的人的认知来说，其实也差不太多。

因为他本就想要用炼金术来制造肥料。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相对先进的耕作制度，精灵竟然还知道以人工的方式提高土壤肥力水平的方法。

“对，没错，就是你口中的‘炼金药剂’。”

林奇点了点头，他竖起第二根手指，正准备讲述之后的计划时，奥菲莉娅突然面露歉意地说道：

“尽管我很乐意向您分享这类炼金药剂的调配方式，但我并不会炼金术，也不知道那些炼金药剂的配方与材料。”

“等等，””林奇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你的意思是，别的精灵会？”

“是的，”奥菲莉娅点头道，“我听闻有些主管农事的祭司们，会制造炼金药剂。”

在精灵的文明里，主管农事的祭司们，会炼金术？？？

促进生长的自然魔法可以缩短作物的生长周期，使得原本一年一熟或一年两熟的作物，可以变成一年三熟、四熟。再加上不断恢复地力、提高土壤肥力的炼金产物，其结果不就是年内作物产量的数倍提升？

森林里，是掌握了先进农作物种植技术与制度的精灵，而森林外，则是技术制度皆全面落后不知道多少代的人类。

那么问题来了——

——有着先进魔法技术与制度、粮食可以多到吃不完，进而文明可能十分发达的精灵，为什么会选择藏身于森林之中，并时不时地被大多数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类，抓捕掳掠成商品？

这特么想想就不科……哦不，想想就不魔法。

“暂停一下，”林奇看向了奥菲莉娅，“你口中会制造炼金药剂的祭司，产能如何？”

“产能？”

奥菲莉娅再次似懂非懂地问道。

“具体来说就是主管农事的祭司们制造的炼金药剂，是否能满足耕地的日常消耗。”

奥菲莉娅思索了一下，说道：“应该是能满足的。”

“能满足的？”

这下林奇就彻底地感到奇怪了。

制度先进、技术也发达、产能也充足，那莫非是——耕地不够？

身为自然之子、森林的儿女，精灵们都是天然的环保主义者，在精灵种族的价值观与律法之中，伐林开荒是明令禁止的可耻行为，所以精灵只维持了极其少量的耕地，因此也限制了人口的发展，无法对外发起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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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个人有一点小小的疑惑，”林奇舔了舔嘴唇，问道，“你们精灵的耕作制度与魔法技术都十分先进，还有着充足的产能，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的作物，是不是年内有着十分高的产量？”

“领主大人，”奥菲莉娅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可能没理解您的意思。”

“你看啊，你们精灵的村子不是实行四区轮作制的吗？又有可以恢复地力，提高肥力的炼金药剂，还有能够缩短农作物生产周期、增加产量的自然魔法，那完全可以通过一年多种、一年多熟来多倍地提高年内产量。”

“您的这个想法即不现实，也十分危险。”

“为什么？”林奇不解道。

“代价太大。”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对我的村子来说是这样。”

又是代价？

他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什么代价？”

“森林里的土地，魔力相性十分不好。”奥菲莉娅看着林奇的眼睛，认真说道，“自然魔法与炼金药剂的效果都很不理想，如果要强行提高农作物产量，我们村子仅有的一块耕地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彻底无法耕种。”

“原来如此，”林奇豁然道，“是我太想当然了点。”

他对着管家招招手，示意让这里的农人们继续忙别管他。

“回去了，有什么事先吃顿下午茶后再聊。”

管家对着一旁的乔瑞斯吩咐了几句，随即追上返程中的领主，问道：“大人，请恕我冒昧，请问茶是什么？”

…………

正如欧洲的中世纪一样，这个世界也没有所谓的“茶叶”。林奇向身边的管家以及在回到城堡里后，向城堡里的女仆简单地解释了一遍什么叫做下午茶，于是他与奥菲莉娅两人（管家在跟着林奇回到了城堡后告退了），在餐桌上享用到了下午茶的替代品——一片涂着蜜糖的吐司与一小杯麦酒。

“如果不是这异常浓郁的魔力，我几乎就要认为这里是欧洲大陆中世纪的某处旮旯……哦对，还有精灵。”

正在吃着下午茶的奥菲莉娅：？？？

“其实也不只有这两点，”林奇全然不顾精灵姑娘奇怪目光，自顾自地说道，“就连魔法的分类方式都不一样。”

他喝了一小口酒，心中开始盘算。

自然魔法在欧洲开始盛行至今不足五百年，与被称之为高等魔法的仪式魔法不同，自然魔法无需通过符号、仪式、概念等象征意义以借助神圣之力，而是通过研究事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