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1/2)

“你中毒的时候，该有多难受……”韩术清话锋一转，问，“你还记得你发烧的时候，在喊哪个小姑娘的名字吗？”

“我哪知道啊？我迷迷糊糊得，不知道喊没喊。但是喊的话，肯定是你啊。”马进中道，“我去问问卫晗流风他们，我喊过没。”

“别去！”她一声大吼，他吓得停住了脚步。

“干嘛那么凶？不问就不问嘛。”马进中委屈极了。

“你觉得你会喊谁的名字？”她问。

“我不是说了吗？除了你，还有谁……没人了。”他从后面抱住了她。

“你干嘛？”她挣扎着。

“让我抱抱你吧。”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竟不挣扎了。

他大胆地将把脸靠在她头上，嗅着她好闻的发香。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道：“差不多得了。”

马进中笑笑不说话。还是保持那样的姿势不动。

“马进中。”韩术清突然道。

“嗯？”

“你必须要去劝你的父亲。现在他埋得隐患太大了。我怕……”

“你放心，我会去劝。”

“明天你便去上早朝吧。我也跟你去。”

“啊？我去便可，你去万一被我父亲认出来……”

“放心吧，我乖乖地和策策站在一旁，不吱声就可以了。”韩术清保证道。

“嗯……”马进中点着头，突然道，“为什么你偏偏就想到策策？”韩术清一脸茫然。

早朝。帝皇殿前。

马极身着朝服疾步走上台阶，遇到了拉着韩术清手，走来的马进中。

马极哂笑道：“哟！真是难得啊。”一旁的马策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太子殿下，难得上早朝了。这是想以后当明君了吗？”马极嘲讽道。

“我……”马进中刚要说什么，便被韩术清厉声打断。

“太子殿下要自称本宫！”

马极奇怪地望着她。

“太子殿下何事上朝，什么时候愿意上朝，可不可以上朝，这不是副将军需要管的，也不是你能管的。”韩术清干脆帮马进中回复道。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马极是吃不起亏的人，当然不喜欢受气。有仇必报，便要冲上去。

奈何韩术清左右有马进中和马策，马极刚要上去，便被挡住了。

马策道：“哥，在大殿门口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马极吼道，“你给我闪开！”

“在大殿门口嘲讽本宫，又要欺负本宫的人，表哥，可别怪本宫不客气了。”马进中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马极欺软怕硬，瞪了他们几眼，便进了大殿。

“我们走吧。”马进中轻声道。

早朝伊始，文武百官皆不敢吱声。等到皇帝坐上了龙椅，听到了皇帝的发令：

“众爱卿，有何事禀报。”

“父皇！”马进中的一声，吸引了几百号人的目光。文武百官皆惊异——太子殿下几个月都未曾上早朝，今日竟有这般兴致？

马焱亦惊异，马进中不愿上早朝，马焱也没有逼过他。马进中今日主动上朝，必有目的。

“进中？有何事？”马焱问。

“父皇，”马进中站出，拱手道，“儿臣今日，只为一件事前来——就是关于您此次征兵高丽一事。”

“他又要耍什么花招？”马极气不打一处来。

“你且说。”马焱道。

“父皇，征兵高丽，等于变相送国。虽征兵后，会壮大兵力。但，这样，恐怕会失民心。民心所向，才是王道。”马进中振振有词。

“民心？若是兵力不足，有民心，还是会灭国的。”马极仍是与马进中唱反调。

“皇上，高丽为小国，为何年年都能为我朝进贡，而且本身还能自给自足，陛下何不思索原因？”韩术清突然道，“高丽人口多，此为优势。我们国土面积虽广，人口却与高丽差不多。高丽善趋利避害，对人口加以利用，方可增收。倘若陛下非要征兵于高丽，只怕后患无穷。”

还好马焱早已将大昭曾经的文武百官撤了职，不然韩术清的声音早就被听出来了。

韩术清的一番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对局势的分析恰当，表达用词准确，态度成熟稳重，不卑不亢，与前朝鹤门公主如出一辙。若不是他们知道鹤门公主已死，不然……

马焱一怔，心想：“怪不得自己儿子喜欢，原来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与那鹤门公主如此像。”

“即便是这样，朕心意已决。朕倒要看看，高丽一个小国，能干出点什么来。退朝吧！”马焱不多言，立刻离开，不给其他人一丝反驳机会。

退了朝。

“我们现在怎么办？”马进中问。

韩术清摇了摇头，又道：“如今他这样，谁都没有办法。只是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马进中停住脚步。

“倘若高丽起兵造反，我皇兄若是能在漠北或是西丹之前，与高丽结盟，没准……”韩术清还没说完，便有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太子殿下，皇上有事与你商议。”那人道。

马进中看了一眼马策，道：“你先带她回去。”马策点头，马进中便与那人同去。

“表嫂嫂，”马策担忧，道，“你刚刚在大殿上那番作为，我怕会引起我舅舅的注意，万一被他认出你，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对了，表嫂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昭复国了……以后，你会干什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