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送别如意 (2/2)

“怎么会这样？”他以手掌，轻轻抚摸这个昔日的恋人，心中百转千肠。尽管她做了无限多对不起他的事，可还是让他恨不起来。

“你太仁慈了！”少年的声音冰冷。

聂齿怎会不知，这个出手震杀高如意的凶手，就是刚刚被他释放出来的年兽少年。

现在，他已拿回了属于他自己的力量，以及他前世所有的记忆，冷声道：“人类，果然都是懦弱的东西，即便你前世再怎么伟大，今生也一样是个垃圾。”

聂齿抬起头，冷冷注视着年兽少年，寒声道：“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个人。”

少年的态度，与现在被聂齿降服时的大不相同，他双手抱肩，高傲的宛如来九天上的神奇，似乎此刻通天古佛来了，都要跪下来叫他一声爷爷，他目空一切，低头俯视着已经蹲在高如意身边的聂齿，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不再是寻常的人了。”

“哦！”聂齿声音冰冷，宛如一个无情的木头人，在他的身后，缓缓的浮现出一只双头兔。

兔子很呆板，拥有两颗脑袋，身体如一座小山。

咔咔～

聂齿与兔子之间原本有两根藤蔓相连，这一刻，藤蔓断裂，兔子与聂齿分开。

双头兔，每颗头颅内都有一个灵魂，一个是兔子本身的灵魂，另一个是古藤的灵魂，现在，它们已被聂齿抛出体外。

在兔子的体内，拥有着大量的封灵石粉末，以及这些年中，被古藤吞噬的无用物质，现在，聂齿一股脑儿的将其排除体外，顿时使得这副躯体轻松起来，宛如琉璃玉质，毫无瑕疵，在阳光下莹莹发光。

古藤吸收的无用物质、积攒的毒素，以及原本聂齿体内的所有封灵石粉末，现在都已经到了兔子的体内，剩下的只有精华。

如果不是他现在心情很糟糕的话，他真的快要乐出来了。

他没有再继续搭理年兽少年，而是转过头，注视着高如意，受了这么重的创，他知道，即便现在他是神人也救不活了，勉强保住她的三魂不彻底破碎，就已经是很难得了，他毕竟不是无双大蛇，动则让人死而复生，重聚散掉千万亿年的灵魂。

聂齿没那个本事……

他有些伤心，更有些无奈。

高如意眼看就要咽气了，三魂即将各奔东西。

一刹那间，聂齿透过她的灵魂，看到了许多往事，最后只能哽咽着，说道：“我不怪你，你去吧！”

噗～

高如意狂喷出一口鲜血，三魂离体而出，就要飞往远方。

到最后，聂齿追寻了数百年的身影，终究还是没能留住。

“生命～怎会如此的痛苦！”聂齿暗叹一声，“如意，你要走了，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高如意的灵魂在空中盘旋了半圈，最终又绕回到聂齿的身边，从新聚在一起，化作她小时候的模样，道：“对不起，我做了好多……好多对不起你的事，因为没脸见你，所以才总想躲你，因为心底还无法忘记，又知道今生已经不配与你一起，所以才仇恨你，想要你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耐得住寂寞，等我转世，再来补偿你吧……”

说罢，她的三魂再次分开，各自奔向一个方向。

聂齿没有强行拘禁她的灵魂，因为他知道，年兽少年的那一击太重了，以至于高如意的灵魂都受了重伤，如果此刻强行拘禁她的灵魂的话，那么她的三魂会破碎掉，再无来世，那才是真正死亡，永久的陨灭，再无来世可言。

聂齿挥了挥手，与她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