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找出症结 (1/2)

孙茗既负神医之名，又隐居世外，皓首穷经，钻研医术。倘若真的不肯医治孙三，眼睁睁看着死于当场。那她‘神医’这个名号只怕要趁早收起来，再不能拿来诓骗世人。太行四仙也纷纷为孙三求情，都晓以大义，不管孙三为人如何，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见死不救就不应该。然而，孙茗迟迟不肯表态，显是陷入了犹豫不决之中。

霍山心中却想：“孙茗说的她立下了不再出手治病的誓言，看来是真有其事了。但大家如此苦口婆心，劝的劝，说的说，就盼她改变主意，再破例医治孙三。只要她肯破一次例医治孙三，再求她医治小宜时，可就好下说词了。既然已经破例，多破一次例，少破一次例又有何分别。”

孙茗沉吟了半晌，忽然说道：“三十年前，从我开始隐居的那一刻起，我就立下誓言不再出手医治任何人。如果违背誓言，我一生将不得善果，死后也不得安宁。你们不要劝了，我绝不会出手医治任何人。”

众人相顾愕然，话说到这个份上，看来孙茗是铁了心坚决不会出手医治孙三的了。闫老西初时因为怒火上冲而狠狠踢了孙三一脚，孙三此时奄奄一息，再过一会儿，就会当场死去。闫老西这时冷静了下来，他因为脾气古怪，极易暴躁，又自负武功高强，生平从来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原本也有人求着要拜入他的门下，但他却眼高于顶，将那些闻名而来拜师的人臭骂一顿，说是资质愚鲁，不配他教。有这几样怪癖相加，便没人敢来拜师，他一生便只收了孙三一个徒弟。因只有一个徒弟，所以他教得特别用心。哪知这十多年来的谆谆教诲，十多年的传艺心血，就这样给自己大怒打死。闫老西向地上躺着的孙三瞧了瞧，心中生起一股凄凉之意。暗自懊悔：“我……我……刚才踢向孙三的那一脚，难道踢得重了吗？孙三跟我们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内外兼修，以他十多年的内力修为，岂能受不住我的一脚？”

闫老西冲到孙三面前，伸手搭在孙三的脉搏上，突然脸显惊恐之色。闫老西道：“刚才那一脚，我只用了五分力道，孙三竟抗不住？这不是太荒唐了吗？”关西三魔脸色十分惊讶，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又全都摇了摇头，十多年的心血转眼成空，心中都是一片凄凉。

突然间，只听太行四仙中的郑文通说道：“孙神医，请问你立的毒誓是说你终生不再出手医治求医之人了，若你出手医治求医之人便会不得好死，是吗？”

孙茗两道锐利的眼光向郑文通一扫。道：“是！你还想说什么？”

吴颜君、王可可和鲁昆都知四弟郑文通狡辩多智，有小诸葛之称，莫非他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能劝得孙茗回转心意了吗？

只听郑文通说道：“大家都亲耳听到，孙神医立下的毒誓是说她倘若出手医治求医之人，就会不得好死。”郑文通将‘出手’这两个字说得极重。

众人不明所以。都想：“这是孙茗立下的毒誓，人人晓得，又何须他来重复？”

边孙茗也都感到奇怪，悻然看着郑文通。心道：“总之我绝不会出手医治孙三，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郑文通又道：“其实以孙神医的造诣，只要她有心要救活一人，又何须亲自动手。她只消动动嘴，说出该用何种药物，该从哪个部位开始治起。找一个懂得医理的人按她说的照办，不就成了？”

众人恍然大悟。只听朱碧华道：“我跟随师傅学了多年医术，承蒙师傅不吝赐教，我倒是学了不少本事。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是说每个人都是带有伤病的，而且带着多种伤病。平常时候因身体抵抗得住，达到了平衡，保持原状不会发病。但如果某一重大病症忽然爆发了，就会消耗内部的抵抗力去抗衡重病，抵抗力会因此而下降，其他微弱之疾这时候趁虚而入，抵抗力因抗衡重症而消耗得不够用了，一病引发多病，这是病来如山倒。而病去如抽丝是说医治患者，其实就是医术、药物与病魔抗衡的过程。是要先消除重大病魔，以药物辅助，只要起效，身体的抵抗力渐渐增强，重大病魔一除，微弱之疾便会失去坚强的后盾，身体的抵抗力一得到加强，小病小痛便能不治而愈，先治大病，再治小病，只是迁延岁月，急不得，这是病去如抽丝。”

众人点头称是。朱碧华微微一笑。又道：“孙三被闫前辈的内力震伤，五脏六腑原该具备的功能受到损害，甚至是停止了运作。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损具损，这才出现生命垂危之态。要救孙三，须从内伤开始着手，内伤若得治愈，五脏六腑得以复元，他自己就能抗衡伤病，再治外伤，就容易得多了。师傅，是不是呢？”朱碧华双眼中充满了期待，这番道理孙茗并没有教过她，是她跟孙茗学过医术后，自己领悟出来的，却不知是否正确。

孙茗微微一笑，眼中、脸上都露出赞许之色。道：“碧华，我原本说过你很聪明。你果然没有令为师失望。”

朱碧华甚是喜悦。道：“是师傅教导有方，弟子得遇明师，十五年来，恭聆师傅讲授医理，既感幸福，又受益匪浅。可是师傅，弟子虽说得出孙三的病症所在，毕竟空有理论，未曾亲身治过一个病人，毫没经验，施救手法十分生疏。”朱碧华谈及医理时说得头头是道，剖析得也很到位。但想到自己从来没动手医治过一个病人，忽然间要自己动手医治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