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陈双与洛彩凤第一次相约 (1/2)

陈双回思往事，悲喜交集，五味杂陈。他拿起手中的长剑，只见剑柄上包着一层黄皮，已显陈旧，磨掉了不少。他轻轻抚摸着那层黄皮，历历往事又浮上心头。

当天，洛彩凤在她的三个表姐的搀扶下，慢慢离去。他的眼光从来没离开过她，他望着她曼妙的身影，真希望她能回头来看他一眼，或者她转身留下，来跟自己说说话。正是从那时候起，他的心早已不在他的身上，而是随着洛彩凤远远离去了。

山河无恙，岁月安好。自洛彩凤离去之后，陈双并没有增加什么，也没有缺少什么。但每一天他都早早地爬起来，在院落里练剑。每一天他心中都存着这么一个痴痴的念想，说不定哪天早上，洛彩凤又约着她的表姐们来院落外打雪仗，那便可以再见到她。他每天早早地爬起来，等候洛彩凤出现，等候洛彩凤来打雪仗，他绝不肯出门远走，就连赶集也免去了，因为他生怕错失那唯一可以见到洛彩凤的机会。

陈双的父母见陈双每天早起练剑，大感惊奇，见儿子勤奋上进，都是默默嘉许，却没有想到陈双心底潜伏着的指盼。

但洛彩凤并没有出现，洛彩凤始终没再约着她的表姐们来打雪仗。陈双每天怀着希望早起，却在失望之中结束了每一天。

冬天过去了，雪化了，春天来了。在一次次失望过后，有一天夜里，陈双终于觉醒，他终于想到，洛彩凤不会再来的了，洛彩凤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再见到她。

陈双不再指望洛彩凤会来，觉得与洛彩凤的相遇，竟如一场静悄悄的梦。他不再早起，第二天，直到晌午时候，他才懒懒地爬起来。他依旧要练武功，但不再练剑，他的祖传剑法已经练成，改练轻功。

正当陈双走出大门，来到院落外面，却见到一个秀丽的姑娘在院落外的大树下乘凉。那姑娘见到他，便冲他笑了一笑。上前自报姓名说是洛宅洛彩凤的丫鬟翠云，问他是不是叫作陈双。

陈双听到洛宅二个字，又听到是洛彩凤的丫鬟。已经绝望的心忽然燃起了希望。但他生怕这又是个梦，不敢再陷入梦境，为了不重蹈覆辙，再次陷入梦中。于是不客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陈双回想着当时怒气冲冲的神态，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想：“就算那是个梦，会让我神魂颠倒，我当时也不该那样呵斥翠云姑娘。幸亏她没跟我计较。翠云当时拿出一块狼皮，说是彩凤绣成的。哎！我怎能想到，那头野狼被我砍断了尾巴，彩凤把狼尾巴带回家去，剔出狼皮，却绣来缝在我的剑柄上，以表示答谢之意。”

陈双道：“三年了，狼皮都已经破了，可它是彩凤送给我的，自然也与众不同。就算是破的，我也不会扯掉。不知她来了没有？”

陈双站起身来，朝渑池外面的大路上看了看，没见到有人，等了一会儿，坐回大石上，无数往事又在心头回绕着。

陈双听到那狼皮是洛彩凤亲手缝制，送给他系在剑柄上的饰物。心中的希望也变大了。两人因野狼而认识，洛彩凤要表谢意，可送的东西很多，特地送来狼皮，必然另有深意。陈双趁着这个机会，向翠云问了些关于洛家的事。

经过翠云的解说，陈双得到这样一些信息，洛家世代经商，是十里铺一大豪阔之家，非常富有。洛彩凤是洛家这一代中最小的女儿，得父母娇宠，视若掌上明珠。虽然不是生家王侯世家，却也娇若公主。

陈双听后，又即失望起来。暗想自家贫苦，断然配不上这样豪富之家的女子。民间时常有这样的传说——富家女子挑三拣四后，嫁了个面相普通、家底穷困、善良朴实的人。但这样的梦实在太过美妙，陈双虽然也相信有这种事，却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陈双暗示自己，偶尔幻想一下是可以的，却千万当不得真。

可是如果洛彩凤不是对自己有情义，又怎么会特地派遣贴身丫鬟，特地送来狼皮呢？陈双虽然尽力让自己清醒，不耽于幻想。但却相信洛彩凤对自己有情义这个事实。

正当陈双犹豫不决的时候，翠云告诉他，洛彩凤约他在渑池相会。陈双惊喜之下，立即答应，当下与翠云定了时间。翠云离去后，陈双才开始慢慢地斟酌起来。洛姑娘既然相约，必有深意。陈双心想，那是第一次与洛姑娘约会，精心准备一番后，提早两个时辰，去到渑池。他从傍晚开始等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预定的时间，没见到洛彩凤到来。但他仍然等着，直到深夜，洛彩凤始终没来。

陈双又一次觉醒过来，他灰心丧气，一番自怨自艾之后，却在痛苦之中深信，洛彩凤本无心念己，所谓的约会，其实是个谎言。他甚至暗暗告诫自己，这个世界上，女子的话一定不能信，连半个字都不能信。

第一回约会，洛彩凤爽约之后，陈双下定决心要忘记洛彩凤。接连几天，陈双既深悔自己轻信洛彩凤，又痛责自己愚蠢，归根结底，还是这个世界上人心不古，爱说谎话骗人的人太多，自己运气背，不幸碰上。

过了三天后，陈双的心情才有所回复，可翠云又找上他家来了。陈双见到翠云，怒不可遏。在他心中，只要是与洛家有关联的人都不会是好人，何况还是洛家的丫鬟，于是他冲丫鬟翠云发了一通火。等他的怒火平息了后，翠云才慢慢地告诉他，说第一次约会当天，洛彩凤的奶奶疾病不治，夜里去世。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