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葬礼和来客 (1/2)

星期三，阴天。

天空仿佛是感觉到了底下人们的悲伤，下起了大雨。

赤堂胸口缠着绷带，身上穿着一件黑色丧服撑着黑伞与慢慢涌向火影岩参加三代葬礼的人群擦肩而过。

来到英雄纪念碑前，赤堂收起雨伞，出神地望着碑上的名字。

……

雨水打在赤堂的脸颊，划过下颚滴在他的衣领上。

赤堂无助地站在阴雨下，孤单的身影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忘。

……

直到一只大手用力按住他的脑袋，赤堂才从混沌的内心世界中回过神来。

“卡卡西老师？”

赤堂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身后眼神里带着追忆的上忍。

“在想着老师吗？”

赤堂重新将目光投向石碑上月光疾风这个名字，神情低落。

“之前疾风老师在教导我的时候，一直没有跟他说声谢谢，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

卡卡西看着赤堂颓唐的模样，沉着声说道：“每个人从出生开始身上都会背上重要的东西，拥有的时候总是感受不到的，察觉到那分量之时却已经从手里脱落。”

“虽然已经无法回首找回丢失的部分，但在前行中，又会不知不觉背负起来同样重要的包袱。”

“人的一生，任重而道远。与其沉浸于过去的痛楚之中，不如抬起头来继承疾风的意志，坚定地走下去。”

赤堂转过头看着自说自话的卡卡西，眉心蹙了蹙，“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要让我忘怀，我实在是做不到。”

卡卡西的目光瞥到了那一个熟悉的名字后，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逝，继而说道：“不是让你忘却，而是让你学会走出过去。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再也没有被人想起，那么他的存在以及他留下的意志才会彻彻底底的泯灭。”

“……嗯，我明白了。”

赤堂重新提起一点精神，故作振作地说道。

卡卡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过身离去，“三代火影大人的追悼大会要开始了，快走吧。”

“好的，卡卡西老师。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

等到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直至消失。

赤堂缓步走上前，头轻轻靠在碑上，摸了摸名字刻印出的痕迹，说道：“我不会忘记你的，疾风老师。这个仇，在我拥有足够的力量后，也一定会给你报的。”

“如果你还在这边的世界徘徊，并能听到我的声音，就请放下执念，安静的成佛吧。”

冷风飒飒地吹过，卷走了几片树叶。

赤堂拍了拍石碑，站起身来。

“赤堂？”

听到耳后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赤堂疑惑地回过身，看到不远处的身影眼眸接连闪烁几下，随即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

“你也是来看疾风的吗？”

卯月夕颜捧着一束花，神情忧伤地望着低着头的赤堂。

“嗯。”

“真是麻烦你了。”

卯月夕颜走上前去，将花束摆置石碑前，双手合十。

看着师娘虞城的身影，赤堂微微鞠了一躬，随即准备离去。

“你是疾风的弟子，同样也算是我的弟子，如果修行中有什么问题，可以过来找我。”

回过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师娘，赤堂再次低头说道：“我会的。”

……

待赤堂来到火影岩下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放晴。

赤堂站在人堆中，望着照片中那和蔼的老人，刚刚过的愁绪又一次涌上心头。

“呜呜……呜呜呜……”

看着身前木叶丸，一把一把地抹着眼泪。

赤堂内心不由得一软，将右手抚上了他的脑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嘴里卡了壳，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赤堂，人为什么能为别人的性命赌上自己的人生呢？”

赤堂抬起头望向右前方的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是吗？”

鸣人听了赤堂的回答，低下脑袋，迷茫地望着地上。

“人在孤独地死去后，一切东西都将消失……”

听到这声音，赤堂看向木叶丸身旁的伊鲁卡。

“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将消失。”

“很多人会在战争中或是执行任务时死去，而且真的是很容易就死去了……”

“疾风也是其中之一。”

“在这些死去的人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贵的东西，都有自己的梦想，谁都不愿意轻易就死去。”

“但是父母、兄弟姐妹、朋友、恋人、村子里的伙伴这些都是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

“与重要的、彼此信赖、互相帮助的人产生羁绊，这种羁绊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牢固。”

“为这些人献出生命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道理，拥有这种羁绊的人都会这样，因为这是比生命更珍惜的东西。”

听到伊鲁卡的这番话，下忍们心中似有所感。

鸣人抬起头，“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能理解这种想法了。”

“但是死亡终究还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不管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守护的对象。”

卡卡西虚着眼睛说道：“三代火他可是没有白白死去，他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鸣人转过头疑惑地望向卡卡西。

“我不会给你解释的，总有一天，你自己会慢慢明白。”

赤堂同样看着卡卡西，虽然现在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心中已经能够稍稍理解火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