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凌空虚步 (1/2)

周小乙在炼器室外，布了个sān_jí隐匿阵。用神识刻意探查，还是很容易发现石屋。灵阵要屏蔽神识，也不知要到哪个级别。他没有纠结，在阵外埋下监视阵盘，就到上层天堑。

先到下天堑处布好警示阵，再将药园和木屋的灵阵升级，也埋好监视阵盘。他不可能时时铺展神识监测四周，布好这些灵阵和阵盘，安全才更有保障。

重回炼器室，取出追风刀熔炼。接着取锻造大锤全力锻打，刀上的符线很快全部湮灭。将刀烧红后，重新镌刻符文。制符时以神识贯注符线，如同引导灵气入符一般。

他在刀身连刻了十六道圣阶追风符，刀柄刻上圣阶隐匿符。煅烧后以小锤轻打，细细埋好符线再淬火。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但感觉困顿至极，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全被掏空了。他连服三粒回气丹，静坐在地上调息。

炼器时贯注神识，是因为《术法通神》有提及。功法在凝练神识部分，点到“传闻器圣炼制高阶灵器，皆以神识贯入”。

神识暴涨，给了他尝试的底气。刚才以神识入符，除了识海灼热刺痛，还有种严重失血的感觉。想来是神识急剧消耗，才会产生这样的生理反应。

追风刀再次粹炼后，变薄变轻了些，只有八十一斤重。提刀细看，寒意森森、锋芒逼人。刀身通体布满繁复的符线，显得极为古朴典雅。输入真气试刀，快捷如电，远胜此前。

催动神识御刀，轻松随意、如臂使指。他兴之所至，反复试验。只要神识一动，追风刀立即随念而动、毫无阻滞。所谓“心器相连、心动器行”，讲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这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他立刻取出丹炉锻烧。等丹炉通体发红时，他在炉底刻满聚火符，也全部贯入神识。

将丹炉淬火后，以神识观察，炉内情况秋毫毕现。以神识御使丹炉，更加随意自如。他臆想如果遇袭，就以丹炉为锤对敌，估计会惊倒一大片人。

“你妹哟，拿丹炉作武器。”想着届时别人可能会这样说，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笑容异常的邪魅。

无器可炼那就炼丹。丹炉重新粹炼，用的又是地火，炼丹效率奇高。一炉炉破壁丹、凝液丹出炉，sān_jí灵草很快用光。接着炼拓脉丹、淬体丹等二品灵丹，最后连益气壮血丹、回气丹等一品灵丹也炼了一大堆。灵草告罄后，他才回木屋修炼。

只要读书修炼，不愁三餐，无需劳作，这种日子实在滋润。加上还能饥食灵丹、渴饮灵泉，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就算真传弟子，必定不可能这么奢侈，谁能独用一眼灵泉来修炼。

下午到石屋前炼体，这里地火旺盛温度高，炼体效果更好。脱下外袍打了两通天龙拳，全身大汗淋漓。到炼器室内擦汗换了内衣后，一时无所事事。

看看锻造台，摸摸锻造锤，他有点百无聊赖。没器材、缺灵草，灵泉也被用干了，好象真的没事干了。

打开地火让它空燃，现在就只有它多得没地方用。他呆呆看着炉火，整个人神游物外。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回过神来。

地火还在兀自燃烧，整个崖下悄无声息。他驱动神识拨弄地火，让它变幻出各种形态。随后把神识拢成个圆球，裹住一团地火缓缓前移。

地火在圆球中继续燃烧，神识消耗明显比较快。几息后散开神识，地火随即熄灭。他放飞自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凝练神念箭时若附以地火，攻击力会否倍增？追风刀能不能也附上地火呢？追风刀可否收到识海温养，让它变成神念刀呢？地火能收到识海中吗，识海会不会被烤干了？

他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个个问题不断冒出来。没人指导，也没有功法借鉴，这些想法都只是空中楼阁。想了好一阵，根本没有头绪，他关掉地火走到石屋外。

外面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岩石，没什么可看的。他凝聚神识，开始观察空气中的灵气。崖下的灵气虽然比上层堑底稀薄，但如今神识壮大，也能很清晰地察看到。

他迈出右脚悬空放着，试着用神识将灵气拨到脚底。再全速施展炼气诀，从足底涌泉穴快速引气。灵气集聚较多时，踏下悬空的右脚。脚底毫无阻隔，直接踩到岩石上。

取出两张轻身符，贴到身上立即激发。接着右脚悬空、双掌平伸，呈金鸡独立状。铺开神识拨引灵气，以涌泉穴和双掌劳宫穴聚引灵气。

灵气丝丝缕缕汇集过来，交错横在脚底和双掌之下。他双手全力划动，再次踏下右脚。还是没有任何作用，又是一脚就踏到岩石上。

他就这样站着，不停地想象推测。许久之后，又将右脚悬空。用神识捻住一丝灵气，牵到脚底来绘制轻身符。成符的一瞬间，立刻踩踏其上。

符文闪现后立刻消散，踏中时像踩到悬空的毛毯。不大着力，却有明显的触感。这个研究方向对头，他立刻兴奋起来。

强力符、追风符、护身符、隐匿符、禁锢符，他变换符种反复练习。之后甚至连清凉符、静心符、定神符、明目符等符文，也拿来逐一作试验。经过认真比对，禁锢符的承载效果最佳。

尝试同时制作两道灵符，以解决符文承载力不够的问题。几笔之后，就错漏百出。多符同制这条路，现在还走不通。

“符无正形，以气而灵。”他念叨着符道总纲的这句话，脑海中想着各种可能。

符文承载力不够，滞空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