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快乐劳动 (1/2)

第二天晨练时，周小乙接到大师兄纸鹤传信。要他和小十七林不凡跟着去登云桥，一起给青玉蔗培土、撸叶。弟子们干活都由吴承志派工，他习惯了每天等安排。

简单洗漱后，到厨房取米熬粥。他边烧火边看书，见缝插针学习。粥熬好后，就着水煮咸辣天蚕豆豆干，吃了小半锅。

洗好餐具后，他拿了冰钢锄和玄铁砍山刀，掩上院门下山。沿着弯弯曲曲的石阶向下走，不到10分钟就到吴承志的院子。

“小乙，等一下你求大师兄，我们共骑一匹马。”林不凡比他先到，一见面就附着他的耳朵说。

登云桥离青云山有一百多里路，到那边干活肯定要骑马去。宗门的交通工具有紫翼雕和龙鳞马。两只紫翼雕，专供宗主和长老们乘坐。五匹龙鳞马，由宗门众弟子共用。

吴承志将种植器具装入储物袋，领着二小到马厩前。龙鳞马都在厩内，一青一红一黑两白。青马基本是吴承志在骑，红马由周冰玉专用。吴承志牵出青马和黑马，招呼周小乙上他的马。

“大师兄，你太魁梧了。和你共骑总把我搁前面，挤得很。我要和不凡一起骑。”周小乙嘻笑着说。

吴承志一米七八，身高臂长，身形略瘦，与魁梧一说八杆子都打不着。周小乙出门都是他带着，多年习惯已成自然。

“那你们小心点，路上不要嬉闹。”吴承志交代。他听周小乙如是说，知道二小想腻在一起。

“好呀、好呀。小十七，我要坐后面。”周小乙雀跃起来，前半句在回吴承志的话，后半句已经是对林不凡讲了。

林不凡坐定后，周小乙翻身上马，从后面抱紧他的腰。三人沿着沙石路，向山下飞奔而去。龙鳞马跑起来风驰电掣，速度极快却异常平稳，不见半点颠簸。

到了登云桥，用时不到半个时辰。赶了这么远的路，两匹龙鳞马也没见疲态。吴承志将马牵到桥下拴好，带着二小沿着一条弯弯曲曲小路走了一段，来到一块巨石前。

他取出玄铁令牌印在石间凹槽上，打开了隐匿阵。刚才看去只有荒地和沼泽的地方，突兀地现出一大片蔗林。

远望过去，蔗林像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蓝天黑土间。仿佛要溢出来的绿意，让人不忍片刻移开视线。风吹蔗林，成片的蔗叶摇摆起伏。那种律动如轻纱飞舞，既轻盈又飘逸。

青玉蔗是蔗中上品，皮呈湛青色，节长杆粗。去皮后白中透绿，晶莹剔透宛若青玉。食用时口感绵软，味甜汁多灵气足。

今年天水宗特意派人送来蔗种，要通水宗认真落实种植任务。主宗重视，通水宗当然全力以赴。因为首次种植无经验可循，全宗上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这块蔗田是宗门最好的灵田，阳光好、灵气足、面积大。8亩灵田分成小垅，全部种植青玉蔗。每垅长二十余米，宽一米半左右。垅中每排青玉蔗间隔约半米，垅间留有三十公分宽的地沟。

青玉蔗过半个多月就可收割，如今根根杆壮叶粗，算上蔗叶有两米多长。叶子呈长条形，片片朝上生长。叶根宽大肥厚，叶边若锯齿。叶尾细长，弯弯垂下。

吴承志示范了培土的技术要领，特别提醒千万别锄到根部。从蔗种下地到现在，宗门已安排人手培土四次。青玉蔗长成后，也撸了两次叶子，照料得很精细。

蔗田的泥土松软得很，培土要下的力气不大。倒是二小个子不够高，上半段的蔗叶要用砍山刀来割。

三人分了垅，周小乙和林不凡自然站到相邻的田垅。吴承志干活十分麻利，几下就把二小远远甩在后头。二小也不偷懒，特别是周小乙做事向来有板有眼、小心细致。

“小乙，我昨天和一浩在小源塘，拔完草后捉了许多泥鳅。那里泥鳅可多了，总共捉了七斤多。”林不凡找他聊天。

“那煮来吃没？”周小乙马上问。

“小师姐煮的，和红芽芋仔煮一起，可好吃了。你昨天回来得迟，我们三个人都吃撑了。还……”林不凡接着说。

“小十七，你们有好吃的竟然不分我吃，太过分了。”周小乙立时打断他的话，浑然忘记了自己已经将鸟蛋消灭干净。

“你这个好吃鬼，话还没说完就急。还有一小盆，我们中午回去吃。”林不凡急忙解释。

“那还差不多。”周小乙心里一下舒坦起来。

两人边干活边聊天，干了一阵后都汗如雨下。一个时辰下来，吴承志干了7垅半地的活，二小才各完成2垅地的任务。8亩灵田16垅地，还有4垅多的活要干，吴承志没有停下来休息，二小却已经筋疲力尽了。

周小乙拉着林不凡钻进地沟，躲在叶荫下休息。他全身上下湿透了，短褂短裤没有一根丝是干的。二小的手臂多处被蔗叶割划，有许多细细的血口子。两人气喘如牛，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休息了好一阵才回过气来。

“大师兄，过来一起歇歇吧，我们都很累了。”周小乙朝着吴承志扬声喊道。

“你们先歇着，我干完这半陇再来。”吴承志大声回话。

喊话之后，二小心安理得地继续休息。周小乙以双臂为枕，躺到地沟上。地沟凹凸不平的，有点硌人，他却毫不在意。

“这么多的青玉蔗，都是我们自己的就好了。”林不凡说。

“你想得美，哪有那么好的事。不过除了交任务，应该还会剩下不少，我们肯定有得吃。”周小乙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