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上造’刘季 (1/2)

人的一生就像是一份答卷，有的人从最开始的选择题就做的稀烂。

除了降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中你无法选择，其它所有事都可以当做是无休止的选择题。

小到吃什么、喝什么？

大到做什么，走哪条路。甚至梦想也是选择出来的，人会有许多个梦想，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会自己抉择出一个自己最喜欢的然后说“这是我的梦想”。

人往往在很久很久之后，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或者称作之前的时间会说出：如果、当初、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可时间不能倒回，站在人生重要的岔路口时，一个正确的抉择事关重要。可往往那时的你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有多重要，足以影响自己一生。

地位越高的人选择起来就会越发的慎重，因为他的选择往往已经不只是自己的选择，更要为很多人负责。

牛石头选择了一条与众人都不同的道路，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还是被南宫豹一语道破。

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等了几天，也没有等来王尧的询问。

不是王尧不关心，而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时间不能再次倒退。

尤其王尧最近的选择使得这些做了半辈子山贼的近百人变成了军人。

刘季的一个选择救了他跟周苛，周勃的性命。

当初三人徭役的营地被袭击了，匈奴人不多。在被堵住后路又有秦军围剿之时选择了继续南下，上百人的队伍对阳周县城没有攻击的想法，却趁着夜色杀入了手无寸铁的徭役营。

在没有武器，甚至以为是秦军要屠杀自己的刑徒起初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yù_wàng。数百条生命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后，才让这些绝望的人看清正在射杀他们的是该死的胡人，这才拿起简易的木棍，木板等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开始抵抗。

残存的五百徭役在天色蒙蒙亮时，终于等来了秦军的救援。姗姗来迟的秦军看到的是一地的死尸跟挣扎着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伤者。

弩箭不分差别的射向了营地中的所有人，至于会不会有刑徒死在箭下，带队的秦将没有考虑过。在他看来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总比自己麾下的士卒直接冲进乱糟糟的营地，并且可能要被两方人同时攻击要好的多。

是金子总会发光，当刘季从暗无天日的徭役营走出来时，他注定了不再平凡。

他与周苛一人抢得了两枚首级，周勃因为是冒名顶替而来，没打算出风头。那不是立功，而是要命。

二人同升上造，当今日两人得知自己的赏赐会被沛县官员如实发下，并且被勉励“汝二人归家之时，莫要忘了今日之勇。”的时候，刘季与周苛竭力的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周苛或许是真的，刘季却是未必。

“某记得当初苦读秦律，才得一亭长之职。如今却是可以回乡为官了。”

周苛感慨道：“是啊，两个人头就换来如此多的好处，怪不得秦人喜战。只是可惜了周勃。”

“没什么可惜的，要不你季兄，苛兄分我一点钱财？”

刘季笑道：“你就知道找个婆姨！”

三人相视一笑，刘季却沉声道：“我打算留在此地，徭役营估计不止这一处被袭，可道路不能不修，或许还有立功升爵的机会。你们觉得如何？”

“我也想啊，可是替人服役立功也没我的事啊。”想着三人一起来的，其他两人因为在本县是一小吏，押送来后，负责帮秦吏监督自己这种服徭役之人，虽都没有爵位但是待遇已经不同。这下人家待遇更好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周勃也很眼红。

周苛叹声道：“再说吧，你我二人那也只是因为秦军兵力不足，钻了些空子帮忙驻守阳周城而已。你看现在，你我还不是无事可干。秦人不相信你我这样的关外人。”

想着当初匈奴来势汹汹，却也不过半月就销声匿迹。秦国军队一到，自己跟周苛，周勃三人也只能在阳周城终日无所事事。阳周的徭役也已经彻底结束，自己三人自行归家即可。打听之后才知道始皇帝已经重新征发刑徒、商贾等重新修筑道路。

既然已经出了远门，不到处走走也就太可惜了。手里颠了颠自己的赏钱，刘季笑道：“咸阳你我三人去不了，上郡治所肤施就在不远处，此时天色尚早。听说那里的酒馆有上好的美酒，喝酒去？”

两人笑道：“速去！”

出了阳周向北，在大理河找渡口之时耽误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过了河，这一百余里的路自己三人怎么也得走个两三天。也就不太着急，好在通往肤施的官道也算好走，甚至偶尔可以看到马车经过。

西北的关中大地，暖的总是比其它地方要晚一些，一场倒春寒席卷了关中大地。黔首的农忙时间被耽误后，注定了今年不会有个好收成。

一辆辆载满货物的板车经过，驾车的仆役裹着羊皮大衣，热的满头大汗，也不肯定脱掉，看上去比异族还像异族的时候。路过的秦军游骑只是看了一眼也不再理会，刘季站在路边看着那支竖着‘张’字大旗的粮队，怔怔出神。

“敢问这位贵人，你们这是要去往肤施县城？路途漫长，不知可否让我等随便找个地方，载我兄弟几人一程？刘季感激不尽。”刘季对着车队中唯一一架马车行礼高声道。

赶车的车夫，侧耳听到车里的吩咐后“吁”的勒住了缰绳。缓缓停下，只听车中一个浑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