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报仇要趁早 (1/2)

追击败退的匈奴人数十里后，蒙冲打马直扑东北方向。

带兵围着鹰嘴崖外围闲逛了一圈，等到派去崖上查看的亲兵回报说“鹰嘴崖无事”之后，蒙冲迎着太阳打算直接返回府谷驻地。

战功或许在其它战场还会有人贪墨，争抢。但在这里没人敢贪墨自己麾下士卒的军功，他一点不担心自己的部下会没有赏赐。

一天的好心情，随着一队斥候急急迎面向自己的奔来，本能的感觉不是好消息。

“蒙校尉，匈奴昨晚由横山，广衍攻破隘口，郡守令你部火速驰援肤施！”骑在马上的骑士话音刚落，蒙冲一天的好心情瞬间消散。

糟了，中计了。

肤施若是城破，上郡从郡守韩归，别说校尉，就是屯长也要担罪。那眨眼间这率军出长城追击匈奴就会由大功变为大过。

想到这，蒙冲狰狞道：“传我军令，不要顾惜马力，速速驰援肤施。”

一定是哪里不对，骑在马上飞奔着的蒙冲细细思量着一切。

匈奴人可以将自己从府谷引到窟野河畔的神木，导致北边防御越发空虚，广衍被破情有可原。可横山距离肤施那么近的地方也被攻破，就有些奇怪了。

横山南面临水，沿河若是匈奴渡船进入黄河想到这里蒙冲在这寒冬里打了一个冷颤。

“还真是跟烂筛子一样的长城啊。”

此时上郡守韩归等一众上郡官员，并未太过焦急，只因为这是上郡。

“各处烽火不断，明明进我治下的匈奴只现在看起来就已有几千之数，可他们为何不攻城？”

屋中的几人听后面露思索之样，其中一人慢慢道：“莫不是不为劫掠？”

有人笑道：“公大夫你是在说笑吗？匈奴会不劫掠？”说到一半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诧异道：“莫不是，那些修路的民夫？”

良久屋内众人都未出声，韩归冷冷道：“是要劫掠人口？还是要与那些罪囚刑徒里应外合？”

就在一名武将刚要抱拳开口的时候，韩归摆手又否定道：“不会的。郡尉正在带兵抵抗，等援军到了这些匈奴不足为虑。只需严加看管就好。至于城外各地不在军营附近的，赶走匈奴后若有逃亡者再按罪论处。”

韩归不是武将，还是不能冷酷的下达清理这些隐患的命令，静静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阖上双眼，想着心事。

陛下要对匈奴动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是何时动手而已。唯一一夜之间匈奴大肆犯边可以解释的原因，就是想要破坏正在修建的各处道路，乃至粮仓。甚至不劫掠人口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时间，而之后查验各处徭役是逃？还是被杀韩归便可以管中窥豹。

值得庆幸的是，上郡边地百姓看见烽火燃起之时，第一反应就是向附近城池靠拢，不会损失太大。命还在，什么都在。他们很适应这种日子。

希望皇帝可以暂熄复仇的怒火，给自己多一些时间准备后，再挥军北上。

匈奴又是如何得知？

最后一个问题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有些年纪的韩归居然坐着睡着了…

看着一队队的秦军北上，已经又开始一天劳役的的周勃举着大锤一边砸动木桩一边问道：“季兄这是怎么了？”

刘季也很茫然：“不清楚，我去问问。”

问过看管这一片的戍卒后才知道匈奴人真的来了，只是距离阳周还有些远而已。不过郡尉府还是传来了将正在劳作的刑徒看管起来的命令。

在被赶回营后，看着此时已经乱糟糟的营地，刘季问道：“我好歹也是秦之小吏，不能待我等如此吧。”

递上验传，这秦军士卒道：“吾等要去阳周县城，你可敢杀敌？”

刘季脱口而出道：“有何不敢！”

“那速去准备，一刻不到我等就要出发。”

“我还有两个同乡，是否可以带上？”再解释过周苛也在乡中担任小吏，上阵也是把好手之后。看守的秦卒也同意了刘季的要求。

留在营里，看上去远离战场，可以活命，可心细的刘季知道没有武器的民夫，如果匈奴人真的来了他们没有丝毫抵抗的余地，反而是跟着秦军守城更好一些。

秦军可不会在战时多管闲心的操心这些人的生死。不为了防止有人借机生乱，杀了他们就不错了。

拽上在另外一处劳作但也已经回到营地的周苛，三人什么都没带便跟着出发了。一同出发的还有几十个像刘季一样的帝国的基层小吏。

在秦军看来，他们是值得信任的。

见这三人没有任何兵器，先前的秦卒也只是苦笑一声。秦军所持兵器，要不然是各郡良家子从军之时自带。要不就是各郡工丞监造，统一发放，自己也给不了这三人什么武器，更别提甲胄。

好在看这三人身强体壮的样子，总不至于与匈奴一个照面就死。

一路上碰到的百姓，正有组织的在三老的带领下不急不躁得赶往有着城墙保护的县城，更有一些轻壮手持兵器加入正在行进的这一屯秦军，甚至还有些半大的小子也想加入进来，被这军中年长者呵斥道：“滚回家去”后不服气的嘟囔着离开。

抵达阳周，阳周县尉在查点过人数后下达了新的军令。北上大理河，不得让匈奴渡河。好在来到此地之后，刘季，周勃等三人总算拿到了武器，简单的一柄秦剑。而周勃因臂力过人，更是分到了一柄秦弓。

很多普通壮年黔首甚至四、五十岁的但不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