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梦11 (1/2)

陈一听到大姨说话，什么事值得，什么事不值得，他思考了许久，没有答案，家里的希望一直都是自己，不可以不行，命运又是什么，人活着就是累吗？有人说，人生忧愁之事占去八九，快乐的事情不过一二，人为什么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越努力越累，越不快乐，梦想遥不可及，结果却可知，空手而来空手而去。

“生了，生了，你当奶奶了，生了。”

陈一往产房那边看着，一个男人大声，对着一位老人喊道，神情无比激动，这也许是比三大喜事还要可喜的事情。

“我当奶奶了，太好了，我终于当奶奶了。”老人经历了半生的坎坷，半生磨难，喜事自然也经历不少，但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那份喜悦，表情也许是他这一辈子最夸张的。

男人这时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高兴，突然问了一句“妈，你生我的时候也这么开心吗？”

“生你的时候可痛苦了，就差点跟阎王爷见面，不过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是挺开心的。”那位只有五十岁的年轻奶奶，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想了想当时的场景说道。

这个男人倒是吃起了自己儿子的醋，就像是刚刚生出的小孩一样，说“妈，你明显偏心，已有了大孙子就忘了老儿子。”

男人的妈妈说道“你都当爹了，还让我管你，以后你要担起做父亲的责任，你的生命此刻才有意义，这是你儿子，这是你命的延续。”这话越说越低沉，此中又是泪中有笑，是无以言表只能用泪水才能表达的笑。

陈一就在一旁不远处，听得明白，生命的意义也许不在自己本身，更在那个未知的未来之中，陈一很久都没有动，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一些事，但还是想不明白，人生就是这么乱，一个人喜欢的，另外的人不喜欢，你觉得重要想用命保护的，他觉得就是一片秋天的落叶，毫无意义的存在，什么都是真，什么都是假，果真是假到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世界又有什么真假，也没有对错，开心就好了，人活着就是不能忘记对生活微笑，不知是哪个傻瓜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陈一想到这里，说道“我比你傻，我信，我信。”

陈一自己的故事有很多，很多都是他那个年龄不能承受的，更是不愿意承受的，他不愿意表现出来，却还是会表现在脸上，他也想笑，每一次笑的都很假，所以就不笑，笑就大声笑，哭就大声哭，要不然就选择沉默。

回到科室坐下，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心事重重的样子，吕老师这时从外面回来，看到他这样一副表情，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是有心事？”

陈一听到吕老师的问话，抬起头，勉强微笑，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说道“没有，就是没有睡好，有点困。”

吕老师也是从陈一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心事，又不方便问，说道“外面的小车上躺着一名刚出生的小孩，是个小男孩，你不出去看看？”

陈一说道“我出去看看。”

真的不想动，不想干什么，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颓废了，但是也不能说，我不想去，这样就伤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陈一走到产科，看到了一名刚出生，全身赤裸的小男孩躺在产车之中，双拳紧握，就好像是在说，世界，劳资来了。

这时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小孩，发现小孩的头发很稀疏，皮肤更不是雪白光滑，而是有些发红，还有些发皱，他听自己的妈妈说过，出生时，皮肤非常褶皱，而且出生时，皮肤也不是雪白。

他想起了生命的词汇，他看着旁边的那个中年的女人，正是在产房门口，要当奶奶喜悦时的女人，这也是他生命的传承，她没有着急去抱这个小孩，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看的什么，想的是什么，不会是觉得小孩长得褶皱，没有想象中的样子俊朗吧，新生命的诞生意义非凡，陈一这时想的是，生命是延续了，这孩子是不是也来这个世界受苦，以后会不会说，你们把我生出来干吗，还不如不给我生命这一样的屁话。

陈一这时只是在嘴中说了一句，声音很小，“我不想死了，最起码今天不想死了，不管未来如何，先过好现在，不辜负时光，看书永远是对的。”

孩子奶奶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儿子消失了，说道“这都当爸爸了，还是这般的孩子脾气，关键时刻消失了。”说完竟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孩子奶奶的电话响起来，看了一眼，正是孩子的父亲，接通电话刚刚要骂，只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异常兴奋，“妈，今天中午喝点，我一会买好酒菜，咱娘俩喝点。”

这时孩子的奶奶倒是不想骂人了，他知道自己孩子的脾气，他是太高兴了，说道“买瓶好点的酒，不要买那些你总喝的那种，挑一种贵的，我陪你喝点。”

“好嘞，我先挂电话了，买酒喽。”电话那边说完，竟然哼起了小曲。

孩子的奶奶挂断电话，说道，“就是苦了我儿媳妇了。”

护士在旁边听到孩子奶奶说的话，微笑的说道“母子平安。”

陈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想起了以前，父母给自己讲小时候的故事，自己的父亲也是在那天喝的烂醉，还说自己是酒仙，以后孩子肯定是酒鬼无疑了，以后还得多生什么酒桶，酒缸啥的，咱这叫根红苗壮，想到这，陈一明白，他的生命不仅仅是他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