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馅饼好吃 (1/2)

“公主，请参阅。”

早膳还在喉咙里来不及入肚，楼澜就被闻人羽的部下请来官府大堂商议正事。

大堂上悬着“清正为民”的牌匾，楼澜和闻人羽坐在牌匾下的四方太师椅上，闻人羽精神奕奕，楼澜却是困倦不堪。

昨夜……忘了是什么时辰才入睡，她只晓得书翻了三四本，待烛光燃尽，光影交融，她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早上醒来的时候，那本不良书籍就仰面覆在她的脸上，睁开眼看到那种画面，把她惊的够呛，更惊的是……某只冷的像冰块的咸猪手不轻不重的倚放在她的腰上，不偏不倚就是她腰窝的位置，尽情地揩油。

她摇摇头甩掉胡乱的思绪，集中精神应对眼前的状况——从闻人羽志在必得的表情来看，今日会有一场苦战。

侍卫仍是单膝跪在她面前，卷轴恭恭敬敬双手托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官府师爷接过卷轴，展开，得到公主首肯后开始宣读：“帝皇两千一百二十一年……沧澜与沧漓以此协定为盟，共同开发赤城，互通商业往来，共建双方友好和睦关系……划定赤城主城及周边落康、云及、荷佘……共计二十四个村落为双方共同辖地……沧澜提供财力、器械、人员，沧漓供给领土及后备资源……此协议即日生效，协议十年，每两年一签，签署人为周启天、闻人羽。”

到末处，师爷的脸色微微发白，好歹他也是官府里仅次于周县令的人，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无所知！

楼澜眉头紧锁，这些日子她做了长足的功课，对赤城了解不少。赤城虽不发达，却是周边大片广袤地区唯一的城镇，附近大大小小还有二十几个村落，合计在一起面积惊人不说，且与边境线相连，正是沧漓与沧澜的缓冲地带。这样重要的军事领地用于共同开发商业显然不合情理，若是爆发战争，岂不是直接兵临城下？

子车青上前夺下卷轴，细细查阅之后俯身凑到公主耳边：“公主，印章是陛下的传国玉玺无误。”

楼澜定了定神：“你确定？”

子车青颔首，压低声音道：“属下见过多次，绝对无误。早几年前传国玉玺就在两位太后手中，这个印章定是太后所按。”

楼澜眉头愈发锁紧，反问道：“那你可曾有听闻此事？”

子车青道：“未曾。按我朝内政，凡牵涉到与他国的合作事宜，须在朝堂上与大臣协商之后再做决定，这件事却从未听两位太后在朝堂上讨论过……”

闻人羽的耳朵尖的很，听子车青这么说，插话道：“澜公主，这份协议的真假你无需怀疑，若是假的，我岂敢在你面前当面对质？此协议的确是我与太后签署，不过因为牵扯到一些机密，没有公布罢了。与其讨论协议的真假，不如我们来商讨协议的续签之事，按当初的约定，合约十年，两年一续，无特殊情况不得拒绝。”

楼澜谨慎道：“这份协约写得过于笼统，如果我猜的不错，四皇子手中应有更详细的细则吧？譬如约定具体的位置、双方出资的比例、建设的进度和规模等等。且这份协议签署已经两年，但是这一路过来，我没有发现赤城及周边地区有任何开发的迹象，你们这两年究竟做了什么？具体情况，能否详细告知？”

既然确认协议是太后签署无误，她无法直接拒绝闻人羽所说的续签，但不代表她无事可做。

闻人羽的瞳仁微微缩紧，盯着她发出轻声的笑：“公主敏捷的脑袋真是让我惊叹不已，还好我早有准备。”

侍卫捧着三个卷轴上前，楼澜接上，一份份展开细读。

闻人羽身边一个军师模样的侍者也同时开始介绍道：“因为赤城附近地形复杂，这两年我们主要进行的是勘察和设计工作，赤城的建设亦在紧锣密鼓的筹备。这个两年约签署之后，我们会立即着手赤城的建设。另一方面，考虑到土地是有贵国提供，财力方面我国一力承当，并派遣大量人手前来进行建设……”

“真是一笔好买卖。”楼澜仔细看过三份资料，淡淡道，“四皇子，我是不是应该代表沧漓感谢你们的厚爱？替我们开发赤城，提供财力、人力、器械，不图任何回报，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就落到我们头上了？”

闻人羽似微微一怔，很快又收敛神色，冠冕堂皇道：“我们两国原是一体，本就该互相帮助，共谋发展。”

“恩！”楼澜点点头，“承蒙四皇子厚爱，我怎能不签？快来笔墨和印泥来。”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闻人羽心里立即打起鼓来，脑子里不断揣摩着公主的心思。来赤城之前根本未曾料想这状况，半途上听闻澜公主在赤城落脚，他还想过来和她叙叙旧，现在却只能挖空了心思猜测她的想法，还捉摸不透。

侍从端上文房四宝和按手印的印泥，楼澜干脆的接了笔，正要落名，子车青急唤了声：“公主！”

“恩？”楼澜抬脸看着他。

子车青满脸的焦急——这事显然没那么简单！沧澜处心积虑，不晓得给了周县令多少好处才签下这份协议，好不容易协议到期，公主为何急急就要签下协议？公主的签字也具有皇室的效力，字落下，这协议就落成了！他急的汗水直冒，又碍着闻人羽在场不好直言，“那个……”

楼澜眨眨水灵的眼睛，唇角上扬：“哦！我想起了，你是要提醒我苏家人马上要到的事情吧！”

闻人羽脸色一沉：“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