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旧病复发高师圆寂机缘巧合贾府求贤3 (1/2)

妙玉放声大哭。傲雪和凌霜等人也陪着一起哭。

圆性一边抹泪，一边指挥人在另一小院中布置灵堂，把让人把备好的棺木抬了进来，将好了的尸身装殓了，挪到灵堂去。了缘和了因等人自然也忙前忙后，打点这一切。

妙玉换了孝服，往灵堂去守灵。

王嬷嬷和傲雪劝妙玉歇一歇再过去，但妙玉不听。傲雪和凌霜只得收拾了一些被褥手炉之类的过去，以防妙玉冻着。

圆性虽然也伤心，见妙玉在灵前哭得悲痛，也甚是疼惜，劝道：“你师父已然去了，她是得了大欢喜去了。你这样伤心也只是苦了自己，你师父在天之灵却是不愿看到你如此的。这屋子里寒冷，不宜过夜。你只烧烧纸，念念经便回去歇着吧。明儿一早再过来也就成了。”

王嬷嬷也道：“小姐这样可是不成的。好了师父在世最疼小姐，若是小姐因此病了，好了师父便是在天上只怕也会心里不安的。小姐，圆性师父都这样说了，你还是听我们的劝，回去歇着吧。”

妙玉还想再说，圆性又道：“你有这一片心就已经很好了。你师父在世时，你已是尽了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人已去了，那也不必再苦了活着的人。你也是学佛之人，好些事理也应是明白的。不可学那愚人行事，于人于己不利。好了，灵堂这里我自有安排，夜里有院里的小尼姑守着，添灯上香，不会怠慢的。王嬷嬷，你领了几个丫头把你们小姐扶回去吧。这里用不着她在这里守着了。”

王嬷嬷巴不得圆性这句话，给傲雪和凌霜使一眼色，几个人不由分说。硬扶了妙玉出门，回桂香院去了。

至此之后，妙玉每日里便一早过去守灵，诵经，到晚间便被扶回桂香院歇息，倒也尚能支撑。

圆性也一般地组织院内众尼，做了几场超度法事，选了个日子，在牟尼院的佛塔空地时架了木柴，浇上火油。把好了的棺木搁在木柴上，一把火点着烧了个干净。然后在灰烬中拣了几块未烧化的骨殖，捧了几捧骨灰。用一只上好的官窑白瓷罐子装了，交给妙玉收藏。

妙玉仍把白瓷罐子放进好了往日住的屋子里，立了灵位，早晚三柱香，虔诚供奉。

忙过好了的丧事。祥贵也从姑苏回转来了，回说玉节小姐的灵柩已经下葬，只在梅家祖坟不远的荒山上。还把妙玉要的雪水也带了来，另又把蟠香寺的红梅老根竟也带了几枝来。妙玉为玉节洒了几滴泪，便吩咐把红梅老根植于桂香院中，与桂树仳邻。仍把雪水埋在梅根底下。

转眼二月十九将至，那是观世音菩萨的生日，也是佛家盛事。牟尼院十分重视，早早地组织安排。妙玉自然也不例外，不但要参加法事大典，也还要接待前来进香的贵宾太太小姐们。圆性本也是好意，想要给妙玉制造更多接管牟尼院的机会。却不知道妙玉的性情很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并且自己的两个徒弟也很是不高兴。处处便要为难妙玉。

这日天不亮，牟尼院内的众尼姑也都来到观音大殿，隆重地做起法事来。也有不少当地信徒星夜赶来观礼的，虽然牟尼院只允许女客进入，但那些信佛的老太太老婆婆们在孙女的搀扶下，都赶来了。人数竟也是不少。一时殿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来人之中，多数都是贫家小户，又赶了半夜的路，虽是挤在殿外，但身在殿中的妙玉仍被那些气味冲得发晕。可她又无可奈何，只得偷偷从袖中取出傲雪早给她备好的薄荷丸，噙了在口中，勉强压住。

法事完了，妙玉才在傲雪的帮扶下，从大殿后门出去，又来到客院的大厅接待那些高门大户的太太小姐们。

这次来的女客中，有不少有身份的人。圆性也格外客气恭敬。妙玉也不能不随着一起客套一番。

一位面相慈和的太太倒是很喜欢妙玉，笑着对圆性道：“这位小师父的相貌品格跟咱们府里一位表小姐很是相像呢。”

这话听着新鲜，妙玉也不免好奇，目光注视着那位太太，想知道下文。

圆性笑道：“林太太说笑了。妙玉是难得的，只是如何能跟你们荣国府的小姐们比呢。”

妙玉这才明白，原来这林太太竟是贾府来的。只是贾府中好似没有一个叫林太太的呀。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原来林太太就是林之孝家的。虽然她在贾府里不过是一个管家娘子，但到了外面就是有身份地位的太太了。

林之孝家的道：“圆性师父也太谦了。像妙玉师父这样的人品，这京城里只怕也难找出几个来。便是我们府里，也只进了宫的大小姐和两个表小姐还比得过，别的也罢了。”

圆性道：“我听说你们府里大小姐选了贵妃，还要回家省亲呢。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林之孝家的道：“可不是嘛。去年就得了这个信了，这些日子以来，府里日日都跟过节似的，上上下下都喜笑颜开的。我们老爷和几位大爷请了一个叫什么山子野的师傅来修省亲园子。如今园子也修得差不多了，正粉饰呢。那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

凌霜在一旁却有些忍不住，便问：“林太太，您刚才说跟我们小姐有些相像的那位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呢？”

妙玉见凌霜造次，忙道：“你这丫头多嘴多舌的。林太太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林之孝家的却不生气，笑道：“那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是扬州盐课林如海老爷的女儿，早年就亡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