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被否定的自我 (1/2)

——星耀历月3日12点22分——

——星宿度假村——

就短短一回合的交锋，贾曼坦兹从齐利亚斯身上看到了他想看的东西，不是一味地逃避，而是勇于面对的决心，看到顺着自己的意而成长起来的齐利亚斯，贾曼坦兹原本心中的火便熄了大半。

贾曼坦兹：“哼……坐吧。”

齐利亚斯：“是，父亲。”

因为五年前的事故，以及思想和理念不同而越行越远的父子就在轩泽的小小计策下时隔五年来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了一起，先不说齐利亚斯，就连贾曼坦兹本人也有点适应不过来。

贾曼坦兹：“在学院里成绩如何?”

齐利亚斯：“这件事情我想辛村已经报告过了，父亲您没必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口舌。”

贾曼坦兹：“我是在问你!你只需要回答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齐利亚斯：“……是，父亲，个人成绩暂且未知，班级团体战我们班第一。”

“嗯。”听了齐利亚斯的回答，和之前辛村发来的通讯内容一致，虽然还不知道个人成绩，但对于这个班级团体战的成绩贾曼坦兹也是比较认同的，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个人成绩出来了，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得有误!”

齐利亚斯：“是……”

贾曼坦兹：“对了，刚才的演讲还不错，没丢本家的脸。”

齐利亚斯：“是……”

话题一结束，二人就相顾无言，貌似二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可以谈论了，因此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之中，二人都可以听见对方平静到出奇的呼吸声。

“父亲，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齐利亚斯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没有话题相互无语的气氛，因此主动提出离开，因为齐利亚斯觉得，父亲也应该希望自己离开，毕竟眼不见心不烦这个道理齐利亚斯自己也懂。

“哼，又要逃避吗？”贾曼坦兹再清楚不过齐利亚斯的心思了，自己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修罗，一个嗜血如命的修罗。

“……父亲要这么认为的话，儿子也无话可说。”齐利亚斯不解释，站了起来向着贾曼坦兹鞠了一躬，随即径直朝门口走去。

“你去过了吧，那个地方。”贾曼坦兹当然没打算这么轻易就让齐利亚斯离开，于是主动说出了齐利亚斯最关心的事情，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齐利亚斯伸出的开门的手就停了下来：“你就没有胆量对我说些什么吗？哼，还是五年前的你有胆量啊。”

“我只是比五年前更加理性了而已，既然父亲你提到了，那儿子我就跟你谈一谈。”见贾曼坦兹已经对自己发出挑战，作为贵族之子的齐利亚斯自知没有拒绝的理由和选择：“父亲你当初所说的补偿就是那幢破烂不堪的洋房?那还不如他们原本的房子呢!”

贾曼坦兹：“不够吗？我觉得我已经够仁慈了，对一个贱民。”

齐利亚斯：“那可是二十几个儿童的命啊……就值这么点价值?”

贾曼坦兹：“贱民的孩子长大之后也只会贱民，对于帝国的社会没有任何价值，我所做的只是发了发善心送他们上路罢了。”

齐利亚斯：“你就没有感到一丝自责……?”（双手颤抖）

贾曼坦兹：“我只是觉得，脏了我宝贵士兵们的手。”

“……”之前，齐利亚斯觉得虽然父亲十分严厉，但好歹还有一丝仁慈，但现在，在齐利亚斯的眼中自己的父亲简直就是暴虐的代言词，就像吞噬一切事物的暴风，非要吞噬完一切之后才肯罢休：“父亲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贾曼坦兹：“我说假的，你会相信吗？”

“……”齐利亚斯多希望从父亲的嘴里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到头来齐利亚斯也始终没有如愿听到父亲心中的声音：“这样吗……我明白了父亲。”

“哦……你明白了什么?”贾曼坦兹很期待，被自己如此极力地否定后的齐利亚斯会有怎么样的回答。

“我明白了，玲姐和那些孩子……由我来守护!”最终齐利亚斯还是选择了和一开始萍水相逢的过路人站在一起，而不是和自己的家人站在一起。

“由你守护?哈哈……哈哈哈!”听到齐利亚斯十分正经地回答，贾曼坦兹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不管原来威严、不苟一笑的形象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逆子啊，你有当搞笑艺人的天赋啊，凭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鬼，要是没有洛斯文的庇佑你能做什么别丢人了!”

“……”的确，现实如此，被自己的父亲如此明确地指了出来后齐利亚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借口，因为面对事实是没办法找到借口的。

“……怎么了”见齐利亚斯无话可说，贾曼坦兹也站了起来，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红茶，一脸严肃地朝着齐利亚斯走了过去，在此时的贾曼坦兹严重仿佛看到了五年前，在一片废墟的孤儿院门前，那满心怒火但又无计可施的充满悔恨心情的眼神：“说到底你也就这种程度了因为自己是孩子所以只会不负任何责任的动动嘴皮子你成长地还真是优秀啊逆子!”

“闭嘴!”不顾父子辈分和情谊，齐利亚斯还是吼了出来，自己的行为再一次被否定，不论是什么人都忍受不住这样的羞辱，跟何况是一直被他人所敬仰所羡慕的洛斯文家的大少爷：“哈……哈……”

“生了你这样的儿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