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梦境是否真的如此甜美（6） (1/2)

不停转换的场景最后停留在了一座剧院内，哈尔希洛出现在舞台上的一处昏暗的角落里，舞台下的座位上坐满了观众，威尔斯卡此刻正站在被灯光照耀的地方向着台下鞠躬。

“这就是最后了么…”

哈尔希洛从刚才不停闪现的回忆里感觉自己和圣物的连接越来越强烈，宛如能够感知到一样，他明白眼前的场景应该就是这个梦境的最后一幕，也是威尔斯卡至今难以忘记的一幕。

威尔斯卡此时已经开始了他的表演，人偶被他演绎的仿佛拥有了生命，台下的观众们就像是沉寂在表演之中没有一丝的声响，直到他的表演结束，观众们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一样纷纷的献出了掌声。

“谢谢。”

威尔斯卡优雅的再次向观众鞠躬致谢，他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舞台下的某个角落，哈尔希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妮可此时正抱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婴儿微笑的看着他。

然后时间开始停止，整个剧院被定格在了两人对望的场景之中。

这一次白色的雾气没有出现，不…应该说哈尔希洛和圣物的力量在此刻产生了某种共鸣，是他没有让雾气出现。

哈尔希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良久，他走到了威尔斯卡的身边看着台下。

“美好的梦境总是让人留恋。”

像是在感慨，但更像是说给身边陷入停止状态的威尔斯卡说一样。

“是啊…但不管多么美好也终归只是梦境罢了。”

随着哈尔希洛的话语结束，威尔斯卡站直了身体，不在处于定格的状态，哈尔希洛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他早就已经感知到威尔斯卡清醒了过来，或者说早就醒过来只不过不愿离开罢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整个剧院忽然开始发生了变化，火焰凭空出现开始吞噬一切，剧院的屋顶开始塌落，观众们不在是鼓掌的模样，而是正在满脸的惊恐的四散逃跑——这才是那一天真实发生的场景。

“啊这就是我的理由。”

威尔斯卡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记忆的深处，他走下了舞台，顺着记忆来到了妮可所在的位置。

“爱人也好…家庭也好…那一天我失去了一切。”

威尔斯卡看着被火焰包围的妮可还有自己的孩子，他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但这并不是借口。”

哈尔希洛摇了摇头来到了他的身边，威尔斯卡的遭遇的确让人同情，但这并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借口，他在帮助研究会收集圣物的途中又造成了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其中肯定会有比他还要凄惨的存在。

“我知道，我一直都清楚自己做的事，更加清楚研究会的所作所为。”

威尔斯卡蹲在妮可的身边伸出了手放在了她绝望的脸颊上，眼神温柔的看着正被妮可护在怀里的婴儿。

“如果妮可还活着也一定会对现在的我非常失望，这些事情我都十分的清楚，但是啊……”

威尔斯卡站了起来，这一刻他不在是名为威尔斯卡的存在，而是作为研究会的人偶师。

“我一定会复活她们，不管用上什么理由，采取什么手段，我都在所不惜！”

哈尔希洛陷入了沉默，他不是威尔斯卡，无法理解他的痛苦，但他话中的决心哈尔希洛确实的感受到了。

“这样真的值得吗？”

哈尔希洛想起了多尼斯的执著这部戏剧，威尔斯卡的表现要远比里面的多尼斯还要执着，或者说疯狂。

“这并不是值不值得问题，我也不会去想最后是否真的能够成功。”威尔斯卡就这样看着哈尔希洛，他表现的十分平静。

“这只是我最后的生存方式了而已。”

最后的生存方式

“哈尔希洛先生，这次是我们的失败，但是也请不要太小看我们研究会，总有一天我们会取回这件圣物的。”

威尔斯卡没有理会陷入沉默的哈尔希洛，也没有再留恋眼前的场景，整个身体开始变得虚化了起来，哈尔希洛知道，他开始脱离圣物了。

直到威尔斯卡慢慢消失不见，哈尔希洛也没有急着脱离出去，而是挥了下手，整个剧院内的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哭嚎声回荡在他的耳边，观众们争先恐后的往剧院的门口跑去。

他没有去看那些观众们，而是注视着眼前的妮可…以及当时的威尔斯卡。

火焰已经将他整个身体烧伤，但他没有去理会自己的疼痛而是就这样的抱着自己的爱人与孩子一点点的向着门口挪去——直到火焰将她们吞噬才停下。

威尔斯卡的离开象征着梦境的结束，白色的雾气开始出现，哈尔希洛在最后将目光转向了舞台上，他看到一具人偶慢慢的站了起来，像是嘶吼一般的对着下面张开了双臂。

哈尔希洛忽然明白，那个失去了一切的男人在那一天已经紧抱着自己的家人葬身在了火焰之中，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执着的“人偶”而已。

………………

睁开眼睛，哈尔希洛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威尔斯卡”，他已经转移了自己，弯腰将地上的怀表捡起来后他关上了表盖，圣物所发出的魔力波动也开始慢慢的消失。

“这就是圣物的力量么。”

哈尔希洛摸了摸手中的怀表，他现在依然能感觉到他和圣物有着某种联系，但却没有在梦境中那种共鸣的感觉。

“也不算是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