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章 生与死 (2/2)

“恨不恨我？”罗兰答非所问。

“恨”

李大强咽下一口已经涌到喉头血，面色狰狞地说：“你，你救了我们，却却又要让我们去死。你，你，你”

“我从未答应过你们可以得到永生。这个世界上，能够控制生死只有自己。还有神。”

罗兰安静地看着他，冰冷目光逐渐让李大变得安静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一阵深入骨髓剧痛，还有血液流失造成冰冷。

“为了一个女人而死，你现后悔吗？”罗兰半跪地上，右手搭着膝盖，认真地问。

“如果后悔，我，我根本就不会这样做。”李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艰难地转过头，把目光投向躺身边妮莉雅。

“那么你呢？”

罗兰抬高视线，目光越过李大，微笑道：“妮莉雅，你本来可以不用死，但你还是不顾一切冲了上去。现，后悔吗？”

妮莉雅挣扎着想要从地上坐起，一口鲜血从喉咙涌上，让她剧烈地咳嗽着。当粗重喘息逐渐平复，她努力睁大疲惫双眼，虚弱地说：“他，他是我男人我，我不可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你，你这个傻瓜”

李大无力地摇着头，含糊不清地说：“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懂吗？”

“一个人活着还，还有什么意思？”

妮莉雅脸上表情说不清究竟是哭或者笑：“我，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生活，即便，即便是死，两个人一起，一起死也要比这好，好得多。”

“你，你这个没脑子女人。”李大摇头叹息。

“你这个自私自私家伙。”妮莉雅喷出一大口血，话语勉强可以听清。

罗兰眼眸沉静得像坠入湖底冰。她默默看着这两个已经剩不下多少时间恋人，一丝随着旧时代毁灭而早已消失触动，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悄悄重现，慢慢潜入她心里。

“还有五分钟，你们这对该死奸夫淫妇，我要活活撬开你们脑壳，喝干里面浓浆。滚出来受死”

百米开外街道对面，传来唐虎疯狂狰狞咆哮。

充满死亡威胁刺耳尖啸，丝毫没有让两个濒死人感到恐惧。望着躺自己身边妮莉雅，李大年轻苍白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他用力喘息着，伸出颤抖手，慢慢摸索，指尖碰触到妮莉雅手臂瞬间，像充满能源般飞张开，紧紧抓住，再也不愿意放松。后者脸上同样带着虚弱笑，她艰难地挪动着身体，量靠近李大。直到头部与对方肩膀碰合一起，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呼了口气。她似乎忘记了身上痛苦，微笑起来，脸上也泛起了美丽晕红，甚至微微合拢沉重眼皮，随时准备睡去。

罗兰平静地看着他们，脸上显露出柔和、温暖笑。

她拉过别身后腰包，从中取出两支早已准备好真空试管。透明胶质管壁中央，两滴颜色鲜润红色液体，探照灯雪白光芒映照下，显出诡异、神秘晶莹光泽。

“你们不会死。我将给予你们生希望。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找到美好东西，它们不应该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它们会一直存于每个人心灵深处柔软地方。”

说着，罗兰把胶管分别凑近李大和妮莉雅唇边，把那滴蕴含有神秘力量血，用力挤入他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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