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章 家的定义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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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家定义

齐齐卡尔镇需要保护小萝莉的末世史。雇佣兵们如果选择这里作为退休养老家园居所，对双方都有好处。

这一晚，大概是齐齐卡尔镇自建立以来。热闹时候。起亚叼着一根点燃香烟，和罗兰一起走小镇不算宽敞街道上。

装满玉米饼和肉干胃囊似乎撑得有些难受，不时蠕动爆发出一个个响嗝。

“这地方不错。”佣兵队长拉开半敞衣领，把满是伤疤胸口裸露清冷空气中，长长地呼了口气：至少比春晓城强，那座城市肮脏得让我感到恶心。”

“退休以后，到这里来养老吧！”望着天边被云层遮住一半残月，罗兰平淡地说道。

起亚回过头，耸了耸肩膀：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所谓秘密吗？”无错不跳字。

“我可没说过这是个秘密。”

罗兰纠正着他话里错误：我只是替你今后着想。谁也不可能做一辈子雇佣兵。我们终究会变老，刀头舔血刺激无法代表生活全部。想想那些受伤残废佣兵吧！如果某一天，你感觉累了、困了，至少能有一个温暖小窝，有一个不错家等着你。”

“家？”

这番话显然挑起起亚尘封已久记忆。他吐掉香烟，用鞋底狠狠碾压着脆弱烟头，神情复杂地望着远处被黑暗夜幕笼罩地平线。

“我，已经没有家了”

清冷月光照佣兵队长线条分明脸上，显出淡淡忧伤和惆怅。

罗兰走近路边田地，弯下腰，抓起一把冷硬黑色泥土，放手心里用手指轻拈着：这里土质很肥沃，用不了多久。就能建立一个农场，就像你曾经拥有过那样。也许，你还能这儿找到你家。有一个爱你人为你生个胖娃娃。这里是一个家。你，我，所有人。”

起亚身体不由自主地椅，刚刚从衣袋里摸出，正准备塞进嘴里点燃香烟，也从颤抖指间滑落下来。

一番话把他记忆再次带回了六年前。长满金黄色麦子农场、高大谷仓、善解人意温柔妻子、活泼可爱骄傲走。一桩桩，一幕幕，轮流他眼前飞闪过。

他睁大眼睛激动地望着这一切，伸开双手想要把幸福和甜蜜死死抓手心，却只能置身于幻想中迷梦来回游走。他大声呼喊着所有人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终，所有漂亮图片像肥皂泡一样破灭，出现眼前，只有寒冷夜风吹抚下，空旷无人荒野。

起亚颓然地瘫坐地上，用抖索手慢慢捡起掉落香烟慢慢塞进口中，他动作机械地连续划了好几次火柴，却没能擦出半点火星。

大滴眼泪，从眼角慢慢溢出。

是啊c有个家了。

朦胧微光，从罗兰小屋壁缝里透出来。

齐齐卡尔镇没有电。夜晚光明来源，大多是从其它聚居地交换来少量油料，或者猎获生物肥肉熬成油脂。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无法产生箱白昼一样光亮。相比之下，壁炉里熊熊燃烧火光，却比它们还要加强烈。

搬开堆放屋角杂物，从地面顺序撬起几块平铺砖石，露出一个尺把见方小洞。从中取出装有变异生物血样皮箱，打开，把八支满装试管放进空置卡槽里，合上箱盖，重塞进地洞。

这是他从政齐强身上得到另外一份收获。除了这些完好无损，其余，都打都过程中被击碎。

皮箱显然是黑旗骑士团沿用旧时代科技制造产品。封闭状态下，微型蓄电池能够维持很长时间，由此产生冷藏效果。

罗兰没有贸然使用这些从未知生物体内取到血。与政齐强战斗过程中举动实属被迫。没有完全把握情况下，胡乱给自己注入各种来历不明血样，很容易引发难以预料可怕后果。

如果把时间追溯到地球生命起源时代，人类和其它生物都拥有共同祖先。进化方向和选择差异，使彼此之间相同越来越少，血液混淆融合，足以致人死命。

天亮了。

四辆卡车顺序开出了齐齐卡尔镇。卸空货舱使车辆行进速度明显加，负责护送佣兵们脸上仍然保持着警惕，言谈间少了几分平日里谨慎和无精打采。却多了一些他们身上很难看到微笑和满足。

前面卡车驾驶室里，起亚双脚像来时一样高高搭平台上，随着车身颠簸，左右椅靴底不时抖落下干燥泥土。

“头儿，再出两次任务，我打算退休。”驾驶座上司机握着方向盘，眼睛望着正前方由窄变宽道路，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怎么，攒够钱了？”起亚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那东西永远也不会够。”司机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不算很白，却排列整齐牙齿：昨天晚上我和海大商量过，再接两次任务，就向公司申请退休。然后到这个小镇来开个酒吧或者农场什么。这里居民非常友好，防御设施也很完备。昨天那个年轻人说得对，谁也不可能当一辈子雇佣兵。”

起亚没有说话。他转过头，望着远处那一缕刚刚从地平线上出现阳光。淡金色光线从带着湿润水气晨雾中折射过来，映出一条模糊可辨多棱状光晕。就那到被七种颜色交织环绕圈带中央，起亚似乎又看见了经常梦里出现那两个熟悉身影。

罗兰没有随同车队一起出发。他还有别事情要做。

从齐齐卡尔镇一路往西，是一片荒无人烟旷野。太阳照射下，地面积雪已经化去了一半。积层较为薄弱地方，可以看到被透明冰渣覆盖黄灰色土壤。枯死植物瘫软冰冷地上，被积水浸泡成黑色腐质